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并未离开,却也再次回复到了前些日子的状态。
刘承就当作她不存在,也没有再说让她离开,做了饭就吃,泡了茶就喝。
却从不和她说一句话。
大司马府内。
刘彻坐在首座,卫青与平阳公主坐在下手,刘彻开口道:“诗儿,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吧?”
“陛下可有了人选?”卫青听到刘彻的话,自然知道刘彻的想法。
平阳公主接过话语道:“我听说诗儿与据儿两人走的很近,而且两人都喜欢,琴棋书画,成亲以后肯定能够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姐姐喜爱据儿,这恐怕不行了,鲁地史氏的女儿,前几日刚刚许配给据儿,让姐姐的宝贝嫁过去为妾,为弟心中不忍。”
卫青与平阳公主,听到刘彻的话,两人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在说话。
过了一会卫青开口道:“既然这样,陛下心中所想之人是?”
“刘承”
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令平阳公主和卫青,都明白了刘彻的想法。
长安城内,王侯世家,都知道,他卫青的女儿情系太子刘据。
而刘据又是他卫青的亲外甥。
一旦联姻,刘据太子.党的势力将不可撼动,甚至对刘彻也是一个威胁。
此时刘彻正值壮年,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并不放心。
刘承就不同了,他并非是卫青的亲外甥。
联姻之后,一边是自己的女婿,一边是自己的亲外甥,那卫青就不会站在任何一方。
还有一点,刘承娶了卫诗之后,定会让刘据心存芥蒂。
刘据喜好琴棋书画,写诗作赋,天下的文人骚客,大多都是他的好友。
这些人肯定会认为刘承是一个小人。
不屑与他为伍。
不得不说,刘彻这一招高啊!
卫青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皇帝对自己再好,自己也不过是一介臣子。
俗话说的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而且卫青也知道刘彻这么做的意思是什么。
“既然你们不说话,那我就认为你们答应了,”刘彻见卫青和平阳公主不说话,继续说道:“今日赐婚圣旨便会下达,同时昭告天下,新娘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军卫青之女,所以朕特许以太子之礼成亲。”
刘彻说完之后并没有等卫青与平阳公主再说话,便离开了大司马府。
“这件事你去与诗儿说,并且派人看好诗儿,不要让她做什么傻事。”
刘彻离开之后,平阳公主,对一旁的卫青说道。
“诗儿虽然表面柔弱,却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你让我怎么去说?”
“那怎么办?”
“怎么办,等陛下的圣旨到了就算是不嫁也得嫁。”
卫青叹息一声,起身摇了摇头。
翊王府内的书房内。
刘彻看着刘承那颓废的样子,道:“什么事情让朕英武的儿子变的如此的颓废?”
说着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这几日儿臣一直在书房之中观看各种书籍,没有时间整理自身罢了,并非是儿臣颓废。”
刘承接过了玉儿端上来的茶水,送到了刘彻的面前。
“难得你有如此的上进心,不错。”
刘彻接过了茶水,却并没有喝,放在了一旁,随手翻起了铺在桌子上的那些书籍。
“多谢父皇夸奖!”
“这并非是夸奖,而是事实罢了,对了,朕让宫中卦师卜了一卦,一个月后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吉时,你与卫诗的婚礼就在那一天举行。”
听到这刘承愣了一愣。
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恭敬站在不远处的玉儿,玉儿的脸色惨白,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朝气。
愣愣的站在那里,双眼无神。
见到这一切的刘彻并没有挑明,而是继续说道:“朕要为你们两人举行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婚礼,让全天下的人普天同庆。”
刘彻这么做的目的,还是先前所说的那样。
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如果旁人不知道,那么他这一步棋也就毫无意义。
刘承想开口拒绝,却又不敢拒绝。
“儿臣一切听从父皇的安排!”
最后刘承还是妥协了,在这大环境下,在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封建年代。
选择了妥协,选择了权力。
彻底的放弃了,还遗留的,上一世不多的那遵奉的自由的信仰。
现在的刘承,可以说是已经完美的融入到了这个封建王朝的大环境之中。
“很好,”刘彻起身来到刘承的身旁,拍了拍刘承的肩膀,“休息了半年,等你成亲之后,也该为朕,为大汉去做些事情了。”
“儿臣随时听候父皇调遣。”
“等你成亲之后,再说吧。”
刘彻对于刘承的态度很是满意,离开了翊王府。
这日夜晚,玉儿一直躲在被窝里哭,哭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玉儿第一次没有按时起床,为刘承准备饭菜。
刘承也并未在意,可是整整一天玉儿都没有走出房间,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刘承也不仅担忧了起来上,来到玉儿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却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砰!”
刘承顾不得那么多,用力将房门踹开,快步进入了房间中。
只见玉儿那小小的身躯,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的血色。
“玉儿?”
刘承快步上前,轻声喊了一声。
同时将手贴在了玉儿的额头上,烫手的温度,明显是在发高烧。
刘承找来一盆清水,打湿了毛巾,放在玉儿的额头上。
想要先将高烧退下去。
却根本达不到退烧的要求。
无奈刘承只能是,去找来了医师,煎了药,喂她喝下去,这才把烧退了下去。
刘承一直陪在玉儿的身边,直到天快亮了,这才离开了玉儿的房间。
玉儿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一直都在装睡,害怕自己睁开眼,刘承就会离开。
“吱......”
不多时,刘承端着熬好的粥,再次回到了房间。
听到开门声,玉儿连忙闭上了眼睛假装睡觉。
“我多么希望,一个月后那婚礼上的新娘是你,是我太懦弱了,我不敢违抗父皇的旨意。”
刘承坐在床头,看向玉儿,伸手摸了摸玉儿的额头,满脸的忧愁,很是无奈的说道。
“我对你的不好,就是想让你恨我,离开王府,离开长安城,去过自己的幸福生活,对不起玉儿。”
刘承说到这,低头吻了一下玉儿的脸颊,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便站起身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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