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page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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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
库洛洛·鲁西鲁表情僵硬地看着琥珀良久,
“很快旅团会有活动。”
“现在是早晨。还有,用水就可以洗下那张面具了。”
似是见琥珀精神不错,库洛洛·鲁西鲁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yuki身上的微型摄像头没有告诉你们吗,是侠客不知道什么时候安上去的吧。真是厉害。”
琥珀掀开被子与库洛洛·鲁西鲁面对面坐着,感觉没什么实感。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关于特斯的事情,不过应该是真的。你可以确认。”
“不用了。”
库洛洛·鲁西鲁不易察觉地弯了弯嘴角,觉得有些沮丧,本来是想让她流血看是不是真的,结果被看透了嘛。
“声明,如果你还是想要辛西尔的能力我可以用你脸上的面具帮你得到。不过如果你是想要我,”
琥珀停顿了几秒,
“我会在你得手之前就杀了你。”
“”
库洛洛·鲁西鲁身子前倾,黑色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琥珀。
“怎么了。”
“你一直都是笨蛋一样,”
库洛洛趁机把琥珀的头发揉得一团糟,得到对方的怒目圆瞪,
“你是团员,团员之间不得内斗。”
“那就是说我暂时可以安心了。”
尾音轻快地结束,琥珀站起身跳下床,
“出去晃晃。”
走到门口,她又停下来,
“我不是笨蛋,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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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生活变得很无聊,在房间内的楼梯上跑来跑去,在顶楼站了一会儿觉得味道很难闻。于是去找侠客玩,想到自己的电脑落在克洛特斯中心酒店了。
“鲁西鲁在哪里。”
琥珀站起来准备走出门外。
“回答你之前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不直接叫他库洛洛?”
“小时候的习惯,刚认识他的时候一点也不喜欢他所以就只叫姓氏。我自己去找他。”
琥珀有些不耐烦地嘟起嘴。
“没出门,在客厅和飞坦打游戏。”
琥珀关上门,没注意听到侠客语调奇妙的感叹,
“好像猫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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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屏幕上的白色软体动物蠕动着,逼真地让琥珀全身抖了抖,想要拿一把锤子把电视砸掉。
“鲁西鲁,面具还没掉之前陪我去一个地方。”
琥珀挡住眼睛,扯了扯库洛洛的白色衬衫,很沉重的感觉,有液体掉下来。为防止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软体动物,琥珀眯着眼睛看向库洛洛,结果吓地浑身颤抖。
“如果没有这小子,你不会变成这样。”
辛西尔站在琥珀身旁缓缓说道,
“我早就想杀掉他了。”
琥珀根本没听进去这些话,她抓住库洛洛衬衫的手越握越紧,红色的血液留到掌心,慢慢睇掉在地上。刺目或是暗淡的,悲哀或是喜悦的,呈现在眼前的景色是她已经看过很多次甚至自己努力去寻找的。
“他的死是你的原因。”
辛西尔把手放在琥珀的肩上,轻声细语。
琥珀没有反驳,只剩下使劲咬住自己下唇的力气。丝毫没有痛感,口腔里很快就充斥着金属呛口的味道。但是为什么,她看不到库洛洛·鲁西鲁的脸?
枕头上全是眼泪,在梦里琥珀没觉着自己有哭泣。房间里点着烛火,微亮的光线,库洛洛·鲁西鲁的下垂眼凝视着琥珀。心脏“嗵嗵”提高了声音后恢复如常,琥珀告诉自己要下定决心。库洛洛·鲁西鲁已经用面具得到了辛西尔的瞬移能力,只要这张面具还在,他就可以一直使用它,失去了这项能力的辛西尔自己,会有能力杀了他吗?
这一夜,是很多人的未眠之夜。
三天后的夜晚,琥珀到达奥尔维瓦,发现辛西尔躺在迷宫中央,手中握着一张纸条:9月23日——正是今晚。有人比琥珀抢先一步做了这件事情。
“叫西索的小丑先生。”
“有什么事吗&a;9829;”
琥珀头也没回地“蹭”地跳到迷宫上方,“嗖嗖嗖”地朝葡萄园跑去。即使对方好像没有跟上来她也没有停下脚步,特意没有把yuki带来就是为了亲手杀掉辛西尔,可恶可恶可恶,小丑太可恶了!明明是自己先预定好的!
“比起你我对把你带走的人更加感兴趣▔︶▔★
告诉我他是谁吧&a;9824;否则就在这里杀了你哟&a;9824;”
刚才收到的手机短信明显是变态小丑发来的,肯定是通过顾客渠道知道的,如果是葡萄园中,先撇掉双方实力差距我的胜算本质上会多一些。所以,是要动手吧——琥珀有些激动地发出低低的笑声,现在是黑夜,我的视觉也会战略优势。从史实中看,特斯的眼睛是世上最明亮的。不不不,怎么能把没有得到却是考证的事物加上,琥珀摇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小丑恐怕是近身战和远距离战斗都熟练使用的综合类型,他的念能力应该会挺有意思。
琥珀瞬间做出决断,本能地用上了凝,看向前方百米远处正走过来的人影,做好了战斗准备。绝对要让他为先杀了辛西尔付出代价!
第21章page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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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断迷宫类型是一还是二就看第二个转弯口,若是左边有路则是第一种——没有路,是第二种。
在第四个转弯口右拐,直走后在第三个转弯口左拐直走,到达第二个转弯口右拐直走。遇见十字路口后一直往前,在第十个分岔路口左拐再右拐直走,在第四个分岔路口左拐直走后左拐左拐左拐右拐之后右拐直走x2最后看到上方的小门后就可以突破迷宫了。
“过了快十年的东西也没有忘记”这件事情让琥珀从紧张感中渐渐脱离,回到正轨上。她在某些方面很喜欢需要绕圈子的东西,从小时候就是这样。所以在四岁的时候让父亲在地下建造一座迷宫,入口在葡萄园,没想到会在今天派上用场。
唔当初两种构造的迷宫都走过百遍以上了吧。
琥珀保持绝的状态不费吹灰之力找到出口。推开上方正方形的门前她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若是小丑先生在外面笑着等她的场景,只能用不寒而栗形容。
一艘、两艘、三艘场地上全部是飞行船,全部是没有锁上门的飞行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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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置了自动驾驶于与流星街同一方向的目的地后,琥珀靠在沙发上平静心情。月明星稀的天空,此时竟然开始下雨。这才想起她原本是想把辛西尔带回流星街的,可是从普尔自治国到流星街那么漫长的路程,跨越的时间也长。
“辛西尔哥哥”
不知不觉地说出了他的名字,却为脑海中传来真实的回答声吓了一跳。
“怎么了,苹果?”
是啊,小时候每次叫他都是这样回答的。后来即使忘记了自己有哥哥这件事情,还是对辛西尔有好感。
虽然初衷是想亲手杀死辛西尔,最后可能也下不了手,小丑先生还是帮了忙的。只是若能把他、即使是把他的身体带回流星街也好,以后肯定再也见不到了。和哥哥隔了这么多年才见了一次,若不是那份莫名其妙的协议——
只听“啄啄啄,啄啄啄”,琥珀绷紧神经看向飞行船的窗户,竟然是yuki。她推开足够yuki进来的门缝,那家伙“刷”地一下落到她肩头,一直蹭她的脸。琥珀表情古怪地笑了一下:
“你来是带我回去,还是有其他的事情?”
