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等到小太监通报,南华熙穿着黄袍走到皇位上坐正。大臣们才停止议论。南华熙看见我和陈弈,他也是一愣。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也没见过这么疯的。
“陈将军想给朕演示什么是:如胶似漆吗?”南华熙看这么不怕死的陈弈,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毕竟现在斩了不好,以后还用的上他。南华熙这一番话引得哄堂大笑,算是缓和了气氛。
“回皇上,夫人体弱多病,不便走动。早上又思君心切,硬是要臣带她来给皇上请安。”陈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我能走!”我气的声音大了些。
“既然如此,赐坐。”南华熙表面上笑盈盈的,心里肯定把我和陈弈千刀万剐了!
“谢皇上。皇上万福金安。”我赶忙装乖,给足南华熙面子。
南华熙等奏之前先是嘉奖了陈弈,把他夸得和花一样。我可是一句都背不下来。反正就是我配不上他的意思啦。
“若是再娶妾室就美满了。”南华熙说。
“家有一妻臣已是精疲力竭,不敢再想。”陈弈回绝。
“妾怎与妻相同。妻是添烦心事的,而妾是舒心的。”南华熙的话句句不提我,也句句不离我。大臣都等着下班呢!你们俩不要聊闲事好不?
“恕臣婉拒。”陈弈说。什么婉拒?他还能在直接点吗?
“夫人觉得呢”南华熙问我。
“我同意这门亲事。”我庄重的说。
“此事,她做不了主,平日是臣管理家务事。况且最近她病的神志不清,所言不能当真。”陈弈撇了我一眼示意我闭嘴,那眼神让我感觉他今日还敢在朝堂之上再做些更让人瞠目的事情。
“罢了日后再议,西域之事怎么能忘记高将军……”南华熙瞥向人堆里那个畏畏缩缩的人。
怪不得我没瞧见那个职责守城、却跑的比谁都快的高将军呢。我还以为他早就被南华熙斩了没想到他还活着呢,一身官衣人模狗样的。
“臣……臣……在。”高将军手脚无力的走出人群瘫倒在南华熙面前。
“高将军,你知罪吗?”南华熙的声音不算铿锵有力却寒气逼人。
“知罪!臣罪无可恕!死不足惜!只是……只是……不能侍奉皇上……臣痛心疾首,臣虽居西域之远……却……却思在圣上,所以想为圣上保留兵力……西域贫瘠比不上中原物博若是被叛军……”高将军还想狡辩什么就被当今的丞相打断。(官位高低和职务从站位和朝服就能分辨。)
“大胆!狡辩!”老丞相出言阻止那人的诳语。
“此言有理。”南华熙说。他的话让我目瞪口呆,有个啥理啊,明明就是低劣的辩词。
“谢万岁!万岁万万岁!”高将军连磕了好几个头,甚至有一种要磕死的气势。
“起来吧。高将军劳苦也同陈将军一并领赏吧。”南华熙说。
到这我就有些明白了,这是要给陈弈树立下危啊。武官历来是被看得紧的。越是战功赫赫的越是要看紧,要是哪天造反了可是危险的。有了政敌高将军盯着陈弈,南华熙也算是省心了。
从正殿出来,一个小太监带我和陈弈去了后殿。
“别板着脸啊,陈弈。”我小声提醒他。看得出来他因为皇帝奖赏了高将军正闷闷不乐呢。
“没。”他依旧沉着脸。
“还不是你今天非要带我来吗,朝堂之上多庄重带我去干什么,不是你先不给他面子的吗?而且啊,你之前还敢给他脸色看。什么叫俯首称臣知不知道,见了皇上就低下头乖一点,没见过你这么不懂规矩的。”我滔滔不绝的指责到。
“我……是这样吗?”他停下脚步问我。
“是啊。”我点点头。本来脸就是个面瘫脸,但凡皱个眉头就是个活阎王。
“对你也如此吗?”他有些惆怅。
“倒不是……”我想了想,我和陈弈不怎么吵架,唯一那一次我还被掳走了。他看我的眼神也和别人不一样。总而言之,他真是个大好人!
“咳咳。”南华熙早就站在后殿门口背着手等着我们了。
“小……皇上。”我及时改口,拉着陈弈行礼。
“进来吧。”南华熙没理我的口误,让我们进去。
等南华熙装模做样的坐好,他又开口了:“陈将军还是听夫人的话。”
“哪能呢,自然是听皇上的。”我说。
“朕赐妾,将军都不要。”南华熙说。
“要的要的,皇上什么时候送过来,作为正妻便要提前准备着。”我拉着陈弈的手让他不要冲动。
“罢了,戏言而已。”南华熙似乎看陈弈演的难受便不逗他了。
“谢皇上。”陈弈谢的还挺积极。
“夫人几月生子?”南华熙问。
“不出三月快了。”我回答。
“听闻江南水土养人,夫人又是江南人,不如就回故土养身子如何?”南华熙说。
“好,我愿意去。”我点点头。他的意思是让我陪陈弈去抵抗叛军。
“不可,请皇上三思。”陈弈自然是不想我折腾的。
“夫人觉得呢。”南华熙看都没看陈弈,直接问我。
我看了一眼身边着急的陈弈,回到:“我愿意。”
“好。”南华熙递给我诏书。
我接过来,谢恩。拉着面容复杂的陈弈离开后殿。
“此去凶险,这里不比西域,你跟着我作甚。”刚出门,陈弈就牵着我走到一处僻静之地。这后殿他倒是熟悉。
“不然呢,等着你从战场带回个什么女子让我心烦吗?”我调侃道。
“哪有什么女子,随军的狗都是公的。”他被我说急了也不着调起来。
“告诉你啊,现在你不让我跟着,等把这小崽子生下来,我就远走高飞让你再也见不着!”我威胁他。
“你……”他一时哑口无言,直直的听着我。行,我知道了晚上又要睡不好了。
“我哥哥这么喜欢你!你却和别的男人……”一股熟悉的异域腔调让我回了头。果然时胡人的二皇子叫什么吉勒占来着。
“他哥哥是谁?”陈弈听完这话更是生气了。
“我不认识,我不熟。”我转头警告那小子:“在人家相公面前说什么呢!”
“云灼。到底发生什么了。”陈弈脸色阴沉的抬起我的脸。这家伙今天是被额尔德克附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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