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糟糕透了,还在吃着饭就被他拽进来玩游戏,不过还好我们两个没有分开。放宽心,就当作一个蜜月来过了……”
“这天晚上实在是诡异,借住的主人看起来很奇怪,不知道是整个镇子还是就我们的那么诡异。但是还好,我们顺利地把手机和充电宝顺进来了,但这里不太好找插座。【扶额】我已经不想玩了,但又退不出去,还是早日想办法出去吧。”
我在灯下和重进一起翻阅梓心的日记本,很多奇奇怪怪的名词还是多亏了他的介绍。
比如说那个手机,一听就很有意思。
为什么重进没带进来给我也见识一下呢?
不过我记得以前系统是把玩家扒光弄进来的,再在系统里随机赐衣,玩家是带不进现实里的东西的。
真的好像见见现实啊……
“你看这个。”我一愣,忙低下头,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看去,“小镇上有个图书馆,早晚都要亮一次绿光,阿天总是想进那个图书馆,这有什么好去的,阴森森的……反正我是没这胆量进去,他想去自己去吧。”
我抿了抿嘴翻了一页,瞳孔骤缩——
两页纸都是猩红的血痕,交叠的大叉带着宣泄和失控的力度,像在反抗,又像在咆哮自己的无能为力。
血叉下面,是一行歪曲的字,“……他的头,被鬼割了,挂在图书馆对面的门板后面……”
我尝试往后翻,发现后面全是血红的大叉。
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重进手上提着的灯突然灭了。
我正想重新打燃,这盏油灯突然亮起了绿光,照亮了灯上刚才坠楼玩家的红手印。
阳台关好的窗突然被风吹开,而后那个手印突然动了。
它屈指礼貌地敲了敲灯壁,只是没有声音。
然后它缓慢地开始在灯下写字。
l、i、b、r、a、r、y。
“libr——”
重进捂住了我的嘴,可还是晚了。
绿色的灯灭了,“啪啦!!”重进一把摔了手中的灯。
“呼——呼——”
房间里好像忽然出现了很多粗重的呼吸声。
我手中搓出了一盏灯,发现整个房间都塞满了血肉模糊的画家,皮肉烂的和刚才死去的那位玩家相差无几。
“啊!!——”
一个画家抓着画笔直直地戳向我,我侧身闪开,重进隔着手套把他整个胳膊都卸了下来。
是灯光?
我熄灭了指尖的光,果然,这些画家开始在黑暗中瞎摸。而我和重进靠着月光勉强四处躲避,顺便干翻一两个画家。
等到有第三个玩家骨架散落在地的时候,我几乎全身冒起了鸡皮疙瘩,抓住了重进的是手,指了指地面。
那些遭天杀的肢节,又在地上蹦跶起来了!
而且没有了要连不连的身体,它们的行动明显自由了许多,不多时,已经学会主动探寻我们的方位了。
要不跳窗?
“呼啦——”
一阵风过来,把窗严严实实地关上了,顺便还落了锁。
我:……
重进这回直接把整个画家惯在地上,让他短暂失去行动力,而且不回像那些碎短的肢节那么麻烦。
他一把捞起一把铁椅,“哗啦”地砸碎了窗。
重进正要拉着我出去,结果出去一半,又马上把我塞了回来。
只剩窗框的窗台里吊着一颗头,正是那个假冒的甜甜圈老板。
淦!!
这个老板并没有拆卸我们房间进来的权利,但现在是我们主动破坏了窗台逃生,这回就是一整个引狼入室。
他在月光下吊着青白的眼皮,一根根血管从皮肤里突兀地挣出来一样,爬满了他的脸。
“感谢你们邀请我进来,亲爱的客人。”
我和重进抓起刚才的铁椅,直接一椅子把他推到了一楼。
然后我和重进就十分默契地把房间里众位“客人”一个个扔了出去,砸到一楼,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在爬。
就在我喘了一口气的时候,一转头,
“感谢你们邀请我进来……”
重进正想把他丢下去,结果却扑了个空。
“哈哈,有趣的客人,同一个恶作剧怎么能用两次呢?”
我瞳孔骤缩,把被他和爬上来的画家压下的重进往后扯。
不对,到底是什么诱发了他们的出现?
重进撑起了一个防护罩,但使用次数和时间都十分有限,而且时间到了后他们的反扑更加凶猛。
图书馆里,绿色的光下,他们诞生了……
刚才的油灯变绿后,“library”出现,然后灯暗了,他们出现了……
梓心的日记里,写图书馆里的绿光一天会亮两次……
重进的体力在被迅速消耗,他咬着牙撑起了最后一个防护罩。
我冲出了房门,屋外是一片狼藉,什么东西都被砸坏了。我好像骂了句什么,踹开了主卧,捡起地上的风扇就往回跑。
“啊!!——”
防护罩破碎,张牙舞爪的鬼怪们伸头去啃重进,重进看了我却笑了。
“啪嗒。”
绿色的油灯幽幽地亮了起来,一阵风吹来,整间屋子的妖魔鬼怪都消弭不见。
系统提示:恭喜你成功探索恐怖屋主人/恐怖画家的弱点:绿色的光。
图书馆里一天会亮两次绿光,一次在清晨,一次在傍晚。镇民乘着这样的光回到自己的住所,现在绿光亮了,恐怖屋主人/恐怖画家都得回家了。
赠送说明:聪明的你一定能猜到,绿光只在特定的时间范围里起作用,请正确使用哦!
伤害:本次使用并未给恐怖屋主人/恐怖画家带来任何伤害。
我虚脱地倚在墙上,重进翻出了药物自疗后就去收集铜丝了,不多时就递给我一大把,看了我一眼。
刚才情急时刻,我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知识点——火焰接触铜会变绿,而插头上正好有铜。
但我现在看重进很不爽,我觉得他刚才也想到了,但却看着我在一旁傻愣,让自己命悬一线。
我咬咬牙,没多好气地说了句:“刚才你笑什么?”
他后错半步,在安全区域里鞠了个躬,“神明大人,没想到您还会说脏话。”
我作势抬腿,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早想到了绿光?”
“是。”
于是我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到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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