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水别院修的奢华雅致,花团锦簇,富丽堂皇。清晨白雾飘绕,犹如仙境。
院外红墙环绕,绿柳垂首。院门的红木牌匾上由先皇亲自题兰水二字。
院内有几棵参天大树,郁郁葱葱。日光在树荫下都变得柔和起来,在树下行走还能闻到树木的清香。
院中有一条蜿蜒的清水小溪,水面有点点浮萍和小花,碧绿而沉静。溪上架着汉白玉砌的小桥,直通长亭。
院内西墙架着竹架,攀满了花蔓,绿叶密密麻麻的相互缠绕着,衬得□□的花朵更加娇嫩。
李润兮命人在院内树荫下围绕着小溪设宴,树荫下鹅卵石上摆满了几十张小黄花木桌。
已经有些许多受邀的公子小姐陆陆续续到齐了。
谢子野面容姣好,一身黄衣,张扬肆意。墨发高高的用白玉银冠束在脑后,与他小臂处的银色护腕相得益彰。
谢子野走到邓承州身边,伸手拍了一把他胸口,声音爽朗,“故归许久未见,今日还得感谢你设宴,可得多给我找几个小美人儿。美酒可备好了?今日我要同你不醉不归!”
邓承州抚额,无奈道:“祖宗,你可别给我惹事就得了。你先去找地方坐,我待会儿去寻你。定国侯世子一会儿也会来,晚点大家一起同乐。”
同谢子野一起来的是身着白衣,自带书生气的王屿白。王屿白五官端正,面容苍白,嘴唇淡淡一抹粉,衬得人有些弱不禁风。
他浅浅的向邓承州和李润兮问过好后,便和谢子野一起入了座。
王屿白自刚进门起,在座的各位公子小姐便都讨论了起来。一口一个白衣谪仙的称赞着。
邓承州只觉肤浅,那是因为他们未见过都珩,见过了以后才知道何为天下无人配白衣。
之后来的是邓府的马车,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一身绛紫的纳兰越,他身后还跟着绿衣俊美的张扬。
本身张扬他哥就在邓国公手下任职,如今他便随了方便,做了纳兰越的陪读。
纳兰越今日一身贵气的皇室装束,尽显他大皇子尊贵的身份。
他一进门便又成了新的话题。毕竟谁也未见过皇室多了这位俊美绝伦的公子。
纳兰越同张扬选了最靠主位的位子落座。
邓承州扒拉着院门,望眼欲穿道:“旭川…你说表哥他们怎么还没来?”
“小王爷和世子肯定因为事耽搁了。或许也因为今日来的人多,小王爷得刻意收拾收拾。”李润兮不紧不慢的回道:“再等等吧…别急。”
话刚讲完不久,邓承州便看见了洵王府的马车。
他拉着李润兮的手,忙欣喜的走到马车前,“表哥,你和洵亦兄可算是来了。”
纳兰泱揭开帘子跳下马车,见邓承州的模样笑道:“我同洵亦选衣裳耽搁了些,这便进去。你也没等多久嘛。”他用手指弹了一下邓承州的脑门儿,“一天到晚就知道猴急。”
邓承州捂住额头,忙道:“人都来的差不多了。这不是都在谈论王屿白嘛,咦,都说他白衣神仙。那可是没见过洵亦兄,这才是真真的人间谪仙。”
都珩跳下马车,拉住纳兰泱的手,“那还真巧,难怪今日景翊一定要我着白衣,他还替我挑了好久。真是抱歉,让故归久等了。”
身后的玄如烈推了一把都珩,“你们小两口可别在这儿恩爱了。”他冲邓承州和李润兮拱手后,说道:“我今日很早便收拾完了,你不知道他们两个得有多磨蹭。走吧快些进去,一会儿这日光可不长眼,得把洵亦这如玉的人儿给晒化了。”
纳兰泱回头对玄如烈诧异道:“本王难道不是如玉的人儿?”
玄如烈嘴角上扬,嘲讽道:“您可是这世上一等一的美人儿。太阳是舍不得晒您的。”
然后三人便有说有笑的进了院门。
玄如烈走在前面,率先进了院内。
玄如烈一头小辫儿,脸庞深邃妖冶,额间绑了根镶嵌西域天珠的发带,尽显少年意气。他的眼睛在日光照耀下像极了蓝宝石。
待纳兰泱同都珩牵手进来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二人身上。
纳兰泱一身玄色蟒衣,金线绣着云纹。黑发被根金丝发带系在脑后,柔顺如水,那张脸在日光下美得不可方物。
都珩穿着月色长衫,下摆绣着茉莉,整个人气质清冷脱俗,宛若天山上绝美的雪莲,让人挪不开眼。
不知人群里哪几个世家小姐聊了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美人呐,我身为女子都自愧不如。”
“对啊对啊,你看他们二人牵手,简直是天生一对儿。真想知道有没有这样的话本子可以看!”
“这洵王殿下美艳绝伦,这世子殿下才是人间真谪仙!”
纳兰泱听见了小姐们的议论声,不仅没有放开都珩的手,反而捏的更紧了些。
都珩也就由他去了。
让所有人都知晓纳兰泱是他的人,他很开心。
纳兰泱拉着都珩到主座边坐下身,按理来说,他确实是应该坐主座的。不过纳兰泱不喜张扬,也不喜欢一直被人盯着望。
都珩坐下,目光好奇的一直打量着周围,“景翊,这里真是个好地方,我很喜欢。”
纳兰泱笑回道:“你若喜欢,以后也可以搬来这儿,我的就是你的。”
坐在他们对面的纳兰越正准备打招呼时,就看见院门口身着明黄色的太子和同穿蟒袍的瑞王。
太子先是打量了院内众人,然后同瑞王一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院内人起身行礼,他也没有讲话,只是抬手示意免礼。
太子走到主座上坐下,见着纳兰泱拱手笑道:“洵王来得早啊,孤本想与你同行的,没想到路上没遇上你,倒是遇到了瑞王。”
纳兰泱回礼道:“今日确实是早了些,一会儿赏花宴景翊还等着品鉴太子殿下所作的绝句呢。”
“好说好说。”太子笑着端起了茶饮了一口,转头对都珩道:“还未恭贺世子荣升太尉呢,日后孤还得多多仰仗世子殿下了。”
都珩埋头拱手道:“日后还请太子殿下多多关照了。”
太子未答话,只是仍旧笑着饮手中的茶。
没人注意到太子睹见纳兰越的眼神。
看着那张与自己五分相似的脸,太子眼里幽深阴毒,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纳兰越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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