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泱被都珩的气息烫的脸蛋通红。
如今他才知道…原来他也是被都珩深深爱着的那一个。
这次是都珩很自然的牵过纳兰泱的手,“走吧,出来了有些时间了,他们该等着急了,不是还有正事还未谈吗?”
二人再回到雅间推开门时,正看到贴着墙偷听的邓承州与李润兮。
邓承州皱眉,双手撑在墙上,“你可听到什么了?我现在这会儿咋啥也听不清啊?”
李润兮仍贴着墙,“好像也没说啥了…不过听起来好像…确实是成了!”
二人听得正专心全然未注意到已经回来的纳兰泱与都珩。
纳兰泱抱着手倚着门,一脸玩味的笑,“怎么?听得可还满意?”
两人立马站直身子。
“满意满意。”邓承州大笑着摸着自己的头,“恭喜我洵亦兄抱得美人归啊。”
纳兰泱疑惑,为什么自己是美人?难道不是自己喜得娇妻吗?
没想到都珩也不再正经,他拱手笑道:“还得多谢故归和旭川了,不然这美人儿是个蛮横的,一时半会儿还抱不上。”
“不用客气!”邓承州笑着拍了拍都珩的肩,“那既然大事已成,不如边庆祝边聊聊明日赏花宴的安排?”
纳兰泱走到桌前坐下,端起茶就喝了一口,“得了吧,一天到晚就记挂你那破赏花宴。地方也借给你了,厨子也给你遣过去了,花我也从宫内给你求来了,还有啥好商讨的?”
李润兮和煦笑道:“小王爷,这可是故归第一次办这么大的宴会,自然是比较上心的。”
邓承州走到李润兮身旁坐下,双手撑头,叹气嘟囔道:“琅琊王家的大公子王屿白和京城谢家的二公子谢子野明日也要来…我可万万不能出差错,让王谢两家觉着我丢了邓家的脸。”
都珩对这王谢两家的两位公子并不了解,不过对大朔这七大世家还是略有耳闻。
以邓杨两家为首,其次是李润兮他们李家,再然后便是这王家和谢家,王家谢家世代交好,再者便是武将出身的赵家和齐家。
谢家他还是有些许耳闻,毕竟只出了个从武不从文的谢云将军。
而这最后的第八家便是都家,都家世代镇守边关,门客稀少,也没有旁支,早已被世家排挤在外。
纳兰泱听着邓承州的话,思索道:“这谢子野同你可是并称为京城两大魔王啊,你办宴会他自然是要来的。不过这王屿白…两袖清风,大朔才子应当以他为首才对…如今他好像是在朝任翰林学士?”
都珩适当的搭白道:“谢子野同我是儿时好友,他爹是幽云骑的谢云将军,子野其实为人挺不错,故归你不必担心,他不会让你难堪的。”
“这都不是最头疼的…”邓承州将杯中酒饮尽,“明日太子表哥还有瑞王也会来,瑞王就不说了,不过太子表哥他一直在外公那儿说,说我不堪重任怎么怎么的,那我还偏要借此事做给他看,所以更不能出差错。”
“别担心了,这不是还有我和洵亦在么?”纳兰泱伸手揉了揉邓承州的头,“再说了我借给你那别院,还是先帝赏给我父王的,别人想进都进不了更别提办宴会了。”
“我知道。”邓承州有些没精打采,“明日还有作诗的环节呢,我写不出来,他们肯定又要嘲笑我。”
纳兰泱听着邓承州抱怨,笑着安慰道:“虽然王屿白是翰林学士,不过你也别忘了旭川啊,王屿白是才子之首,你家旭川也是位列其二。”
李润兮和王屿白同是去年的科举进士,只不过王屿白是状元,做了翰林学士。
李润兮是榜眼,本也能进翰林院,不过却在他爹安排下进了礼部,做了侍郎,倒也讨得个清闲。
一旁一直未开口的李润兮开口道:“小王爷,洵亦兄,你们不必担心赏花会的事,我已经派礼部的人置办好了,一定会让故归风风光光的。”
只要是邓承州想的事,要做好的事,李润兮能办到的从不食言。
而细心的纳兰泱早就看明白了这一切。
他同京圈的一群公子哥们都是一同长大的,而李润兮自儿时起便让着邓承州,凡事都听邓承州的。
如今更是邓承州说要办个宴会,他连礼部的人都喊来了。
纳兰泱站起身理了下衣摆,“那我同洵亦便先回王府了,你们两个也早些回去,别让人担心,明日我会从王府拨些影卫去,你们也带着府兵,以防万一。”
都珩也笑着起身,自然的牵住纳兰泱的手,“昨夜确实饮了太多酒了,明日一定陪二位畅饮,那就先不奉陪了。”
邓承州同李润兮也站起身,客套了几句。
纳兰泱许是喝了些酒,到王府时直犯困。
在浴池里泡着,热水让人全身都放松下来,纳兰泱都差点一头栽进水里。
都珩见他打瞌睡,想找些话聊,于是问道:“明日赏花会办在何处?”
纳兰泱眼神迷离,连看清都珩的费劲,“别院在城西,名为兰水别院,是我皇爷爷在我父王封王时赐给他的。故归说要办赏花会的时候,我便想起了这处,就借给他了。”
都珩盯着水面出神,“明日派风影卫去,你是怕赏花宴出什么事吗?”
纳兰泱笑着,靠在都珩肩上,“洵亦,人多的地方必有祸患。我不想跟上次一样,出了事后再慢慢查,我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所以叫他们多带些人,防患于未然。”
赏花宴请的全是大朔的青年才俊,都是世家子弟,个个都非富即贵,一点乱子都出不得。
都珩摸了摸纳兰泱的脸,若有所思道:“明日你就在我身边,有我在,没人伤的了你。”
都珩每每想到纳兰泱被刺杀的画面,就觉得心惊肉跳。
他真怕哪日一个没看好,纳兰泱就真死在了刺客剑下。
想到这儿,他不经意用力将纳兰泱的手抓紧了些。
纳兰泱吃痛,困意倒是不减,他贴在都珩耳边,声音软糯:“回房睡觉吧,我今日饮了酒困怠得很。”
都珩听后立马出水,换了身干爽的内衫。待纳兰泱也换好内衫迷迷糊糊之际,都珩将他打横抱起,大摇大摆的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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