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有准备,背包里全是口袋。
她把口袋拿出来,我们开始装金饼。
这东西沉啊,装半袋子就拎着费劲了,装满了得有三百斤,俩人扛着都费劲。
我说:“不能装这么多,运不出去。一袋一百斤左右,一头驴驮二百斤就行。千万别把驴给累坏了。”
马恋山说:“当家的,你不用心疼驴,这么多金子,多少驴买不来?”
我说:“驴也是有灵魂的,那是一条命。马爷,我发现你对自己的命挺珍惜,怎么就不知道珍惜一下别人的命呢?”
杨钊说:“没错,马爷这人啊,哪一点都好,就是太冷血。驴也是驴妈生的。”
张琀说:“就按蝎子说的办,一袋一百斤左右。到时候都封好了,做记录,不能有任何闪失!有了这一批货运回山城,我们其实就能交代了。再有发现,那就是锦上添花。咱们这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大半了,知道吗?”
杨钊点头说:“我懂了,还是局座英明啊!”
张琀说:“你小子少来这套,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会错上加错,这么多金子,都得运回汉城那小娘们儿家里去。我可告诉你,那小娘们儿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这是打算干嘛啊!你想和她私奔啊!”
我说:“师座倒是和我提过,说是坐轮船去麦瑞卡,我又不是外语,我肯定不去。”
马恋山摇着头说:“我也不去,人生地不熟的,全是大鼻子,到时候还不被欺负死啊!”
郭惜君说:“少废话,先干活!”
我们把全部的金饼都捞出来了,从上到下全是金饼,可想而知,这墓主人身份有多尊贵。
这肯定是这户的掌上明珠啊!
英子说:“还是抬出去弄,这里面百分之百是尸妖!一个不小心就要出事。”
我看着马恋山说:“马爷,还是得把你的十三太保请来,咱们几个可抬不动这大家伙!”
马恋山说:“得嘞,我这就去召他们过来。”
马恋山说完出去了。
我们几个围着棺材,各自思考着。
我在想着,这里面到底葬了个什么姑娘啊,怎么就这么尊贵呢!难不成是个公主吗?这实在是太难理解了呀!
我忍不住就嘟
囔了一句:“怕是公主都没这待遇吧!”
我说者无心,但是英子听了之后一愣,说:“蝎子,你这话倒是点醒了我。这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啊!搞不好,真的是公主!”
我说:“什么公主?这是明朝的丘子,明朝公主咋可能埋这汉水来嘛!”
英子说:“明朝的丘子不假,但你能保证这不是大秦的公主吗?秦始皇有多少后代你知道吗?有几个孙子你知道吗?”
“历史书上也就那几笔,我上哪里清楚去?秦始皇一百多老婆,孩子海了去了。他们好像是嬴姓赵氏吧!要是姓赵的话,十有八九是差不多的。”我说。
杨钊说:“这就不对了,搬出去的人,姓秦的多,姓赢的没有,姓赵的也没听说。”
“没听说不代表没有。”我说。“秦始皇一百多老婆生了几百孩子,不能都死了吧!我觉得即便是刘邦心狠手辣,也不至于赶尽杀绝,搞不好就把这一大家子全安置在了这里,让他们在这里给老祖宗守陵!”
张琀说:“那应该姓赵或者姓赢啊!”
英子笑了,说:“刘邦坏得很,我本姓田,还不是改姓第五了。刘邦不让我们姓田,就是怕我们老想着老祖宗。我祖先是齐国的王,田氏代齐知道吧!齐国本来是姜子牙的封国,姜姓吕氏为齐国的侯。据说吕洞宾就是姜子牙的直系后代。这都不说了。主要就是,后来齐王不得民心,被我田氏取代,成了齐王。秦始皇统一天下,我们背井离乡,被迫离开故土,刘邦得了天下,我们就想回老家,但是刘邦不让啊,把我们这一股弄到五陵原来了,我们是第五拨被分配的田姓,就让我们姓第五了。”
我说:“这是怕你们姓田的联合起来,造他的反。分开,改了姓,从第一一直叫到了第八,是吧?”
英子点头说:“没错,姓第一到第八的,其实都姓田。不过年代久远,到现在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有的干脆也都不姓第几了,改姓的占大多数。第五家族还是一直保留了下来。”
马恋山此时带着十三太保回来了。
十三太保力气大,过来直接就把棺材扛了起来,出了门
,到了院子中央,慢慢放下。
张琀笑着说:“马爷,您这赶尸的手艺,可不可以传给我呀?”
“这可不行,这是家传的,除非你能入赘我马家,改姓马,不然绝不外传!”
“你有闺女吗?”
“我没闺女,但是我有个孙女,叫马小燕,人长得还算是灵秀,为人也善良,知书达理。你要是愿意,我倒是不介意你入赘我家做我的孙女婿。”
张琀说:“有照片吗?”
我说:“不用看照片,马姑娘我见过,二九年华。人长得水灵,高挑,确实是知书达理。我保证能配得上你。”
张琀看着马恋山说:“那咱们就说定了,这件事完了,我姓马,入赘你马家。你们娶姑爷,总得给点表示吧!”
马恋山看着张琀很严肃地说:“局座,我可当真了。我那姑娘可是个完璧的好姑娘,可不是残花败柳,你要是娶了她,不能欺负她。”
“马爷,你放心,我不是流氓混混,更不是好色之徒。说白了,娶谁不是娶啊,知书达理,能生孩子,姓啥无所谓。我看上的是您这手艺。”
马恋山把拳头在手心里一砸说:“痛快,那咱就定下了。”
张琀说:“定下了!”
我接了一句:“有点草率了吧!”
张琀看着我笑着说:“我的事你也要操心啊!”
“我是替马姑娘操心。”
马恋山说:“我家孙女,就更不用当家的操心了。张局座,一看就是个好人。”
我哼了一声说:“他是好人!好人堆里挑出来的。”
张琀说:“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马姑娘跟我是做妻子的,结发妻子!你这是要横插一杠子吗?难不成你对马姑娘有意思?”
我摇着头说:“别乱说,我和马姑娘清白着呢。我只是搞不懂你是咋想的。”
张琀说:“你不需要懂,我和马爷的事情,我俩商量好了就成。你说呢马爷!”
马恋山呵呵笑着说:“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我这时候想想,其实张琀说得也有些道理,这女人嘛,知书达理,长得不差,又能生孩子,还有啥不行的?这张琀无疑就是看上了赶尸的手艺。
张琀有了这手艺,岂不是无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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