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预料到是这种情况,那人先是一愣,随即转头对着姜静姝说道:“小娘子,这桩大买卖,我所言非虚,包你赚钱。”

    还没等他说完,姜静姝厉声打断了他的话:“让一让。”

    薛嘉裕浑身滚烫,即使隔着一层布料,她也能感受到手心灼热的温度,必须立马去落脚点找个大夫。

    那人脸色一僵,还想再说话,直接被姜星直接拎到一旁站着,眼睁睁看着两夫妻离开。

    倒在怀里的薛嘉裕的头靠在她的脖颈间,鼻息滚烫,面上烧得通红,身子软绵绵的,七倒八歪,姜静姝差点捉不住他。

    她直接揽住薛嘉裕的腰,将他牢牢固定在怀里,转头对青竹说:“青竹,你们此次出来,有随行的医师吗?”

    青竹道:“大娘子直接去落脚点便可。”

    她的心微微放下,甚至有闲心打量起薛嘉裕来,宛若娇娘子般乖顺,蝶翼般的眼睫颤动着,姜静姝啧啧称奇:“郎君生了副好皮囊。怨不得许多郎君喜欢温香软玉在怀,这滋味着实妙极了。”

    嘴上说着,脚下步子未停,一行人跟在青竹身后进了一间别院。

    姜静姝直奔内室而去,将薛嘉裕放在床上,推了他两下:“薛嘉裕,你醒醒,别睡迷糊了。”

    见他脸蛋被烧得通红,姜静姝把手放上他的额头,直接被烫得一缩,她道:“该不会烧成傻子吧,”

    青竹很快带着一个医师进来,姜静姝被挤得退到后面,她自觉无趣直接出门而去。

    “姜星姜越,我们出去逛逛。”她道。

    一路上,姜静姝的视线就在小娘子身上流连,与漠北也是天差地别,这里的小娘子目若秋水,生了双含情眼,腰肢柔软,身材娇小,她一个手臂就能圈住。

    她在看风景,却不知道自己也成为别人眼中的一道风景,姜静姝高挑的身姿鹤立鸡群,便是与男子比较也毫不逊色,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她随手从兜里掏了些铜板握在手中,在小商贩中间转来转,东瞧瞧西瞧瞧,看见什么新奇的都要买回来。

    转着转着,她停在一个面塑摊上要了个面塑,佯装无意地笑着问道:“大叔,今儿我同官人刚到这江南游玩,想买些好玩的东西带回孝敬婆母,您和我说说这里到底都有些什么,也好让我挑一挑。”

    大叔哈哈一笑,手上动作没停:“那你可就问对咯,江南有三绝,一绝是江南美人,二绝是江南瓷器,三绝啊,你一定想不到。“

    姜静姝眨巴着眼睛,认真道:“大叔,我既是诚心问的,你就别卖关子了。”

    大叔微微收敛起笑容,严肃地说道:“这最后一绝当属江南书局,许多读书人在里面买书哩,还有一些生意人经常去勒。”

    姜静姝眼里满是崇拜:“大叔,你们江南真好,说话也像读过书的哩。”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笑呵呵地从摊子上买了许多东西。

    隔壁摊上买豆腐的大娘插话道:“小娘子,我看你也不像没钱的样子,身上咋这般素净,你瞧瞧过路的小娘子,谁头上没带点首饰。”

    姜静姝转头道:“大娘,是我自己嫌累赘不爱带,你这样一说,我倒想买些首饰了。”

    大娘热情地为她指路:“小娘子,你看见那块板子没有,就挂在那个门口上头的,人家都说那是金子做的。”她压低了声音,眼神躲闪,仿佛在说什么惊天秘闻。

    姜静姝也爽快地买了些豆腐,旁边人也都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江南的故事,她来者不拒,笑意盈盈地拿出铜板每样东西都买了些。

    逛到最后,两个护卫的手里提满了东西。

    姜静姝回头看看他们,拍了拍手道:“感觉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想来我家官人差不多该醒了吧。”

    她眼神微动,声音特意放大了些,热情的小商贩们哄笑着,姜静姝也大方地笑着离开了。

    刚回到别院,姜静姝就往薛嘉裕的院子走,正巧青竹站在门外,满脸为难,见到她的一瞬间,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急忙迎上来。

    “这是怎么了?”姜静姝随手将东西往他怀里一塞:“伺候郎君怎么还摆出这样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青竹可怜巴巴道:“大娘子,你快进去瞧瞧,郎君他不肯喝药。”

    “不肯喝药灌进去就死。”姜静姝端起药碗往里走去,薛嘉裕面色潮红,牙关紧闭,这样子是半点药都喂不进去。

    姜静姝高声喊道:“薛嘉裕,该喝药了。”见他没反应,又在他身上狠狠拧了一把,但薛嘉裕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半点清醒的意思。

    她抬手卸了薛嘉裕的下巴,手指摁在他的喉咙上,将药灌了进去,喉结滚动,他竟也成功吞咽了下去。

    青竹崇拜地看向姜静姝:“大娘子,您真乃神人。”