没有得到回答,反而是问句:
“你为什么哭?”
库洛洛·鲁西鲁问问题时候的声音总是会自然而然地轻一些。
琥珀愣住了,盯着他好久知道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声音梗在喉咙出不来,最后用手背按在眼睛上。
“真的,我为什么,要哭。”
断断续续的声音几乎无法连成完整的句子,yuki也偏过头看着琥珀的侧脸——眼泪真的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连自己都完全没有察觉到“流泪”这一事实。
“回流星街吧。”
琥珀站起身的瞬间眼前一闪,又跌坐回沙发上,略微有些喘不过气。
“大脑长时间处于紧张状态,有些缺氧。等你睡着后我们再回去。”
库洛洛·鲁西鲁脱下自己的大衣盖在琥珀身上。
“睡不着。”
悄无声息几分钟后,琥珀说道。
“放松,我给你念诗。”
库洛洛·鲁西鲁让琥珀靠在他身上,
“过去的时光是沉落的太阳,黎明升起黄昏落下,目送飞鸟归家。
倦怠渐渐笼罩你的心,疲倦使你睡意朦胧。
沐浴在阳光下的人们不再渴望世界的黑暗,而你也一心向往光明。
我将送你永恒的时间和爱情,那是和秋日的风一般美好的东西。”
侠客和飞坦在侠客的房间里透过yuki静静地看着这幅画面,最后侠客实在忍不住,打开声音传送:
“团长~差不多天亮了哟~”
此时距库洛洛·鲁西鲁登上飞行船已三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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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态矿石,生成环境不明,只在早古有过一例开采,出采后的矿体因气温下降而凝固,其中成功保存的世上只有极少数,特征是矿体坚硬,呈水兰色,夜间会发出微弱的淡冰蓝光辉。”
“寻宝游戏啊我参加。”
琥珀从楼梯上走下来,她睡了12小时候刚醒。
“琥珀,”
侠客看着琥珀笑盈盈地说道,
“还是先用冷水洗脸,消掉肿起来的眼睛再来讨论下次的——哇哦。”
侠客轻松接住琥珀扔过来的东西,完整的一串水晶手链在他手中断开,是绳子老化了的原因。
库洛洛·鲁西鲁清楚看到琥珀闭着眼睛走向盥洗室,满脸通红。
幻影旅团在1991年6月23日确定下一次活动目标是液态矿石,参加者5人:库洛洛·鲁西鲁、侠客、飞坦、派克诺坦和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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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侠客的调查,液态矿石目前大量存在于南部的岛屿上。
都知道目的地的外出,怎么能说是寻宝活动,我对侠客说。对此他耸了耸肩,
“众所周知液态矿石的所在位置,重点是开采方法。”
那是开着十分漂亮的名为prieurédestcos的花朵的两层老旧旅馆,五个人走进去差不多就占据了旅馆一层的大半位置。站在柜台位置的是看上去十分温婉的女子,穿着浅色的棉布连衣裙,头发盘在后面,恰到好处地落下几缕,但是脸上没有笑容。
“你们,想住店?”
顶着美好的脸,语气不屑。
“不住店难道砸场子。”
飞坦往前一步,暴躁脾气在此刻暴露无遗。从第一次见他就觉得飞坦很厉害的样子——从身高上看不出来但听侠客说他在拷问方面很有一套,另外速度特别快。其实不只他一人,鲁西鲁组成的团队里每一个人对我来说都是特别的。
“行啊,你们中一个人把这十桶酒全喝了。俗话说入乡随俗嘛,我们这儿最近过‘啤酒节’,若有人喝完,我免单。”
店外的确有这样的告示,不过我觉得这是强人所难。
“啊啊啊,各位实在抱歉!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为难客人,所以我们旅馆生意冷清,来这里的游客全被她赶走了。”
突然从楼上冲下来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子,带着大大的笑容向我们鞠了一躬以表歉意。之后走到柜台旁想要揉女人的头发被她用客房登记表打开后又试图拥抱她。
感觉gooseflesh(新学的亚瑟语)落了一地,看着笑容忽然有些失落,我转向飞坦:
“飞坦,我们先上楼看看房间吧。”
对方似乎是在压抑杀人冲动,身形顿了顿和我一起走向楼梯,而库洛洛·鲁西鲁、侠客和派克不知为何依旧待在原地。
“本来以为这次是寻宝活动,现在有点失望——”
话还没说完短信铃声响了,
“如果有冒险活动就好了。”
“有了。”
我愣了愣,看到飞坦指了指墙上配了一张优美风景图的海报:
冰山下的迷宫,谁能赢得最终的宝藏。
注意:普通人不得参加。
“我们晚上去吧。”
低沉的心情一下坐上了云霄飞车,
“还有两个小时,先休息一下!”
“没问题。”
语气明显透露出满满的愉悦,有些想拉下遮住了飞坦半张脸的衣服看看他的笑容。脚步声传来,那三人走了上来,在最前面的是站在柜台前的女人,她的表情依旧冷漠。
[小苹果逃跑的本领很不错&a;9824;期待与你的下一次相遇哟&a;9829;]
其实不需设置名字,小丑先生的语气独树一帜。和小丑先生没见过几面,可想象力在脑海中清晰地描绘出了他的声音,我不知道这种说话的方式是他的伪装还是真实,但我肯定他的确享受着他现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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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下聚集着近一百人,飞坦穿梭在人群中,插队到偏前的位置,我也顺势站到他旁边。
“喂,你们俩个——”
听到声音只是我和飞坦转过头时脸上的表情阻绝了那胡子拉碴大叔的下半句话——一个双眼放光,一个阳光眼神冷酷。
“切,现在的小孩真是没礼貌。”
此刻,我想呼吁所有心理承受能力低下的人们都捂住眼睛,因为那个大叔的脑袋莫名其妙地掉下来了。旁边的人都看向我和飞坦,一些发出了尖叫恨不得马上逃离这里避而远之,另外一些则是带着几分厌恶神情,让我略微叹道的是有个人走过来想要和我搭讪(还好她没选飞坦)。
“好厉害呢!小姑娘,这是你的同伴?”
“唔。”
我没怎么在意,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你们也是想要得到冰川迷宫里的宝藏?”
“什么宝藏?”
我问道,宣传单上好像没写是什么。
“”
对方愣愣地看着我,半天没说出话,这时人群开始向前涌动。
“yuki——”
我吹了一声口哨,这是唤它回来的新技能。从远处闪了一下,它就落到我肩上,不只是不是我的错觉,它偏过头看了向我搭讪的人一眼。我这才注意到那人的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没等我看清,就被后面的人挤上前了。
[比谁先到终点?]
我和飞坦对视,选择了冰川里两条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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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时光不总是美好的,蛰伏在冰川下的恶意告诉我此时此刻我的身体不是我自己完全拥有的。血液一下一下涌动,冲击我体内的一切。
单膝跪地,拼命忍住想要伤害自己的冲动。
疼痛疼痛疼痛,朦胧而真实的感觉在身体里翻滚打转,控制着我的神经细胞,驱使着我,毫不放松的。此刻,我的表情一定没有丝毫安详。
我宁愿自己被大海淹没,什么都不想说。
不论是谁,请给我一把剑,让我死在冰川下。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是它们,是它们扯出了我一切悲伤,不,或者不能用悲伤形容,是足以将我推落深渊的感情。
[怎么会,怎么会是我走上错误的道路了吗?]
