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闻笙脑袋还有些麻,思维处于停滞状态。但她推开傅砚临,裹着床单赤脚下床,从他丢在茶几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含在唇间,点了好几次才点燃。
她尝试着吸了一口,却被呛得咳嗽不已。
傅砚临下床来,从她唇间抽走了烟叼在嘴里,肃冷清峻的脸眉头紧蹙,一副桀骜的样子斜睨她,教训的口吻说,“不学好。”
闻笙轻蹙眉头,出言赶客,“你可以洗完澡再走。”
傅砚临吐出一口烟雾萦绕在闻笙尚有红晕的脸上,“你爽完就撵人?”
闻笙看着他不说话,大眼睛又黑又亮,但眼底缀满了冷淡。
的确,方才他虽然粗犷,可闻笙能感觉到对方照顾她的心思。
但闻笙不想再继续。
傅砚临肃冷的面孔在昏暗的光线里逐渐立体起来,幽深的眼底如同暗礁涌动,一股怒意蹿在里头,伴着三分讥笑。
半晌,他把烟头捏灭在烟灰缸里,提起裤子走人,澡也不洗了。
祝清嘉教过她,这是成年男女清楚游戏规则:结束后一拍两散,毫无纠缠,清清爽爽。
闻笙捡起地上被撕碎的黑色睡裙,叹了口气,一两千块就这么撕烂了。
而后将碎布扔进垃圾桶,锁了门去浴室清洗。
站在花洒下任随热水冲刷,闻笙半晌没回过神来。
她竟然可以和一个陌生男人做成功。
虽然过程中是抵触的,但那种厌恶和抗拒被男人的霸道和冲动给吃住了。
看了一年半的心理医生,花费了十来万都没解开的症结,却被一个陌生男人轻易打破。闻笙觉得很荒谬。
但闻笙没有多想,洗完澡后上床睡觉。明天一早还要去企业访谈。
临睡前,闻笙鬼使神差地给祝清嘉去了条微信:嘉嘉,这也太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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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闻笙很早起来,身上的酸痛并未得到缓解。
去企业尽调之前,闻笙先去酒店隔壁的药店买了一盒布洛芬,就着矿泉水吃了一颗。
闻笙这次要拜访的企业是清州当地小有名气的一家民营企业:清州酒家。
清州酒家凭借传统淮扬面点和几道名菜屹立不倒,在当地首屈一指,谁家要是请客吃席,必定先想到清州酒家。近年来,新消费赛道发展迅猛,预制菜行业的市场前景极大,清州酒家建了厂房,立了流水生产线,想凭借酒楼名菜名点为主推产品,参与到预制菜行业来。
到企业联系的地址后,清州酒家的少东家宋毓恩带着闻笙参观了厂房和生产线,又拿出近两年的报表和供货商等信息给闻笙看,全程将闻笙当做金主爸爸一般供着,端茶送水,唯恐照顾不周。
结束一天的访谈后,宋毓恩定了餐厅吃饭请吃饭,席间再谈融资需求。
到包间刚落座,祝清嘉的电话就来了。
闻笙欠身说了句抱歉后,走出包间,去走廊尽头的露台接电话。
祝清嘉要她老实交代,半夜里发的信息什么意思,哪里痛?为什么痛?她一嗓子追过来,“笙姐,我给你准备的衣服,昨晚派上用场了?”
闻笙和祝清嘉是发小,好得穿同一条裤子,俩人间毫无秘密可言,自然什么都交代了。
祝清嘉立马炮轰十八连问,“那男的长得帅不帅?”
闻笙想起那张脸,嗯了一声,“还行吧。”
“他技术怎么样?”祝清嘉好奇心被点燃。
“不咋地……”闻笙不由地皱眉。
昨晚那人太狠了,她到现在还疼着,还好今天一天都是坐着办公的,否则走路都不会了。
她叹气道,“嘉嘉,整个过程我都很难受,体验感真的很……很差劲。”
闻言,站在角落里抽烟的男人手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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