孔余走后,屋内安静了下来,天色已黑,油灯的暖光充斥着整个房间。
聂嘉元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人若有所思,看着拿在手里的毛巾他忽然有些烦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揽下这个麻烦。
他起身把毛巾搭在盆边想出去喊孔余回来,可转身却听见躺在床上的人忽然嘤咛了一声。
“别走……”
“求求你……呜呜。”
回过头,他赫然看见江行舟的脸颊滑过一滴清泪。
可他分明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鬼使神差的,聂嘉元走过去擦掉那滴眼泪,开始解江行舟的衣带。
但他目不斜视,正义凛然,眼睛盯着床铺上方的房帐,借着余光手在江行舟的腰间摸索。
只是偶尔,手总会有不小心哆嗦的时候,自然就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额头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聂嘉元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经历过这么多事,刀剑兵马间行走,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
就好像是在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过鱼肉,任我宰割罢了。”
聂嘉元润湿毛巾,擦在江行舟的胸膛,他的动作不算温柔,仿佛真的把江行舟看做任他宰割的鱼肉。
等他擦拭完,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木桩上的油灯都烧出了一大截灯芯。
“呼——”
长呼一口气,聂嘉元背手离去,只剩下躺在床上盖好被褥的江行舟,以及散落一地的衣服和那盆温热的水。
次日。
“嘶——”
江行舟醒过来已经是中午太阳晒屁股的时候了。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只感觉脖子处有些疼痛,伸手去摸,触碰到的是绑在脖子上的布料。
而他的另一只手里,赫然也握着同样的布料。
“原……”
原来这个布料丢给我是这样用的。
他想开口说话,嗓子却干哑的发不出声音。
此时此刻……
【咕咕!!!!】
在心底疯狂呐喊了几秒之后,咕咕应邀出现在他面前。
“老大,你怎么了?”
打了个哈欠,咕咕漫不经心的飘在江行舟面前。
如果江行舟有幸见过其他系统的话,他想要刀咕咕的心可能会更加强烈。
“啊…啊…”
江行舟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表示自己说不出话,没办法回答他。
“没事老大,你在脑子里想,我能听见哒!”
【你那个什么狗屁山寨版隐息丸,我差点交代在那个庙的茅房里!】
“老大,我当时告诉你了呀,呜呜呜。”
咕咕嘴巴一撇,声音一抖,一下子就拿捏住了,江行舟见它这幅模样,也不忍心再骂它。
【好好好,这次原谅你了,下次你可一定要说清楚。】
【对了,那个免死感应,是我感觉到晕的那种感觉吗?】
“是哒!老大你可真聪明,反应也真快,免死感应还剩两次机会~”
【我就知道。】
默默骄傲的臭屁了一下,江行舟撑着床板靠坐在床上,正准备问咕咕关于异主的事情,房间门突然开了。
【聂嘉元?】
江行舟在心里默念了来人的名字,大吃一惊道:
【怎么进别人房间也不知道敲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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