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清几人默默的听着,看来在季玄城的事已经散布开来,接下来就要看太子的了。
“你们别瞎说!哪有什么天神!都是以讹传讹!”
“嘿——!你还不信!你等着瞧吧!”
“等着就等着!我才不信这种没根据的事!”
“就是!还神女呢!若真有神女,怎么不把天神打回去啊!”
人多嘴杂,难免会有一些人不信讹传。
不过没关系,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用过晚膳,几人回到房间。
江倾清看着窗外夜色如蝉,即便是在城中,这夜晚的秋风也是沁骨的寒。
白沫为江倾清送来加好炭火的手炉,再为她披上斗篷。
在江倾清身边久了,白沫也学会了怎么把斗篷带子系好看些。
“怎么找到太子的暗卫?”
江倾清忽然低声发问,白沫猜出江倾清找他们想要做什么,一边为江倾清系带,一边回应。
“主子是想要知道武器库的具体位置吗?”
“嗯!”
“属下已经派他们去找了,这一两天应该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江倾清微转首,满意的看着白沫,笑而不语。
看来,这两人是越来越有默契了,都不用说明,即可看穿对方的心思。
月容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欢在街面上找一些以前没见过的东西。
江倾清和左含都由着她,反正现在他们不缺吃穿,更不缺钱,月容不过是喜欢些小姑娘喜欢的小物件罢了,值不了几个钱,便由她去了。
这天,月容气冲冲的回了来,直接坐在江倾清面前,噘着嘴,腮帮子都鼓着。
看着月容气鼓鼓的样子,别说,还有些可爱呢。
“这是怎么了?”
“哼!可别提了!方才我们去街面上,见到几个小乞儿,我瞧着他们可怜,把刚买的包子给他们,谁想到,他们竟然不要!说是只要钱!让我给铜板!”
白沫默不作声,就这样安静的听着月容发牢骚。
江倾清倒是有些好奇,在她的印象里,乞儿就是吃不起饭,祈求好心人给口吃食的,听到这样的事,自然是奇怪的。
“为何?”
月容接下来的话,可真是给了江倾清一个小小的震惊。
“我给了铜板,然后瞧瞧跟着他们,他们竟都把钱给了一个男人!”
“是他们的父亲?”
“根本就不是,那男人手里拿着棍子,若是有乞儿没要到钱,就会遭到毒打!真是气人!”
江倾清顿时紧促双眉,这样的事她还是头一次听说,不免疑惑的昂首去看白沫。
白沫见江倾清这样疑惑,只好给她解释。
”
听到事实如此,江倾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劲的拍了下桌子。
啪!
桌子上的茶盏都有些颤抖,可能世间万物都害怕母老虎吧。
“简直可恶!”
白沫立刻蹲下身子,心疼的捧起江倾清的手查看。
“啧——这样的事遍布天下,早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白沫说着,看着江倾清的手已经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泛红,遂轻轻地吹着。
江倾清的怒气可算是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或许是感同身受,所以对这些孩子们怜惜之情更盛。
但她同时也知道,仅凭自己这些人,能救十人百人,却救不得天下人。
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即便是救下了孩子们,又该如何安置他们?
若是等自己离开这里,那些人贩子继续把孩子抓回来,那一切不就成徒劳功了吗?
思来想去,此刻还是只能冷眼旁观,别无他法。
江倾清无奈,只能懊悔。
她恨自己的无能,更是恨那些人贩子的恶毒。
江倾清努力平复情绪,好不容易缓和一些。
白沫端来了药,又是这酸苦的药汤子,江倾清真的是吃够了。
满身的拒绝,白沫可不会由着她,为着她身体着想,即使是知道江倾清或许会记恨他一段时间,那也是没办法的,谁让江倾清生病了呢?作为侍卫不就是保护江倾清吗?
哎!
只要江倾清不喝,白沫就不走。
端着药碗跪在江倾清面前,一双灵动的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江倾清。
这眼神谁受得了啊!
不过江倾清还是想要再争取一下,干脆直接往榻上一趟,转过身去,直接就是一个装睡。
只是,不知过了多久,江倾清真的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时,白沫竟然还跪在榻前。
江倾清吓了一跳,身子立刻弹了起来。
“你怎么还在这?快起来!”
由于江倾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自然也不晓得白沫在此跪了多久。
还以为他自打自己睡着就一直在此,殊不知,白沫等她睡着后就到一旁坐着,等她翻身的瞬间再跪过来,营造出长跪的假象。
别说江倾清还真的信了,她焦急的去扶白沫,别提多心疼了。
“你快起来啊!”
江倾清用力的拽着白沫,可即使自己用尽力气,也不能让白沫轻松起身。
更何况,白沫是故意使得苦肉计,自然是要演的像些。
白沫面上做痛苦状,剑眉紧锁,还不住的撕扯着嘴角,发出“斯哈”的声音。
一双腿像是使不上力气一般,双手用力的撑着塌边,连双腿都在颤抖,看上去一副很是吃力的模样。
江倾清也算得上是关心则乱,才不管白沫演的有几分真,她只奋力的拉扯着白沫的胳膊。
白沫为了演的像一些,甚至好不容要站起身了,一个踉跄,又跪了下去。
江倾清吓坏了,直接一个激灵就从榻上蹦了下来,连鞋都来不及穿上,就赤脚站着,慌忙的去扶白沫。
“你看你!跪那么久做什么?看我睡着了,起身便是了,怎的还能一直跪着!坏了腿可怎么好?”
江倾清死死抓着白沫的胳膊,一边用力,一边发着牢骚。
心里还想着,这个白沫怎么比自己还要轴?
真可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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