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要去,你会有危险的。”
玉儿上前,拉住了想要离开王府的刘承,她自然知道吗,刘承是想要去干什么。
“即使死,我也不能扔下我的兄弟……啊!”
刘承的话,还没有说完,玉儿突然出手,打在了刘承的脖梗处,将刘承打昏了过去。
小小的身躯,拖着刘承,将他拖回了房间内。
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看着昏睡着的刘承,玉儿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刘承的脸颊。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刘承了。
过了片刻,玉儿起身,不再犹豫,起身快步的离开了。
长安城内,一处隐蔽,不被人注意的小院子,暗处已经被御林军包围了。
领队的人,正是刘彻身边的红人,小涛子。
“涛公公,天就要亮了,在不行动,就来不及了。”御林军一位副统领,对小涛子说道。
“再等等,陛下想要的那个人还没到呢?”
就在这时,一道身穿夜行衣的黑色身影,趁着月色,快速的进入了小院子内:“来了,准备包围院子。”
只是当小涛子带领御林军冲入院子内,却已经人去楼空。
不仅是没有了那个黑衣人的身影,连同张瑞等人也已经没有了踪影。
最后在小院子内一处房间内找到了一个通往外面的地下通道。
皇宫御书房,刘彻在听到小涛子的回禀之后,并未愤怒。
“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把御林军中的人都秘密清除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刘彻正在与那个藏在纱幔后面的影子下棋。
一子落下,将那影子逼入了绝境。
“诺!”
小涛子答应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便恭敬的离开了。
“陛下还是心软了,啪!”
一只手在纱幔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洁白无暇,像是一个女子的手。
可是在声音上听去,却有些雌雄难辨。
当影子一子落下的时候,原本陷入绝境的棋局,再次有了生机。
刘彻并未回答,只是死死盯着棋局。
谁也不知道,刘彻留下刘承,是因为虎毒不食子,还是另有所图。
当天夜里,整个长安城御林军大营内,进行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有的人悄无声息的就被彻底的除掉了。
整个大营内,弥漫着血腥味,却见不到任何的鲜血。
两天后,御林军副统领张瑞叛逃。
而张瑞又是刘承的亲信,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刘承与此事有关。
却也受到了牵连。
被剥夺了所有实权,只留下了一个翊王的虚名。
禁足府中三个月,闭门思过。
夜晚独自一人坐在花园之中,怀中抱着酒坛,双眼无神的望向天空。
此时的翊王府就只是一个摆设,没有任何的实权。
就连家丁丫环都被刘承辞退了。
诺大的王府中就只有刘承与不肯离开的玉儿两人。
禁足三个月期限虽然早就已经失效了,却也几乎从不出门。
不是在书房看书就是练剑。
“王爷,大将军来了,在大堂等您。”
玉儿进入书房,来到刘承身旁,轻声说道。
刘承并未理会玉儿,也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放下手中的书籍,便起身离开了书房。
完全将玉儿当成了空气。
“舅舅,你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
来到大堂,刘承在卫青身旁坐了下来,有些不可思议。
自从他被剥夺所有实权之后,朝中几乎没有人敢在和他有任何的来往。
卫青看了一眼头发乱糟糟的,颓废的刘承,不仅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你多长时间没有进宫见你母亲了,你母亲想你,所以让我给你带个话,让你没事的时候多去看看她。”
刘承听到这,脸色严肃了起来,随即露出一丝苦笑,道:“母亲,还会认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吗?”
“有哪个母亲会嫌弃自己的儿子呢?”继续道:“人生没有昨天,只有明天,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永远的活在过去。”
卫青说完,起身拍了拍刘承的肩膀,便快步离开了。
该说的都说了,至于刘承能否听懂,能懂多少,他就无能为力了。
如果不是因为卫子夫的话,卫青绝不会这个时候,登他翊王府的大门。
这也是此时几乎所有文武百官的想法。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卫子夫确实将刘承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卫青走后,刘承一直就坐在那里,脑子里回想着卫青说的那些话。
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练剑,以成了刘承的习惯。
而每日观看他练剑则是成了玉儿的习惯。
刘承收剑,对向朝阳而立。
突然,刘承向坐在台阶上的玉儿望去,同时迈步来到了玉儿的身旁。
当玉儿看到刘承向自己这边走来,立马慌张起来。
这人说来也奇怪,玉儿武功高强,甚至在刘承之上。
可是当她面对刘承时就会慌张,语无伦次,甚至害怕,即使是面对刘彻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刘承此时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阴霾,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不过,越是这样,玉儿越是紧张。
“我就这么让人害怕吗?”
看着玉儿紧张的样子,刘承笑了起来,对玉儿问道。
“没有,我只是……”玉儿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王爷的变化有些快,有些不太适应。”
“以后,我都会是这个样子,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王爷,也不错。”
刘承说着站起身,对玉儿伸出了手,“你愿意陪着我吗?”
“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玉儿是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
脑子还没有转过来,还没有说什么,刘承便再次说话了,“逗你的,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不知所措的玉儿在那里,四顾茫然。
吃完早饭之后,刘承便精心打扮了一番,半年来,第一次离开了翊王府。
“儿臣,拜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未央宫中,刘承上前对刘彻行礼。
“起来吧,这半年在府中,可悟出什么了?”
刘彻摆了摆手,让刘承起身,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看似随意的问道。
“儿臣愚昧,轻信忤逆之人,使父皇,使我大汉陷入险境,儿臣万死。”
刘承并未起身,而是一头磕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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