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
南浔心口郁结纾解开,就来胃口了,要吃肠粉。
“都凉了,我去厨房重新给你热一下吧。”喻城衍道。
南浔:“不用,还温着。”
她用左手叉了一块,没有叉断,眼看着就要动用伤着的左手,喻城衍赶忙去拦,“小祖宗,放着我来!”
他实在是怕了她,端起盘子,给她将肠粉弄好了,喂她吃。
在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投喂下,南浔就乖乖当她的小仓鼠,张开血盆大口将一块块肠粉接过来,吃了个精光。
“慢点吃,别噎着。”
喻城衍觉得南浔和他在一起之后,确实是越来越放松,以前还维持着大家闺秀的淑女人设,吃起饭来都是小口小口的,现在是渐渐放飞自我,吃起饭来都是大口大口的,嘴巴跟小仓鼠似的鼓鼓的,吃的一脸满足。
瞧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喻城衍见她吃的开心,也便跟着开心。
—
洗澡的时候,南浔的手老老实实地举在半空之中,喻城衍一手拿着花洒调整着合适的水温和水流给她冲着身子,另一只手捏着浴球,往她身上涂抹泡沫,生怕弄疼了她,动作轻得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娃娃。
即便如此,他也在努力隐忍着。
因为某只瓷娃娃,正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巴巴地瞅着他。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盯着我看?”
喻城衍声音透着隐隐,他觉得自己的喉咙比这水温还要烫。
南浔理直气壮道:“看你怎么了?长得帅还不让人看了?”
“……”
喻城衍站直身子,隔着朦胧的水雾,两个人身上现在都是一片狼藉,面容都显得模糊,只有眼睛,黑白分明。
一派赤诚。
南浔一句话出来,喻城衍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了。
他似笑非笑,眸色深深地看着她,“南小姐,再这样下去,我敢保证,你很危险。”
“哦?”
南浔似乎要把这场戏进行到底,抬眸看着他,“能有多危险?”
这激将法拙劣至极,甚至有些刻意跟幼稚,但对于男人来说,无异于一种挑衅。
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当下的气氛。
所以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理成章。
***
冷。
刺骨的冷。
蒋凡躺在牢号坚硬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彻夜难眠。
其实已经不知道度过多少个不眠之夜了,他不敢合上眼,只要一闭上眼睛,整个人就会沉浸在水里,无边无际的汪洋,身体沉沦下去,越陷越深,脚腕上似乎被水草缠住,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出去。
呼吸越来越艰难。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不见光明。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看不清脚下的路。
左边是陷阱,右边是悬崖,都在诱导他迈步过去。
宋西笑着朝他招手,“来啊来啊……凡哥,我们才是一类人,都是被父母抛弃的可怜虫,我们同病相怜……“
父亲身上绑着炸,弹,眼神涣散,“儿子,爸犯了罪,爸是没办法。你得帮爸把这罪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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