反反复复自问,身体越痛思想越清醒。
长长的刀刃划过我的手心,我手握着它,一下又一下感受着金属的味道。没有愉悦,只有生的痛。
耳边传来嗡鸣声,从针般大小至震耳欲聋。没有力气逃脱了。
[再见。]
冰川轰然崩塌——
巨大的石块砸下来,雪崩的影响力扩大到将整片冰川区域埋没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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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飞坦和琥珀去哪里了?”
侠客摆动着手机看到站在二楼走廊上的库洛洛·鲁西鲁,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得到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从远处传来的巨响。
“雪崩。”
听到冲击而来的声音,侠客终于抬起头走到库洛洛·鲁西鲁刚才站的位置上,看到了贴在墙上的传单,目的地正是雪崩了的冰山聚集地。
他到达的时候整片区域已经被毁坏的不像话,并且还有持续崩塌的趋势。发动念能力,卷起一堆堆雪,死人很多但就是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琥珀————!!!”
寻人无果造成的脱去了理智的狂吼,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做。来的时候也是靠脚力,忘了瞬移。似乎有人在脑内给他下了指令让他直指一个目标,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团长,冷静一点!”
侠客为了跟上库洛洛·鲁西鲁的脚步耗费了许多体力。一边喘着气儿,他按住库洛洛·鲁西鲁的肩膀,对方的身子震颤了一下,渐渐地恢复了往常的频率。
“我没事。”
白色覆盖了眼界,侠客得到回答后便陪着库洛洛·鲁西鲁站在柔软却致命的雪白海洋中一语未发,直到片刻后蓝色的身影跑了过来,十分狼狈——看来不止雪崩这么简单。
“团长,琥珀出来了吗”
“没有。”
“”
“”
星空沉落,无声凝重的黑也遮挡不了雪崩后的白色光芒。派克诺坦一人在旅馆整整呆了一天一夜后才见到库洛洛·鲁西鲁、侠客和飞坦回来。派克想问什么,侠客只将一串修补过绳子一次的水晶放在她的手中。派克读取记忆后几乎落泪。死人一起离开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到过这块南方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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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微风的速度吹进客厅,琥珀摇摇欲坠的身体落到沙发上。吵闹的客厅立马安静了,信长·哈查马擦剑的手抹到剑刃,飞坦准备嘲笑他的低沉声音卡在喉咙里没发出来,玛奇说了句欢迎回来后继续缝衣服、富兰克林拍了拍琥珀的头。
“阿珀~我好饿~”
听到声音,在场团员都以惊异的眼神看着双手放在头后,以随意的姿势走进来的男孩。身上只套了一件白色卫衣,穿了一双布鞋,蓝色的大眼睛镶嵌在雪白的肌肤上发亮,长发扎成马尾甩动,总而言之是看上去十分有灵气的孩子。此时,这孩子正在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房间,
“这样看房间也不怎样嘛。”
飞坦一闪,剑直指男孩的喉管,
“喂,你是谁。”
“他救了我,飞坦。”
阿珀拉过一脸蔑视他人表情的男孩,把明显比她高很多的男孩挡在身后,
“雪崩的时候,是他救了我。”
站在高耸的冰山上,被亮蓝色光环环绕的男孩俯视着向远处走去的三人:一个梳着大背头穿着有十字架的黑色大衣的男人,一个穿着红色短袖的男人和一个身材矮小的人。直到他们走出他的视线很久,他才重新把昏过去的女孩背在背上,一跃而上。
“你可不能死啊,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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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被送往附近的医院治疗,就是这样。”
琥珀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白水,男孩在旁边快速地吃着蔬菜沙拉。
“你在冰川里遇到了什么。”
飞坦问。
“控制了我精神的力量,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相信我十分接近宝藏了。”
琥珀把脸埋在杯子里,
“我想是有人要阻止我拿到它。”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库洛洛·鲁西鲁的声音传来,他本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客厅,坐在琥珀对面的沙发上。
“感觉。”
“哦?那能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感觉这个小孩不是阻止你的人,一般人怎么可能单枪匹马从雪崩中救出别人而且毫发无损。”
琥珀一口灌下白开水把杯子往桌上使劲儿一放,接触的瞬间发出锤击般大的声音,拉起嘴上还沾着沙拉酱的男孩就向外走,她回过头使劲儿瞪了鲁西鲁一眼,
“你混蛋。”
一句话把库洛洛·鲁西鲁接下来想说的所有的话都堵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和气地没有吵闹心情的琥珀因为这个男孩变得暴躁。
“啊,琥珀,你回来啦~”
侠客从浴室里走出来,语气不怎么惊讶,由此琥珀断定是直觉一流准的玛奇说过她没死的事情。侠客的上半身只搭着一条浴巾,头发还在滴水。琥珀仰头瞟了一眼侠客,这让他莫名其妙。男孩这时停了一下,琥珀一愣松开手,男孩睁着大眼睛贴近侠客,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在他脖子上使劲儿咬了一口后和琥珀一起跑向门外——速度比飞坦还快。
简直就是风。男孩抱住琥珀闪过冲出来的旅团众人的阻碍,直达云霄。背后亮蓝色的翅膀烨烨生辉,
“这种感觉太棒了!飞回南部小镇,我一定要找到埋在冰川下的宝藏。”
琥珀大喊:
“thankyou,y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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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声线没有起伏,来自云端。亮蓝色的大鸟身上,坐着一个大约十六岁左右的女孩,身穿深蓝色洋装,挂着一副遮去了半张脸的太阳眼镜。
“我?我正准备回克洛特斯。活动?我没什么兴趣,天气太热了。”
大鸟俯冲,女孩压低身体贴在大鸟身上。
“好吧,什么时间我会到的。”
她先挂了电话。
翅膀收展,掀起一阵狂风,女孩从鸟背上跳下,稳稳落在地上。她走进占据克洛特斯中心酒店的餐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餐厅墙壁上的壁画——一共十二幅。这些壁画风格迥异,描绘了伊赫·特斯与阿尔萨斯王的十一位骑士的会面,第十二幅则是一对美丽的琥珀色眼球在黑幕中缓缓坠下。
“路德,”
女孩拿了一杯橙汁后坐到餐厅里唯一的男人对面的位置,喝了一大口后说道:
“很厉害哟。”
“那当然。”
名为路德的男人毫不收敛地笑了笑,透过巨大的百叶窗看到那亮蓝色的大鸟变得能站在人肩头大小,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旅团有活动,据说鲁西鲁一定要我参加,不知道是什么。”
女孩把喝完的橙汁放在桌上,力度有些大。
“喝冰橙汁对还在发育的身体不好哟,阿珀。”
“我忘了”
眨了眨眼,女孩站起身端了一盘沙拉放到桌上,亮蓝色鸟儿飞了过来站在她的桌上,看了一眼对面的路德,开始啄沙拉吃。
“yuki你能不这样吗。”
路德叹了口气,伸手想去抚那鸟儿的羽毛,却被瞪了一眼——被一个男孩。
“要你管。”
虽说如此,yuki还是变回了人形,取代了琥珀的位置,用叉子继续吃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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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回到房间后,还是给侠客打了一个电话,问明白这次的活动情况。对方说目标是隐居在深山地区人数稀少的窟卢塔族人的眼球。琥珀听后冷笑一声,按下通话结束键前道了谢,她没听到侠客在电话那边叹了一口气,自语:
“以前那个可爱的阿珀到底去哪里了~”
“人总是会长大的,这样的阿珀也很可爱。”
站在门口的玛奇接了侠客的话。
一周后,臭名昭著的幻影旅团的大部分成员分批集中在窟卢塔族聚居地区,琥珀是唯一一个在路上没有遇见别人的成员——坐在yuki身上来的。
“目标是窟盧塔族人的红色眼球。”
库洛洛·鲁西鲁事前已和众人介绍过关于眼球的事情了,只是简单下了指示,最激动的是窝金,第一个冲向对手。琥珀没什么兴趣,装作和大家一起上前,却在混战中闪到了别处去,但没瞒过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库洛洛·鲁西鲁的眼睛。
“眼球眼球眼球,你让我来参加不就是为了刺激我嘛。警告我别想退出,否则我也会像挖他们的眼球一样把你的眼睛挖下来。混蛋。”
琥珀坐在树上腹诽,但没有讨厌库洛洛·鲁西鲁的想法。
这场单方面的掠夺持续到深夜,琥珀在树上已经睡了一觉,和yuki在周围打了好几转儿。夜晚的风十分凉爽,琥珀实在不想加入战斗,于是又和同样感觉无聊的yuki飞到空中。
“那是个孩子呢。”
琥珀让yuki降低高度,看到丛林中有一个金发的孩子拿着类似于药品的东西往战场走去。
“最近的城市离这里也要好几十里路,真是辛苦。”
金发的孩子由于琥珀突然在他面前出现而吃惊,警惕地问她是谁。
“你现在最好不要回家。”
琥珀说道。
“和你没关系。”
孩子拿着药包的手握紧了一些。
“那就没办法了。”
琥珀抓住对方的手臂,坐到了yuki的背上。
“去和基地相反的方向。”
“你想干什么!”
