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之际，浅睡了一会的他，睁开眼看着精力依旧充沛的娄晓娥。
娄晓娥趴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一脸邪笑的看着他。
“晓娥，打个商量，要不晚上再上药吧，待会还要去接孩子呢。”
“最后一次。”娄晓娥双眸水汪汪的看着他。
……
小半个时辰后，何雨柱拿着支票，面色难看。
娘的，当他什么人了，一万块钱就想补偿他的损失。
没错，娄晓娥怕他没钱花，开了一万块的支票给他，现在他直接成为万元户。
拿着车钥匙，上了车，发动汽车，慢慢行驶，无它，腿软而已。
没有去接何晓，他现在只想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巧姑那里无疑是个好地方，所以目标明确，五六分钟的时间达到了目的地。
“你怎么了？一夜没睡吗？”
巧姑察觉到他脸上的黑眼圈和浓浓的倦色，关心的询问。
两个孩子也围了上了，当然他们可不关心这个黑眼圈的问题，他们的关心在于压岁钱。
说好的昨天要回来给他们压岁钱，两个孩子陪着巧姑等到十二点，结果连个毛都没见到。
搞得他们俩连觉都没睡好，想着压岁钱。
“爸爸，压岁钱。”
“……”
俩孩子异口同声说道。
“去，一边玩去。”巧姑知道何雨柱状态不佳，所以不想让孩子打扰他。
“没事。”拦住巧姑驱赶两个孩子，从兜里掏出红包，“早就准备好了，这个大的是姐姐的，这个小的是益国的。”
“爸爸，这不公平。”何益国看见自己的红包比姐姐小了一圈，气恼道。
“有什么不公平的，我听你妈说，你今年的考试考砸了，在班里都排成倒数了，有没有这回事？”
何雨柱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小儿子，其实他在考虑要不要把孩子聚在一起，认一认。
几个儿子差距挺大的，其中最不成器的就是这个小儿子了，本事不大，脾气不小，性子还撅。
当然这跟生活环境有着直接关联，双胞胎就不用说了，冉家一家子老师，何晓在娄晓娥那里接受的教育也不是小儿子能比的。
说来这还都是他的错，当爹的没本事了，看来他要是加快脚步，下海经商，给儿子提供更好的条件。
至于现在，只要孩子不长歪，他觉得就还行，哪怕平庸一辈子，他留下来的钱也够他们花。
“妈！不是说好了不告诉爸爸。”何益国怕他，但不怕巧姑。
“怎么跟你妈说话的，皮是不是又痒了？”直视着小儿子的眼睛，“做错事了，怎么办？”
“道歉。”
“跟谁道歉？”
“妈妈。”
“还不道歉？”
“对不起。”
“大声点。”
“好了，可以了。”巧姑心疼儿子，看着快要哭出来的益国，直接打断了他。
“去玩吧，去玩吧，小欣带你弟弟出去玩。”
等两个孩子出去后，何雨柱叹了一声，对着巧姑道：“你啊，迟早把孩子给惯坏。”
“哪有这么严重，孩子还这么小，长大就好了。”巧姑不以为意。
“他跟你可不一样，你小时候吃过苦，知道生活不容易。他呢，从小被你养在蜜罐里，别说吃苦，连粗粮都没吃过。”
“我知道了。待会就做粗粮，让你父子俩吃个够。”
“一个比喻，吃还是要吃的，营养肯定要跟上。”
“哼！你不也是嘴上说说。”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说了，小嘴跟开过光一样，我都快说不过你了。”
“那能跟你比，你天天搂着老师睡觉，文化程度比我高的多。”巧姑酸溜溜的来上一句。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说好不说这个，行了，我先睡会，吃饭叫我。”
“哦。”
……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都已经接近黄昏了，看了一眼手表，好家伙，五点了。
坏了，孩子还没接呢，这娄晓娥回去不跟他闹才怪。
急忙穿好衣服，向着门外走去。
“你不吃饭了？”巧姑在给孩子做棉鞋。
“不吃了。”
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
没一会，他又折还回来，迟都已经迟了，也不差这一会，昨天都没陪娘仨过年，今天该给补上。
“你怎么又回来了？”巧姑看着突然返回的丈夫，问道。
何雨柱径直走了过去，拉住巧姑的手，来个深情对视：“美丽的小姐，你愿意和我共进晚餐吗？”
巧姑虽然知道何雨柱有这样的一面，可每一次，都会让她面红耳赤。
“你干嘛呀，孩子们还在呢。”
“那孩子他妈，我们去下馆子吧。”
“下馆子！下馆子！下馆子！”何益国在旁边起哄，上午的事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
“你这车哪来的？”巧姑坐在副驾上，不解得问他。
“借的呗，喜欢吗？以后给你买一个。”
“不了，我哪有这命呀。”
“爸爸，我也想开小汽车。”两个孩子在后座打闹。
“行，等你长大了再开。”巧姑对儿子向来不拒绝，只是以拖字为主。
带着巧姑和孩子来到附近刚开的一家西餐厅，大大方方的走进门。
其实孩子有种特别的天赋，仗势，他们很清楚谁的势大。
比如说现在，两个孩子都牵着他的手，怯生生地偷看里面的一切，巧姑也有些怯场，紧跟在他的身后。
“你怕什么？他们又不会吃了你。”
何雨柱特意让巧姑走在前面，想要培养她的自信。
巧姑跟娄晓娥与冉秋叶不同，她刚开始是为了他而活，现在是为了他和孩子活着，完全没有所谓的理想和事业心。
所以他特意培养巧姑，想让她变得自信，成为独当一面的女人，激发她的雄心壮志。
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此时巧姑慌得不行，频频回头看向他。
好不容易熬到座位上，又不敢开口跟老外点餐。
无奈，他只能对着服务员招招手，问道：“能听懂中文吗？”
“一点点。”带着别扭的口音回道。
“两份七成熟黑胡椒牛排，两份番茄意面，再来四杯果汁。”怕服务生听不懂，特意指着菜单说道。
至于说英语，那是不可能的，能力有限，四级考了两次，成功白给了报名费。
等服务员走后，巧姑轻声问道：“花多少钱呐？”
“还行，十只鸡钱。”
“二十！！”巧姑眼睛睁大大大，不知道是什么山珍海味能花这么多钱。
她们娘仨一个月也就吃这些钱，但现在，一顿饭就没了？
“我花钱。”
“什么你花钱，你的钱不是钱呐，要不，咱不吃了吧？回家吧，回家好不好，咱回家吃。”
“没事，就在这。”握着巧姑的手，轻柔却坚定的说道。
见他这样，巧姑虽然感到坐立不安，还是没多说什么。
于是乎，一家人开始吃起人生的第一顿西餐，虽说他给孩子们做过，可大多都是半成品。
纯西餐不符合咱华夏人的胃口，就是吃个新鲜。
回到车上，巧姑开始了眉飞色舞的演讲，把那家店从头骂到脚。
何雨柱知道她是有些小开心的，并非表现的那么抗拒，等以后把大把的钱放在她面前，然后多吃几次，她就不会这么心疼了。
陪着孩子和巧姑玩了一会，将近八点钟的时候，他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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