    姜静姝嘴角抽动两下,直接将碗撂给他:“行了你,没个正行,我今晚去隔壁偏房睡,你在这守着他。”

    青竹语塞,结结巴巴道:“夫妻哪有一块儿不睡的道理。”

    她轻嗤一声:“这你不用管,我明日和薛嘉裕解释,他会明白的。”

    青竹也不再坚持,专心端凉水为薛嘉裕擦身去了。

    姜静姝将买好的东西分了分,带着小丫鬟去偏房睡了。

    -

    喝了安神药,薛嘉裕一整晚睡得踏实,醒来后身体轻快许多,但中衣被汗浸湿,黏在身上让他难以忍受。

    他喊道:“青竹,备水,让我洗个澡。”

    待他泡进热水中时,姜字在口中盘旋又绕了回来,改口道:“大娘子去哪里了?”

    他醒了道从现在就没瞧见过姜静姝,哪有这样做女主人的?

    青竹道:“郎君,娘子应该在偏房睡觉。”说完,他一五一十地将昨日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全部倒了出来。

    薛嘉裕道:“怪不得我今日醒来觉得下巴隐隐作痛。”

    正想着要和姜静姝算账,她就在外头敲门道:“薛嘉裕,我有话和你说,我进来了。”

    薛嘉裕双手猛地捏住木桶边缘,大声道:“不可,我还在沐浴。待我沐浴完毕。”

    姜静姝有些不耐烦道:“那你快点,不然我出去了。”

    薛嘉裕只得匆匆擦洗一番,披着湿发穿着中衣赶了出来,为避嫌他还披了外衣。

    姜静姝眼尖地看见发梢的水珠往他的胸口处落去,多嘴道:“你不把头发擦干,到时候又该发热了。”

    他摆手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姜静姝翘着腿,手里捏着裙边,晃着脑袋道:“我昨儿去外头晃了一圈,发现几处疑点。”

    说着她顿了下:“这里可靠吗?”

    得薛嘉裕肯定的回复后,她继续往下说:“虽说这江南富饶,我瞧着也太富了些。这江南三绝就是三处销金窟,江南美人不过死青楼雅致些的说辞。”

    薛嘉裕垂眸思考着:“我们一块去瞧瞧。”

    屋内安静片刻,大病初愈,薛嘉裕却半点闲不住,他要出门晃晃,转头对青竹道:“大娘子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青竹道:“郎君,我都记住了。”

    姜静姝倚靠在门边,手心中还放了些瓜子,一边嗑一边说:“听说你不听话,非要出去玩?”

    薛嘉裕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你有听谁在哪里胡说八道过来编排我?”

    接到青竹求助的眼神,姜静姝道:“你这小脸煞白的样子,还用别人告诉我吗?既然你想出去,我就带着你出去吧,青竹,给郎君拿上披风。”

    青竹果真听话地去翻披风,薛嘉裕气笑了:“我倒是不知你使唤我的人使唤的这样顺手。”

    姜静姝想了想,把手里的瓜子放在薛嘉裕的掌心:“夫妻同心,不分彼此。”

    薛嘉裕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粽子似的,姜静姝忍着笑,牵着他的手往外走:“走吧,我的小郎君。”

    他的心狠狠颤动了一下,眼睛垂下遮掩住乱窜的目光,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披风下裹的脖子有些发烫。

    姜静姝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脸怎么这么红?又发烧了?”说着松开他的手,踮起脚手放在他的额头,咕哝道:“感觉挺正常的呀。”

    明明额头上的那只手温热,薛嘉裕却觉得心口被叮了一下。

    他拉下姜静姝的手淡淡道:“无妨,披风有些厚实,捂得有些热。”

    薛嘉裕顺其自然地牵上姜静姝的手,而她也像没反应过来似的,两人一路牵着往外走。

    昨日的小商贩都热情地和姜静姝打着招呼,笑眯眯地看着两夫妻,薛嘉裕只觉得心中有块隐秘的地方又酸又软。

    “又遇到你们了。”昨日下船后遇到的那人又拦在两人身前。

    看着姜静姝不善的眼神,他摸着鼻子道:“我叫金山,因为在家里混吃等死被爹赶出来要我做生意。我在码头蹲了十几天,就觉得你们有些不合眼缘。”

    薛嘉裕按住姜静姝的手,眼睛专注地望着金山,语气诚恳道:“我们两夫妻从外地来,不太清楚情况,想要去江南美人瞧一瞧,但这江南美人需要熟人引荐,我们人生地不熟,正需要一个向导。”

    金山一看有戏,眼珠子一转,拍着胸脯道:“这件事你就交给我。我保证给你做得漂漂亮亮的。”

    “若是金兄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提出来,我们初来乍到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还请金兄多多包涵,我们正巧要去街头买些首饰。”

    金山胸脯拍得砰砰响:“那家老板我很熟,让他给你们便宜一点。”

    说完他就在前面带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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