“你看到你居住地方的火光吗,幻影旅团正在那里。”
琥珀好像在喃喃自语:
“你不可以回去,你一定要活下来。”
为了防止这个孩子再多说或者从yuki身上跳下去,琥珀一个手刀把他打昏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是一个排解无聊的游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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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没有人提起琥珀不在战场,连库洛洛·鲁西鲁也没说。也没有人发现窟卢塔族还有幸存者,所有人返回基地,琥珀在半途中和他们分手回克洛特斯。过了大约半月,她去友克鑫逛黑市的时候发现某个隐蔽的地方在拍卖窟卢塔族人的眼球,凝固的火红色里是愤怒还是哀伤呢?心中没有感情波动,只是和yuki一起又去了一趟窟卢塔族人民的聚居地。
荒草丛生却没有一具尸体。
突然有点儿后悔。应该让那个金发的孩子死去才好,好像重蹈了自己的覆辙,只为复仇而活。内心的自责翻江倒海,琥珀花了四个月的时间在克洛特斯建了一所孤儿院,让路德帮忙管理。
琥珀奇怪的举动已经无法引起路德的兴趣。他的日常生活继续着,和很多孩子们一起。
第26章page56
“大家好,我叫琥珀。由于父母工作问题从优路比安大陆转来,”
琥珀把长长了一些的头发扎成小辫,
“这是我的宠物yuki,请多指教。”
琥珀在十七岁的时候第一次走进学校学习,路德在她来之前试图阻拦未果最后只能叹一口随她去。她上的是友克鑫市的毕业班,据说竞争激烈。
呆了两个月后,琥珀开始觉得无聊了。的确认识了很多人,只是每天都有很多作业+社会实践,有些题目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没有升学压力,算是班级中最轻松的一个。在上半学期剩余的三个月中,琥珀学会了逃课,和几个同学翻过学校的围墙到周围的区域玩。
也算是结交了很多朋友,琥珀心想。决定在下半学期不去学校的,可是待在克洛特斯的时间驱使她回到了友克鑫市的高中。
“音乐课见。”
身上挂满了金属环的男生对走廊上擦肩而过的琥珀一笑,琥珀也点头报以笑容。她没去赴约,结果上音乐的时候一群人在半途中冲回了教室,和老师打了个招呼后就坐到琥珀前面。
“喂,为什么不来。”
“我不擅长热的天气。”
“是嘛,那晚上出去?”
男生左手撑着头,背靠琥珀桌上。
“到时再说吧。”
琥珀敷衍,自己有表现得和他们亲近到如此程度吗?
“绝对要来,晚上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
男生的笑容突然在琥珀眼里没什么好意,是自己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才会让人觉得是和蔼可亲的吗?
“我没什么兴趣。”
烦躁,便以冷漠的语气回答。
“你怎么了,下半学期一开学就不怎么和我们出去了。”
好几个男生一起回头,盯着琥珀,似乎都想知道答案。她注意到甚至连班级里一些平常不会聒噪的女生也竖起耳朵在听。
“我要转学了。”
这话一出,周围一圈人都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问题。
“是么。”
不只是不是错觉,男生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凝重,转过身没再说话。琥珀觉得莫名其妙,接下来好几节课他都没和琥珀说过一句话。
无所事事地度过了一个周末,周一早晨琥珀在床上滚来滚去不想去学校,最后还是yuki硬拖着她去的——自己想吃学校自制的独特沙拉。进教室的时候班上所有女生(在琥珀眼里看来)全都挤成一堆,虽然好奇,琥珀还是走向自己的位置,结果发现被包围的就是自己的位置。
“怎么了?”
她问坐在另一组的男生。
“一群花痴女。”
对方不屑地说,
“不就一小白脸,至于那么热情吗。”
“也不能这么说,她们只是很真实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愿而已。”
琥珀笑了笑正准备坐到熟悉的同学旁边聊天,上课铃就打响了。她就站在一旁等待所有人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座位。
下意识的反应是站在原地,坐在她位置上的人笑容爽朗地和她打招呼:
“琥珀,上次见面你半路就离开了,我还想最近会不会碰到你。”
“呵呵,好久不见,鲁西鲁。”
毕竟大家都看着,至少保持正常的样子。是不是热气会把人脑子烧坏,他不会是特意为了见自己才来这里的吧?最近真是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在打转或许是对未来的迷茫?不知道做什么,自己连死亡都无法触碰。虽然加入旅团可时间长了还是不知道怎么办,陌生的感觉。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库洛洛·鲁西鲁没有说话,一个手刀打下。琥珀显然受到了惊吓,向后跳开,背部狠狠地撞到了墙壁,脖子上渗出丝丝血迹。
“为什么?”
她皱着眉,疼痛让她噙着泪。
库洛洛·鲁西鲁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从背后抽出卞氏刀,不给琥珀任何喘息的机会。觉着自己像是跳进冬天的冰河中,琥珀决定为保自己向鲁西鲁出手,可是已经没了机会,库洛洛·鲁西鲁左手按住琥珀的肩,将她抵在墙上,右手握住卞氏刀毫不犹豫地刺进琥珀的心脏。
“嗵嗵——”
——1996年5月
“还好是梦。”
被yuki摇醒,琥珀心脏重击,舒了一口气。枕头被汗水浸湿,她坐起身看了看钟,四点整。
睡不着了。
第27章page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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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已经打响五分钟。琥珀十指交叉在学校后的大花园绕了十多圈,花园似乎永远是秋日,一切都是静谧、美好且不焦热的——自己的位置是空的。真是太好了,总算安心。
yuki今天没什么胃口,只喝了水。自从他能变成人形后,就爱上了沙拉:“混合在一起的食物清凉爽口,永远不会让人厌倦。完美无瑕,最适合我。”
琥珀同意yuki的观点,虽然自己并没有特别钟爱的食物。
悠闲地度过了考试前的最后一天,下午放学后琥珀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大约一个月没有与她说话的男孩:
“直接回家?”
