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凼午从医院醒过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病床上,她睁开有些酸疼的眼睛,眼帘一点点的拉开,发现雪白的墙壁,雪白的衣服和一张铁青的脸,当凼午看清这张铁青的脸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个铁青的脸不是别人正是楚河,此时,楚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很明显在压制一腔的怒火,他没好气的瞪了凼午一眼,没有说话,眼睛瞥向他处,凼午也很生气,扑棱一下坐立起来,指着楚河刚要开口,另一边的韩迪赶紧插进话来。
“你醒了啊,要不要吃点什么?”
韩迪温柔的关切的声音传来,让凼午稍微好受点,但一想到自己的好闺蜜撬走了自己的男朋友,自己的火气还是蹭的上来,扭过头恶狠狠的瞪过去第一眼,就突然收住了,立马暴怒起来!
“谁欺负你了?!!”凼午本来准备好好的恶心一下韩迪,但一转脑袋看见韩迪披头散发,两只眼睛红肿,并且左脸还微微的有些红肿,一看就是被人欺负了,本来想找事儿的凼午,不由的心疼起来,一下忘了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对方是什么人,丫的,她的火气蹭的就上来了:“劳资的女人也敢动?谁打的?”凼午说着就抹起袖口,要从床上下来,一边用手准备抚摸着韩迪一边恶狠狠的瞪向楚河:“是不是这个狗男人?”
“没,没有,不是”韩迪急忙用手抓住抚摸自己手的凼午,她想不到清醒的凼午现在都在想着保护自己,凼午回过脑袋仔细看了看韩迪红肿的眼睛,摸着她的脸庞安慰着:“没事儿,没事儿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韩迪眼泪忍不住上涌,凼午急忙给她擦了擦,几秒后,还在亲密的凼午突然想起来,这货抢了自己的男朋友啊!凼午的脸色立刻又拉了下来,把手抽了回去,用力的搓着自己的双手,给韩迪甩脸色,韩迪站在原地也不敢吭声,低着头像犯错的小姑娘,凼午是很生气,并且很生气她抢了自己男朋友,虽然很生气,但这韩迪也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姐妹啊,一时看到她这般模样,凼午想张嘴说几句狠话也说不出来,氛围就恰恰卡在了这儿,“咳~”凼午觉得自己干站着也不是事儿:“我怎么在这儿?”
“对啊,你怎么在这儿?你应该在景阳冈啊!”楚河终于忍不住开口呛着:“您老人家酒后打虎怎么打到了我的病床上来呢?”楚河忍不住气愤的拍着椅子刷的站起来,好像一下过于用力忍不住咳嗽起来。
凼午没想到楚河居然病的这么厉害,刚迈脚想去扶,韩迪先一步走到了楚河跟前,轻轻的用手俯拍着楚河的后背:“你慢点说,慢点说”凼午看着这一幕,卧槽,气的脑袋一歪,嘴一撇,不由的握紧了拳头,看着两人恩爱的画面,和楚河憔悴的面庞,她又狠狠的一拳捶在空气里。
“喂”凼午背过身,将手指悄悄的将眼泪在眼眶周围划了划,她不想直呼楚河的名字,因为感觉这两个就像卡在脖子里刺,一旦喊出来,全身都没有了力气:“你怎么突然病的这么厉害?”凼午话里全是毫不在意,在房间里溜达着,看着眼前的花瓶,用手挑逗着,低着脑袋去嗅,好像楚河的病和这瓶精致的花比起来,一点儿也不要紧,但是她的耳朵却是直愣愣的听着那边传来的任何响动,眼神向后余光处瞟着,总希望能撇到楚河的一点角度。
“看到我这个样子你不开心?”楚河开口话语里也满是烦躁:“你应该没少在背后咒我吧”
凼午的手指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圈圈表示赞同,她不敢回头看楚河,怕楚河发现她眼睛已经模糊了,她也怕在楚河面前自己做出抹眼泪的样子,好像自己是因为他而掉眼泪似的,如今两人见面,明明凼午自己现在对他满是关心,他却认为凼午此时是对他满是怨恨,凼午也不愿解释,这样挺好,楚河把自己甩了,她应当怨恨,看到楚河生病,她也应当高兴,她微微吸了一口气压下一口悲伤,又问道:“医生怎么说,还有几天?我好给你准备准备”
“不敢劳驾大驾,没顺着您的意,我还有三个月,希望三个月咱们就别见面了,免得你也深受其害”楚河反击着。凼午闻言用手抚摸着花的手,突然一阵紧缩,把花骨朵紧紧的握在了手里,眼框终于挡不住汹涌的泪水,一下倾斜而出,一滴滴泪花滴滴答答的落在花枝上,凼午不敢用手去做出擦脸的动作,她怕对方知道自己在哭,如果楚河知道了,那三个人的关系多尴尬啊,当韩迪在场楚河该不该为自己擦泪,当然凼午觉得楚河肯定不会管自己的,只会像个朋友一样安慰自己,可是,当着情敌面哭甩了自己的男朋友,得到他们两的安慰,那情敌和前任男友岂不是像神圣的神父一样给他们的信徒褪去烦恼,自己在这个画面里多卑微啊,她很抗拒做出来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儿,凼午想开口,但刚一张嘴就传出一阵哽咽声,凼午赶忙捂住嘴巴,另一只手后伸出了大拇指。
“凼午”韩迪自然发觉了凼午的不对劲,想去安慰一下,可是脚也刚挪动,凼午便急匆匆的向门外走去,边走边大力的在脑袋上鼓掌!想以此来表示庆贺。
楚河抓着椅子的手青筋暴起!
