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贺深手里将护膝扯过来,把南浔拽到自己面前,弯下腰去,不由分说地给她戴上了护膝。
然后大手一挥,“行了,跪去吧。”
南浔:“……”
真是谢谢您嘞。
南浔戴着护膝挪步到爸爸妈妈的遗像前,屈膝刚要跪下,贺深道:“等等。”
就从案台底下抽出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软垫,摞起来。
“这样就差不多了。”
贺深示意南浔可以跪了。
“是不是作弊的有点太明显了?”
南浔很是心虚地问。
贺深温和地笑道:“没事,咱们家你永远是可以享有特权的那一个。就算大哥怪罪下来,也有我们担着呢,不怕。”
权夜骞、季云和白鹿予坐在沙发上,齐齐冲她点头。
南浔心中滑过一阵温暖,在垫子上跪了,先俯身给爸爸妈妈叩了两个头,才跪直身子,端端正正地跪了。
刚跪稳,哥哥们不约而同地拿起手机,对着南浔咔咔一顿拍。
“……”
南浔瞪过去,“干嘛?”
贺深:“我家小妹跪着都这么好看。”
权夜骞:“记录一下。”
季云:“纪念一下。”
白鹿予:“同上。”
南浔:“……”
这一群假哥哥!
*
罚跪是最无聊的一件事了。
小时候小南浔对“罚站”“罚跪”等任何静态的惩罚都深恶痛绝,觉得还不如挨一顿打痛快呢。
但大哥跟妈妈一样,专治她这浮躁的性子,一治一个准。
南浔一脸哀怨地跪在这里,看看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看视频、打游戏的哥哥们,觉得他们真的是好过分。
说来陪她,还真是纯粹来“陪”她的。
她闭上眼睛,干脆眼不见为净。
毕竟按照大哥的规矩,罚跪之后总要再写上一篇“跪后感”,也就是检查,3000字加,她得先打好腹稿,才能下笔如有神。
其实这件事,也不完全是她的错,虽然她是有点冒险了,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不行!
南浔摇摇头,这样的检查在大哥那里肯定过不了关,还是别找借口,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吧。
上演了各种内心戏,腹稿也打得差不多了,南浔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
结果,只过去了一!个!小!时!
“……”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呐!
她忍不住嘟囔,“不是都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么,怎么到我这就成‘度时如年’了?”
“呀,都过去一个小时了!”
白鹿予那边,完全是不同的画风,“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我就玩了两把游戏。”
南浔翻他一双白眼,真是同妈不同命啊。
“你们别玩手机了。”
南浔实在闷不住了,“陪我聊聊天吧。”
大家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并没有人理她。
既然都这么无情无义,那怪不得她挑事了。
南浔眉梢一挑,“二哥,优优理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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