“嗯,有什么事吗?”
琥珀礼貌地应道,对方可能并不想和自己说话。
“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男孩顿了顿,琥珀停下脚步,充满了好奇,
“我喜欢你,嫁给我。”
对于男孩来说,这一刻时间或许是静止的,他恐惧听到回答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得知。但在湖泊的定义里,这是生活的乐趣。
“抱歉,我”
欲言又止,装作目光闪烁。脸红了的确是真的,毕竟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我喜欢你,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告白的时候求婚很怪唉。”
享受着这一刻,琥珀总觉得好像撑不住了——这简直就是冷笑话一样。
“是我突兀了,既然已经有喜欢的人可不可以让我去你家坐坐。”
男孩哈哈大笑几声说道,前言不搭后语,琥珀在心中冷笑了一声还是答应了。
一路上男生都在注重聊天,琥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如果可以,她真想坐在yuki背上飞回家。现在住的郊区距学校走路要半个小时,与克洛特斯隔海相望。
“到了。”
“我家所有人都是医生,琥珀你家是干什么的?”
经过花园和足以容纳下百人的泳池,他好奇。
“红酒。”
琥珀用钥匙打开第一扇门,站到另一扇门前。全身扫描、指纹检测、瞳孔放大测试、声波检测,最后她把手放到门上,过了一会儿,门开了。琥珀转身看了他一眼,在门口等着他进来。
“好严密,简直像宝库一样。”
男孩赞叹道,先进入房间。
“这是?”
男孩站在门口没进去,同时挡住了琥珀的视线。琥珀推了推他,走进房间时身体里的氧气仿佛被抽空,心脏迅速收缩。想起昨晚的梦,想起最后自己死去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会在今天成为真实吗?
琥珀摸了摸肩上的yuki,
“把他带到克洛特斯,路德那里。”
她笑着把它放到男生肩上,yuki脸上的表情琥珀捉摸不透,yuki只要触碰就能知道琥珀在想什么,所以它看到琥珀早晨的梦魇。
“抱歉,今天不能请你进来坐了。”
琥珀反手关上门。
-
库洛洛·鲁西鲁坐在书堆里,他并没有完全把注意力放在文字上,但刚才琥珀和一个男生走进来的时候他连头也没抬。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库洛洛·鲁西鲁陷入沉思。
琥珀在水下身体微颤,在她看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了特斯的能力失明的那阶段还能抱着库洛洛·鲁西鲁在床上听故事,现在却做梦梦到他要杀自己。大约是从制作面具开始,她就彻底失去了安全感?不,不是,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定要抱着比自己体积大的东西睡觉才能睡着深吸了一口气关掉花洒,琥珀从浴缸中起身,没想到身体由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僵硬发麻,在勉强移动了一步以后,整个人呈抛物线向后滑倒,头狠狠地磕到了浴缸。
库洛洛·鲁西鲁泡了一杯红茶依旧坐在沙发上。他本身很少喝红茶,但冰箱里除了红茶袋就是瓶装白开水,并没有他喜欢的啤酒。水声停下来了,库洛洛·鲁西鲁喝了一口红茶,但这一口红茶还没到达食道就被他吐到了水池里——这很明显是坏掉了的东西。从浴室中传来的“嘭”的一声让库洛洛·鲁西鲁走了进去,里面却没有一个人。他扫视了一圈走到浴缸前,俯视着琥珀缩成一团的身体,雪白的背部在水中似真似幻,酒红色头发上下漂浮,这让他想到了一曲最近很流行的歌的歌词:
忘れそうな想い出をそっと抱いているより
不要轻轻拥着快要忘记的回忆
忘れてしまえば
爽快地忘记它吧
今以上それ以上爱されるのに
超出现在除此以外被别人深爱着
あなたはその透き通った瞳のままで
你用那双清澈的眼睛
あの消えそうに燃えそうなワインレッドの
怀抱着那颗酒红色的心
心を持つあなたの愿いが叶うのに
它将要熄灭即将燃烧你的愿望要实现了
もっと何度も抱き合ったり
或者再多些拥抱
ずっと今夜を揺れあったり
或者再陶醉于今夜
悲しそうな言叶に酔って泣いているより
不要再醉哭于悲伤的话语
ワインを开けたら
让我们畅饮吧
总之,是和此时的场景完全不搭调的歌词。
琥珀在水下眼泪哗哗地流,眼睛被水和眼泪的双重攻击压到红痛。啊啊啊,干脆永远躺在里面不要起来好了,此时此刻她完全忘了客厅里还有一位她顶头团长的存在,只是由于刚才的一系列想法产生的由于心情感到不痛快。流动的水波触碰到她,琥珀嗫嚅着蜷缩地更紧,被黑色毯子裹住身体抱起来,就好像死去的人的遗体——她至始至终没有睁开眼睛。感觉接触到自己的床,琥珀闭着眼睛拉过被子,直到夕阳西下才从被子里探出头,发现库洛洛·鲁西鲁坐在一旁,没有拿书,看着自己。
“如果清醒了就好好听我说。”
库洛洛·鲁西鲁抬手拍了一下琥珀的额头,
“十二年前,在你遇见我的时候我已经和旅团里的大部分人认识很久,当时我不愿去□□所以逃走了,躲在结冰的地下通道,濒临死亡边缘时你和辛西尔救了我。”
他笑了笑,
“我清醒过后想起的第一件事是我的同伴,后来辛西尔告诉我他们都很好。在流星街很难遇到像你的母亲这样的女人,因此我猜想以莫德在流星街的权力极大,大到可以阻止□□。”
“所以你同时也猜想我是她的女儿,因为我和她长地如此相像,这是我未想过的。你和我玩得最好同时也让辛西尔喜欢上你是为了保住自己和原来的伙伴但是在你杀死我的父亲之后你的原计划被打破你不得不靠自己于是建立了旅团同时邀我这个挡箭牌加入”
琥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是略带哽咽地说出这些话。
“我的母亲太爱我的父亲,为了杀死你不惜把她多年培养的人才一同毁灭以堵住其他人和□□的嘴。而你,带领幻影旅团赢得了胡作非为的许可,最后”
琥珀几乎说不下去自己的猜想,库洛洛·鲁西鲁利用自己杀死欺骗自己的母亲——虽然最后下手的不是她。