“楚河,我能感觉到凼午挺伤心的,她挺在意你的病情的,她不是所表示的那个意思”韩迪跟着走了几步,回头看到脸色铁青的楚河。
“我知道!”楚河缓缓的松开抓椅子的手,一脸气的无可奈何:“可是你看她那样,谁能受得了??”
“张叔,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凼午在半个小时里已经第五次重复这句话了:“求求你救救他啊,你想想办法啊”
张医生看着眼前这个泪如雨下,哽咽不断的女孩子,既心疼又无可奈何,他轻轻的拍了拍凼午:“生死有命,各安天命吧”张医生实在因为亲戚的原因没有把凼午赶出去,自己已经详细再详细的给她介绍了好几遍病情和原因后果,以及现代医疗技术的无可奈何,但这个小女孩只有两句话:“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求求你救救他”医生都想救人,可是没有办法真是没有办法,无能为力是真的无能为力,一切的做法只是让他走的更加痛苦而已。于是张医生也无数次说出了节哀,节哀,节哀,珍惜剩下的日子,珍惜剩下的日子。然后张医生就走开了,把屋子留给这个哭哭唧唧没完的小姑娘,等他再进去,小姑娘已经哭的睡着了。
张医生把凼午,摇醒,凼午睁眼看到张医生,一晃神,忍不住又开始嘴角抽搐要哭的模样,张医生看的也着急了便劝:“我们对任何病人都是尽心尽力,你不要一直在我这棵树上吊死啊,你也可以去求求其他的神佛啊”
凼午一听,突然辛苦的模样一下涌入凼午的脑子里,看凼午是想起了什么,张医生便劝着:“回家休息一下,好好想想。。。。。。”张医生话还没说完,凼午便嗖的一下窜了出去,满脑子都是辛苦,辛苦,一路跌跌撞撞,突然扑通一下撞在一个人的胸口处,凼午也来不及看急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事儿,我有事儿,对不起”凼午侧身要走,那人又突然把凼午拉住。
“你不是在呼唤我吗?”凼午这才抬眼一看,辛苦正对她低眼微笑,一股放松的春意像铺了绿颜色的树叶的气息,慢慢的顺着辛苦的胳膊上传送到了凼午的手臂上然后慢慢的上扬,凼午的鼻尖呼吸着一股薄荷的清香,刚才还乱七八糟的脑门正中央好像一小块冰玉躺在那慢慢的向四周延伸,刚才一切浮躁不安的情绪荡然无存,一阵舒适的感觉席卷全身,凼午呆呆的望着辛苦,一时竟忘了要做什么,刚开始对辛苦的恐惧也荡然无存,辛苦看凼午呆呆的看着自己不说话,知道对方对自己已经没有了恐惧感,很是欣慰,便拉着她走向一边的楼梯口,凼午也安安静静的跟着。
“你是在担心楚河的病吗?”
凼午小鸡点米,拼命的点头,凼午就是觉得他很神秘,说不上来的神秘,
“我们之间的约定还记得吗?”辛苦举起手掌,凼午一脸疑惑。
“我们之间约定,实现你一百个诅咒,但是只能对你第一个怨恨的人身上,当我们挑选你时,你怨恨的是你前男友,所以你第一个咒是诅咒你前男友得癌症,现在成功了啊”辛苦打了个响指表示第一个诅咒成功,但看着凼午一脸震惊的模样,辛苦突然有点吃不消。
“是我,是我,是我害死了楚河??!!”凼午听着听着嘴巴缓缓的长大,眼看就要啊出声,辛苦急忙开口大声喊了一句:“楚河不会死啊!”
凼午刚要大声痛苦,突然这一声把他卡住了,又看到辛苦认真的给她点了点头:“我们约定他不会真死,只会假死满足一下诅咒达成条件而已啊,而且他还会有相应的补偿”
“可是你怎么证明?”
辛苦低头沉思了一下,突然抓住凼午的脑袋,在凼午还没反应过来时,用力的冲着墙就撞了上去,凼午赶忙闭上眼睛准备好发出惨叫的时候,半晌都没有动静,明明自己已经向前走了好几步啊!她缓缓的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发现自己已经在另一个屋子里的,里面坐着一群穿白大褂的大爷们中间也有那位张医生,似乎在忙着开什么会,凼午有点不太明白,这能证明什么。
“来,你穿过那面墙”辛苦指着一块墙壁说,周围的大爷们叽叽喳喳似乎一点都不妨碍辛苦说这句神经病一样的话。凼午有些尴尬的向周围的大爷笑了笑,挥挥手,辛苦摇了摇脑袋轻轻的在身边一位医生头上抚摸了一下向凼午解释着:“现在我们是隐身,他们看不到我们”凼午嘴角抽了抽,然后试着在一个张医生的眼前晃了晃,毕竟她觉得张医生是亲戚不至于蒙骗自己人,然后发现张医生居然好像真的对自己所作所为没有一点反应,凼午觉得好神奇,好想再进一步时,辛苦走过来拉住凼午的手说:“现在穿墙术,两个低级术法,可以证明我是神了吗?”辛苦不等凼午说完拽着凼午就从另一面墙穿了过去。
“可以可以”凼午双眼大放光芒,差点给辛苦跪下磕头。
“这么说楚河不会有事儿了,那他病不会有问题,只是假死一下?”凼午再三肯定后,终于吐了一口气,知道对方没事儿后,心情突然一下就放松了,又忍不住嘀咕的骂了一句:“那狗男人,真是,太幸运了,居然死不了”
“如果你想结束第一个诅咒你直接告诉他,他不会死就好了,第一个自然解除了,你就可以许第二个了,我们也快点完事。”辛苦像大堂经理一样微笑着介绍着业务。
“告诉他,哦!”凼午应了一声,走了两步,突然哎?了一声,他丫的甩我,还给我带绿帽子,这就绕过他?可笑!凼午嘴角慢慢显示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