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
闻笙穿着黑色真丝吊带睡裙,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窗外的雨幕。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如此疯狂,会和一个认识不到一小时的男人这样。
水声戛然而止。
闻笙回头看去,男人只在腰间围着一张洁白的浴巾,赤脚从浴室走出来。赤着的上身水渍并未擦干,随着他脚步的挪动,汇聚成一条小溪,欢快地从他壁垒分明的肌肉纹路中流淌至下,最终隐没到浴巾里。
闻笙静默地看着他走向自己,兀自捏紧了手心。
傅砚临漆黑的眼底裹挟着淡漠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着她身上那件满是心机的黑色真丝吊带睡裙,声音又沉又撩,“喝点酒吗?”
闻笙摇头。她轻蹙眉头,想抵挡住内心翻涌的抗拒,可他身上袭来的清新凛冽,熏得她头晕目眩,她尽量保持平静疏离,指了指床头柜上没拆封的盒子问,“这个牌子可以吗?前台说只有这个。”
傅砚临扫了一眼那只灰黑色的盒子上醒目的“001”,不答反问,“隔着那玩意儿,你喜欢?”
“彼此安全第一。”闻笙说。
傅砚临问,“你挺有经验的?”
闻笙别过头去,淡淡应了句,“这很重要吗?”
好友祝清嘉千叮咛万嘱咐闻笙,千万不要在约的时候告诉对方自己是头一回。她建议闻笙找个有经验的男人,以保证获得一场不错的初体验。但往往有经验的男人最不喜欢难搞的雏,毕竟这种事情是成年男女你情我愿的互相满足,谁也不愿意单单伺候谁。
傅砚临黑眸沉沉,不过瞬许,捏起闻笙的下巴吻过去。又急又凶。
霎时,闻笙如同触电浑身麻木,潜意识里生出来的抗拒席卷而来,生理性的厌恶感如同破堤的江水排山倒海。
傅砚临顿了顿,沉着眼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你什么意思?”
欲擒故纵和欲拒还迎不是这场成年男女放纵游戏里该有的节目。
闻笙吸了口气,下决心要跨越这道障碍,“无论我怎么挣扎,你都不必理会,摁住我……”
“这么野?”傅砚临了然地看着她,语气里说不出的戏谑轻贱。
闻笙一双眼睛黑漆漆、水灵灵的,可看着他的时候,满眼的淡漠,她并不回应。
下一秒,傅砚临捉住她的双手摁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逃无可逃。
潜意识里生出来的抗拒反应。
可闻笙那点力气,挣扎也是徒劳,两个人的博弈她的惨败毫无悬念。
哪怕全程闻笙没有任何配合可言,他还是成功了。
祝清嘉常说,男女之事妙不可言。只有真正体会过了,才知道是什么滋味。
可闻笙根本没感觉到任何一丝快乐。浑身酸痛,仿佛被人剥皮拆骨,大卸八块。
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有人热衷这种碰撞游戏?哪里有意思了?
闻笙被麻痹的感官才平静一会儿,傅砚临再次压下来,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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