“你错了。”
库洛洛·鲁西鲁又笑了,
“以莫德不是我们杀的,是辛西尔。”
琥珀一下就炸了,坐起身一拳挥过去,但见到库洛洛·鲁西鲁视线不对这才一愣,反应过来,恨不得把他双眼剜下。
“他的瞬移能力十分少见,以莫德把他送去□□,辛西尔后来知道了伊赫的传说不愿屈从于他人之下,因此灭掉整个家族,杀死以莫德。”
“你在讲推理剧吗,不用说了。语言单调到我都听不下去了。”
琥珀躺在床上,大脑一团乱麻,极想用锤子摧毁墙壁,
“请·把·我·打·昏。”
她对着库洛洛·鲁西鲁,一字一顿地说。
“我不能那样做,”
库洛洛·鲁西鲁说着,从坐的姿势移至躺在琥珀身旁。
琥珀无言。脸上湿漉漉的,让自己的家人闹到自相残杀的地步不过是永生的能力,那么琥珀想要翻身,左手却被库洛洛·鲁西鲁拉住。她疲惫地回头刚对上鲁西鲁的眼睛便无法动弹——惊吓所致。
库洛洛·鲁西鲁亲吻琥珀的想法从十二年前开始,他被琥珀和辛西尔救回“房间内”刚醒来时看到琥珀坐在床边不停地吃着苹果就觉得她的嘴唇肯定是非常柔软的——真是抱歉,库洛洛·鲁西鲁在那之前“不小心”看到刚成年的信长去了流星街的敏感地带。
“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库洛洛·鲁西鲁舔了舔嘴唇,这毫无疑问是他潜藏在身体中几乎快消失的孩子气的一面。
琥珀迷迷糊糊地看着库洛洛·鲁西鲁完全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当被再次被亲吻后才支支吾吾地说,
“啊,糟糕我想起来今天的作业还没写完。”
披上被子,涨红的脸,快看不清前方。身子摇摇晃晃,琥珀被库洛洛·鲁西鲁按倒在床上,脑内瞬间想起昨晚的梦,此时此刻身体却瘫软到完全没力气反抗。
“要杀要剐随便你。”
琥珀想起在不入流的电视剧中经常出现的台词,一般当我方某一位勇士壮烈牺牲前说出的话。而此时地方不是快刀斩乱麻,一击毙命则是冷笑几声留着好好折磨一番。
“你完全不清楚状况吧,”
库洛洛·鲁西鲁带着爽朗笑容盯着琥珀,
“你逃不掉的,”
他低身,覆在琥珀耳边说,黑色短发的发梢扫到琥珀已经无法做出表情的脸上,
“你是我的。”
库洛洛·鲁西鲁黑色的瞳孔里总算是有了些感情,抚过琥珀未干的酒红色头发,象牙白肌肤和隐藏在外露感情内的心脏。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琥珀色的瞳孔的确很美,那一定就是伊赫·特斯的眼睛。
——languorisuponyourheartandthesluerisstillonyoureyes
——乏倦压在你的心上,你眼中尚有睡意。
——hasnotthewordetoyouthattheflowersisreigninginsplendourangthorns
——你没有得到消息说荆棘丛中花朵正在盛开吗?
第28章page58
-
“我陪你旅行。”
靠在椅子上微微偏头,黑夜中琥珀色的瞳孔毫无波澜。充分理解到目前情况以后她发出了感叹的啊声,伸出手放在库洛洛·鲁西鲁面前。
“约定好了,库洛洛·鲁西鲁。”
库洛洛·鲁西鲁似笑非笑地和琥珀对视,握住她的手。
不知是爱多一些还是游戏多一些,不过双方都明白,没有人会轻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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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打了一个电话给路德,说是大概半年都不会回来。路德叹了一口气,
“库洛洛·鲁西鲁和你一起发神经吗?”
琥珀大笑,
“原来我在你心中的定义就是这样。”
“我只是告诉你清醒一点。”
路德揉了揉额头,旁边一群小孩想要和琥珀说话。自己劳心劳力帮她管理孤儿院,这群吃白饭的孩子竟然更喜欢只见过几面的琥珀。
“我会的。”
琥珀知道自己没开玩笑。
“倒是路德,你怎么和担心女儿和坏男人跑掉的爸爸一样。”
路德在电话那头又叹了一口气,
“是啊,我答应了辛西尔要看着你。他说你从小就喜欢到处跑,有时候他怎么也找不到你,每次都担心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喉咙忽然就哽咽了,琥珀在电话这头呆呆地看着海边,最后说,
“我保证,我保证每周给你打一个电话。还有我让yuki带到你那边的男生,你可以让yuki把他送回家了。”
“什么男孩?”
路德在这边愣了一下。
“你看到yuki了吗?”
琥珀突然觉得不安,男孩说过他家都是医生。
“从你上学开始就没看到它了。”
路德说,
“冷静一点,我帮你管好这边你自己注意安全。”
“好,不用担心我”
琥珀露出了笑容,
“谢谢你,路德哥哥~”
“喂——”
路德还想说话琥珀酒先挂了电话,毕竟琥珀也快成年了。这么说起来,自己好像真的成了爸爸的角色——周围都是小鬼,也是必然啊。
-
琥珀挂上电话,幽幽地从衣橱里拿了一件长至膝盖的黑色衣服套上。
“鲁西鲁,我现在出门。晚饭自己搞定。”
琥珀身影一闪,跑向学校。现在是早晨八点三十分,如果不出意外那个男孩应该在考试,实在不行自己只能逼学校说出他家住址。
跑起来不消十分钟她就到了学校,喘着气儿到班上没看到男孩的身影。心一沉,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拉住监考的黑人老师的衣领,
“告诉我,告诉我诺尔它氏尔米尔在哪里!”
男孩家开的是连锁医院,每一所规模都挺大。琥珀拿到了院长——诺尔它氏尔米尔父亲的电话但没人接听。第三次按下通话键时她站在男孩家门口。
普通的两层别墅,琥珀从二楼进去,悄无声息。感觉好像没人,她绕了房子一圈站在客厅吹响了口哨,虽然声音轻若鸿毛转瞬即逝,琥珀还是捕捉到了。悄无声息地走到花园角落的隐蔽处等待目标出现:一分、五分、八分钟一般人的忍耐极限是二十分钟,target在十四分二十三秒的时候暴露了行踪,四处张望在看到琥珀的瞬间脑袋就掉了下来。
琥珀跳进只容一人通过的洞口,落地的瞬间超唯一的一条路跑去。并不是很长,摇曳的火光下,她看到一个男人拿着手术刀站在手术床前,道路尽头的角落男孩诺尔它氏尔米尔呼吸平稳,似乎只是昏过去。
“你在改造它吗?”
