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医生紧急治疗,昏迷中的裴烈被送到住院部。
他闭眼安静睡在那里,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仿佛一碰就碎。
于清秋就坐在病床边,垂眼看着他,既不说话也不动弹。
龚玥办好所有手续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叹口气,拿出瓶刚买的矿泉水放到于清秋手心里:“姐你也别太自责,谁都不想发生这种意外。”
当时那条蛇盘在头顶的树枝上,和树叶完全混为一体,没人察觉很正常。
手指被冰凉的矿泉水瓶冻得发抖,于清秋把瓶子放到旁边的柜子上:“告诉saxon了吗?”
龚玥点头:“saxon哥让我在这里先照看裴哥,他晚点就到。”
“好。”于清秋站起身,“刚刚导演来电话,让我回去把剩下的戏份拍完,下戏之后我再过来。”
“小于姐。”龚玥在后面叫住她,“你……没收拾吧?”
于清秋挥挥手:“没有,好好替我照顾裴老师。”
只是她刚走,躺在病床上那个人立刻睁开了眼睛。
裴烈坐起身,让龚玥给他拿手机。
龚玥边找手机边问:“哥你还好吗?”
“没事。”
他拿到手机给saxon打过去:“你给她打电话,说你来不了。”
“?”正在办值机的saxon站在飞机场大厅,不是很懂他的脑回路。
裴烈道:“你不是抱怨很久没放假了吗?给你放半个月小长假,随便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别来这边就行。”
“……你是真的狗。”
saxon拉着行李箱找个位置坐下,悬在半空中的心落到地上。
“刚刚我就纳闷,以前拍戏不是没遇到过这种危险,你不是轻松就躲开了吗?谁能想到你这狗币竟然使苦肉计套路人家小姑娘。”
裴烈看了龚玥一眼,龚玥立刻领悟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他和saxon说话。
“当时感知到危险的时候,我若是避开可能伤到她。”
saxon捂额,没好气道:“你这回追姑娘可算是下了血本,接下来想怎么做?”
裴烈缓缓勾起嘴角:“住院,等她来照顾。”
今天这场外景拍得大家心里都盖着阴云。
收工的时候,大家完全没有下班的喜悦。
于清秋回宾馆洗去身上的汗水,连饭都顾不上吃,在外面的饭馆打包一盒鸡汤赶去医院。
她倒是正好看到龚玥扶着裴烈坐起来。
“醒了?”
裴烈柔柔地浅笑:“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和小玥照顾我。”
于清秋把鸡汤倒进白瓷碗里,看了眼裴烈挂在胸前的手,递碗的姿势僵在了半空中。
下意识看向龚玥,就见她已经转身往外走:“小于姐你替我陪陪裴哥,刚刚医生让我过去一趟,我先去了。”
“咚。”
顷刻间房内只有她和裴烈。
“鸡汤?”
裴烈笨拙接碗,只是想喝的时候,碗里的勺子乱动,让他手忙脚乱。
于清秋叹口气,重新把碗接回来。
她舀起一勺汤,放凉后才喂过去。
裴烈低头嘬汤时,她发现他的睫毛纤长弯翘,又黑又密。
清透的汤被他红润的嘴/唇吸走,留下一圈透亮的油,像上了一层透明的唇彩,泛着光漂亮至极。
久久没等到她重新舀汤,裴烈抬眼看她。
却见她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脸,他不由缓缓勾起嘴角,笑眯眯地说:“看来我这张脸也不像saxon说的那样,让你厌恶得很,是吗?”
他话音刚落,一抹可疑的红晕爬上于清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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