琥珀快要坏掉了,用脚狠狠地踢掉手术刀,掀开白色床单
“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yuki只有脸和下半身完好,上半身里的东西全部清楚地映入琥珀眼帘,金属管子插在yuki身上,还有类似于钢钉的东西在yuki身体里,
“它没看到你对他做的一切就好,你打了麻醉吧。”
琥珀看了一眼已经跑到洞口的医生,
“在有理智的情况下做出这些事情啊你的儿子,诺尔它氏尔米尔也要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不是我儿子,是这个女人和她卑劣的前夫生的——”
话音未落,男人发现自己又回到原地。
“呆在圈子,闭嘴。”
琥珀拼命压抑怒气,她要让这个男人清楚地看到之后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她从口袋里拿出小刀在手腕上划了一条很长的口子,把血滴到yuki的身体里,同时打了一个电话给玛琪。她竟然正好在附近!琥珀暂时松了口气。放下电话,她俯身亲吻了yuki的额头,轻轻地抚摸着它漂亮的亮蓝色长发,
“都是我的错,你会好起来的,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玛琪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半个小时后见到琥珀,她事后谈到琥珀当时脸上简直一点血色都没有,这让她担心琥珀受到了巨大的内伤会先昏过去。血不停地流下来,玛琪最后帮琥珀缝合了手腕后琥珀就输送念力到yuki身上。
“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玛琪建议。
琥珀的笑容一点儿气力都没有,给yuki缝合的时候她就紧紧握住yuki的手,直到隔天晚上yuki睁开眼睛没有松开过。
最后琥珀抱着yuki玛琪则在琥珀的坚持下用一根绳子拴着早被吓到昏过去又被琥珀用零下几十度的水泼醒的男人回了海边的别墅。库洛洛·鲁西鲁听到门开的声音抬头就看到两个女人表情凝重地站在门口,琥珀抱着yuki直奔房间,玛琪正寻思着这个肮脏男人怎么办,琥珀淡淡地说了一声:
“栓到门口当看门狗,真是肮脏。”
库洛洛·鲁西鲁捂着嘴笑出来了,琥珀当做没听到的样子把yuki轻轻放到床上。玛琪带来一大杯水,琥珀一点点地喂给yuki喝,一边说着已经没事了都是我的错你会好好的这样的话。最后在天快大亮时打了一个电话给半夜睡不着的飞坦,让他来这里。
“又是新的一天,可惜我昨日的事情还没结束,不能好好享受这一天真是抱歉。”
琥珀自言自语道,昨日玛琪帮她做的只要心跳保持在130一下就泼冷水+扎针的念力装置又发动了。门口的人已经连正常的声音都发不出。
第29章第五十六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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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走在克洛特斯中心酒店的森林,光着脚,只穿着一件睡衣。森林中渐渐雾气弥漫,像是浸泡在牛奶中的湿滑朦胧。树木不见了,周围是平地。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手拉着手朝我走来,
“妈妈。”
他们齐声说。
我惊出了一声冷汗,房间里的暖气似乎开得过头,缓慢地坐起身,下床,穿过分区的墙壁,坐到钢琴凳前,手指由于紧绷而颤抖却在接触到琴键的时候如流水般散开——debussy的arabesqueno1。这是我最喜欢的曲子。
这首短曲(阿拉贝斯克/华丽曲)是e大调,它在第一节的第一转位是平行三和弦,这种作曲方法被德彪西以及印象派音乐广泛应用。它引出了一个很大的章节,开始于e大调的左手琶音和e大调的下行右手相继进行的各声部五声调式。第二段轻一些的b章节是a大调,开始是e-d-e-c&a;9839;,之后很简洁地过渡到e大调,又回到a大调,以清楚的e-d-e-c&a;9839;结束,不过转移至响亮的c大调。在重复的a章节的中段,音乐移至更高的音区,伴随着五声音阶的升降,转回e大调。
最后在曲子结束时,传来婴儿此起彼伏的哭声,我颓唐地把最后一个音节敲击地很重,简直不想面对现实。1997年4月4日,我竟然有了两个孩子,我才1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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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地面上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雪,而雪还在下。
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一个金发一个黑发,一个黑瞳一个琥珀色的瞳孔。我知道自己会有孩子的时候已经怀孕三个月,路德得知后长久说不出话,多次阻拦我把去流产,最后把从古至今能阻止我流产的事例全都一一举了出来。
两个孩子是早产儿,出生后路德整天就和奶爸一样待在他们身边,不到万不得已寸步不离,所以明明是八个月大的小孩见到路德就笑见到我就扁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总之,这两个小孩完全不讨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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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七月旅团全部是三人在流星街集合以后就各自离开,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当然是和鲁西鲁一起去世界旅行了,在玩过十几个国家以后我碰到了西索。那时候也是冬天,也同样下着很大的雪。
我和西索做了一个约定,我脱团,他代替我成为四号。我不知道这个计谋成不成功,总之,在他对库洛洛·鲁西鲁说他杀死了我而没有提供任何证据的时候鲁西鲁没做出质疑,可能他不相信也可能他认为西索足以杀死我——我没有在人前使用过我的新技能。
我认为分离是给两个人休息时间的好方法。在旅行中,虽然相处地不错,但总归是会有些厌倦的,两个人都是。
即使到现在,我都觉得有些事情就和梦一般。和arabesqueno1一样,翻滚在清澈潺潺的水流中,将我推入再也醒不过来的梦境。
第30章第五十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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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闷热的天气,一丝风也没有,就像被关在蒸笼里,四周是极小的孔。哦,更形象一点,像在夏天的南方小岛上蒸桑拿。
的确是夏天,但克洛特斯靠近赤道一些。由于靠海,暖流将大部分的热空气带到了克洛特斯,因此只是听着房间里脚步的嗵嗵声,我已经濒临被蒸发的边缘。
“妈妈妈妈,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去外面玩?”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他们已经问了我三遍这个问题了。路德说他们这么小就能礼貌并且清晰地问问题而不会胡搅蛮缠是天才的表现,对此我嗤之以鼻。
“太热了,会中暑。”
我坐在地毯上,扇着扇子试图让自己平静。路德还在修中央空调,他已经整整修了三个小时。
“如果很无聊就来帮妈妈扇扇子。”
两个孩子在我面前相视一眼,跑开了。过了一会儿拿来了两个画板,开始在我旁边扇
“妈妈,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大的扇子了。”
男孩话音刚落,我就被板子打到了头,瞬间本来水分就不怎么多的身体又开始流眼泪——我快疯了+修行不够。
“”
我向后一倒,女孩手忙脚乱地爬过来用肉乎乎的小手摸了摸我的脸,她的手很冰很舒服,我闭上眼睛她就用手在我的脸上画啊画,
“和鲁西鲁一样的啊”
不知不觉自言自语。
“鲁西鲁?”
男孩在一旁重复了这个名字,过了一会儿大笑起来。
“怎么了?”
我莫名其妙地问一句他也不理我,空气里的温度“嗖嗖嗖”地快速升高,用画板打我的头现在还不回我的话,
“”
突然想起来他们连名字都没有,眼泪流的更厉害,内疚感又来拜访我的心。
yuki忽然变回人形,两个孩子手拉手围着他们心目中好看的哥哥绕圈跳,在他们心里我又是什么呢?常常烦躁不安的妈妈还是和他们一样觉得自己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我从来不想长大,可是现在一算我已经gosh——我只想说这句话。
-
“用心想象有一个大气泡包裹着你们,然后渐渐地缩小到符合你们的身体体型,就像一件没有重量的衣服。唔是真的会出现所以不要把气泡当成假的——”
“你的教法太抽象了,琥珀。”
路德笑道,
“放松身体,把注意力集中到自身。很好,你们周围有气流在流动,缓缓流动着,从头顶到右肩流过脚再到左边。对,很好,气流环绕身体四周,渐渐停止不再流动,停留在身体四周摇晃”
路德握拳,回头对我一笑,
“我说了,他们是天才。”
我鼓起脸,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兴奋出现在身体里,
“天才不一定是好事情吧。”
路德一愣,伸出右手停在我面前,抬高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
“别太悲观,你更应该担心他们不知道世界上有爸爸这个词语。”
他小声说。
“如果问了我就回答他们那是个谜样的男子。”
“别开玩笑了,琥珀。”
路德忽然变得一脸严肃,
“你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的人生,人生不是一场游戏况且你的人生恐怕不会有尽头。”
“路德!”
就像坐在颠簸的船上,周围满是雾气,想要看周围却连船缘都看不见,
“别说了,我不想再想永恒的痛苦。”
“琥珀,永恒不一定痛苦,”
路德一边指导两个孩子一边对我说,
“你有想过平行世界的自己是多么渴望得到永恒吗?”
“大概吧。”
心情平复。
我只爱有空调的夏天,现在已经不能想象小时候在流星街是如何度过这火炉般的日子了,不过时间很长我可以慢慢想。
第31章page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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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上帝,需要诗,需要真正的危险,需要自由,需要善,需要罪恶。]
琥珀梦见一群朝圣者,身披橘黄色长袍,手拄金色长杖,他们风尘仆仆地落脚在克洛特斯却在深夜毁坏了整片森林。
[whenitwasdaytheycaintohouseandsaid,\"weshallonlytakethesllestrooere\"
theysaid,\"weshallhelpyouintheworshipofyourgodandhueptonlyourownshareofhisgrace\";andthentheytooktheirseatinacornerandtheysatquietandek
butinthedarknessofnightifindtheybreakintorongandturbulent,andsnatchwithunholygreedtheofferingsfrood\''saltar]
她看着宛如龙卷风呼啸过后的森林心想一定是醒着的时候看了一篇亚瑟文的诗的原因,之后她走了很久到达森林的边缘处挖出了一个装满了财宝的箱子。
琥珀的梦总是光怪陆离,却永远逃不过被追杀的主线。
在打开箱盖看到财宝的瞬间,箭镞从她耳边呼啸而过,不知是从多远的距离,狠狠地插入了折成半截的树木,琥珀看了看,箭镞穿过了树木。还未思考清楚,身体先做出了反应,飞快地跑起来。她不敢放松丝毫一直跑一直跑,可箭矢铺天盖地飞来。
[是那群僧人吗?]
琥珀脚尖一转以极快的速度可以说是飞向箭的发射处。
[果然是他们。]
怀抱着满腹怒气琥珀用僧人们的长杖将僧人们打飞,化作流星飞向远方。
手上的确是打飞物体的实感,对方也有挣扎,但琥珀偏是无法尽兴,因为这是梦。但即使这是梦,琥珀最终也没有扔下那箱财宝。
-
“你醒了。”
琥珀醒来的时候路德坐在床边,和印象中的不一样——头发长到可以扎成一个较长的小辫,一种触手不可及的感觉。
“路德”
琥珀哽咽地说不出话,眼睛红红地。
“怎么了?”
路德问道。
“唉?!”
琥珀用还在缓和期的嗓子惊叫道,一把抓住路德的衣领却发现自己手上的输液管,是昏倒了吗,
“他们两个都掉下去了,我没能抓住”
“你在说什么?”
路德觉得自己更为吃惊,握住琥珀的手问。
“不是我怎么办”
琥珀泣不成声。
-
“我总结一下,你在梦里梦见自己有了两个孩子,你和他们快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有一天他们在阳台上玩,不小心掉下去而你没抓住他们。”
“不要像说笑话一样,我真的很难过。”
“挺有意思的梦,不过现实是你的确有了孩子但他们还好好活着。”
“?!”
“你昨晚才和我说的你不会全忘了吧。”
琥珀瘫倒在床上,脑子里所有的片段和走马灯一样一帧帧过去。自己必定是因为吸收的残念过多才导致这样的梦魇出现,想着,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确认了日期和yuki通了话,yuki说库洛洛·鲁西鲁来过了。几个月没听到罢了,陌生地和尘封在盒子里十几年的东西一样。
“不管他,他走了应该就不会来了。我很快回来,你好好休息。和他们说我爱他们。”
第32章page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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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时间,十分严格的念能力,我想是只有我的体质才能实现的能力。你知道,我的血,在上面加上念力,可以多活几年但有限制,原本只取决于血量多少,现在一滴换取一年。一年以下的时间我不需要付出代价,一年以上我需要等价交换。我给了三年所以我睡了三年,不多不少,那个人现在肯定死去。”
琥珀坐在床上和路德解释她的能力。
“代价是你的沉睡,你把血给了谁。”
“幻影旅团八号成员,被揍敌客家族取走了心脏。我觉得鲁西鲁很难过,所以没人看到,我保证,我很安全。”
琥珀眨了眨眼,试探性地说道。
“嗯哼,现在让我告诉你,你是被yuki背回来的,除了睡着了以外遍体鳞伤。当时我快惊吓过度而死。yuki也是一脸血。”
路德举起大拇指,一脸笑容。
“醒来。”
叹了口气,琥珀想了想还是从枕头下抽出长刀。
“你在说什么?”
“醒来。”
琥珀举起刀,
“这是梦。”
梦里总是谎话连篇。
-
雪雪雪,从梦到梦,从梦到现实。
但踩上去发出的声音是“唧唧唧”而不是“沙沙沙”,毫无水分的的雪。
琥珀看着男孩和女孩坐在阳台上,面前摊着书,眼睛却看着外面。
树叶在高纬地区很早就开始变色,各种红和绿混合在一起,很容易沉淀到你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处。从礼尼萨岛经过极夜前段和之后的每一日太阳都只在地平线上晃一晃就不见,白天几乎暗的和夜晚一般。再加上今天又下雪,礼尼萨岛好像要沉没在大千世界中。这时是旅游淡季,可若仔细听,能听到自然的物种们活动的声音,挖掘和收集食物是冬眠前必不可少的。
这样安安静静地呆着或许也不是坏事,琥珀想着,网络上就有人找她,是路德。
【07:00:01】
你在干什么?我确实在你梦中的地方找到了一个雕花的黑色玻璃箱,但我打不开。
【renoir07:00:10】
等待冬天。你试过念力了吗?
【07:00:16】
试过了,它纹丝不动等待是消磨时间的好方法。
【renoir07:00:46】
我现在最需要擅长的就是等待~等yuki回来再联系你。
【07:00:49】
ok
琥珀伸了一个懒腰,如果能制造出另外一个自己就好了,一模一样的。
“树上的红松鼠起床了吗?”
琥珀蹲着问两个孩子。
“还没有。”
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树上的洞。
“那么我们先吃早餐好不好?松鼠起床后马上就会回去睡觉的,我帮你们看着它,”
琥珀现在的表情和世界上所有的母亲一样,那是一种骄傲。
“不是煎鸡蛋。”
男孩转过头看着琥珀,脸上不乐意的表情在琥珀看来很是可爱。
“当然不是,”
琥珀笑了笑,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
“沙拉,yuki也喜欢的。”
-
1996年11月。
库洛洛·鲁西鲁和琥珀第一次踏上礼尼萨岛——这篇还未待完全开发的土地。
雪白和晕开的蓝色映入琥珀的眼帘就再也无法抹去,零下五十度的气温震颤着琥珀的心,从未如此感觉与某一个地方心心相连,就好像这里是她熟悉的家乡,历经生活的折磨后必定会回到的地方。只有这个地方能让她面对真实而永不惧怕,类似于在吞下善恶果前的人类始祖亚当和夏娃所待的伊甸园,而琥珀可以抛弃一切回到伊甸园。
即使身负原罪又如何,她不停追寻的栖息处就在眼前。
[西索,他在礼尼萨岛,你要来吗?]
[当然&a;9829;&a;9829;&a;9829;你在打什么主意&a;9828;]
[你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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