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一个地方,不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人,都是我的朋友。但我只认识白竹晰,另一个给我的感觉很熟悉,确实是我不认识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她是我的朋友,不过现在该考虑的不是这个问题。
我们来到一片深山老林里,前面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一个山洞。
至于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还得归功于我这个不认识的朋友,我记得她好像叫班碟,印像中她是个不安分的人。
她说要带我们去旅游,然后就来到了一个名胜古迹的山村,对我来说这里和我老家没什么区别。
但白竹晰没去过,我们就应了她的邀请来到这里了。
因为听村民说这里有一处特别诡异的地方,去过的人再也没有出来过。
之后也会有人好奇去探究竟,无一幸免。
因为失踪的人太多,奈何去找那些失踪的人也跟着失踪,就再也没有人敢去那里。
我当时没多在意那村民的话,只觉得这不过是他们故意给某个古迹编造出来的故事,博人眼球的小伎俩罢了。
直到被班堞带到这个地方,我意识到这里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我隐约认同那个村民说的话。
听班堞要进洞里一探究竟,我拦住她的动作:“还是别了,这里给我的感觉不太好,回去吧。”
白竹晰也复合我的话:“这山村还有别的地方可以玩,这里一个人都没见,又在山里,真出了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们该忌讳的还是忌讳吧。”
可班堞不听劝非要进去,见我们不愿意,就趁我们休息的间档自己进去了,等我们发现她不见的时候,人已经站在洞里了。
她像故意等我们发现她似的,站在那里露出诡异的笑容:“既然你们害怕,那就在外边等我吧,我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说不定还能见到那些失踪的人。我倒要看看是真有那村民说的那么神奇还是他们故意编造的。”
说完不顾我们的劝阻转身进去了,我无措的站在洞口边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慢慢融入黑暗里,内心万分焦急。
心中的不安在她进去后瞬间放大,我担心她会有危险,下定决心跟着进去。却被白竹晰拉住,她有些不赞成:“先等等!我们不能这么贸然进去。”
我焦急地看着那口如同怪物巨口的洞口:“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里面有东西,斑堞会死在里面的。”
白竹晰比我冷静,从背包里翻出一捆红白相间的登山绳,我有些意外她会带这种东西来,沉默站在一旁看她打算怎么做。
白竹晰一边解释一遍用绳子一头绑着我的腰打了一个死结,另一头则绑在她的腰上,中间只留下一米长的距离。
“里面黑,我们这种人生地不熟的不比这里的原住民了解这里的状况,更不知道这洞里面是什么情况。现在不进去也不行,回去的路大约也要半小时,要真里面有东西,班堞说不定正等我们去救。所以我们只能这样了,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也能相互照应,准备好了吗?”
我这时候的情绪特别需要一个理智尚存的人安抚,白竹晰充当这个角色,我心存感激,紧张地抓着她的手深吸一口气:“谢谢你,双重保险,走吧。”
这个洞口在外面看是很大的,可光线照进去的范围很小,我们往里走五六步视线就开始迷糊不清。
我们身上唯一的照明工具就是手机,为了节省电量,先用我的手机来照明,等我的没电了才用白竹晰的。
刚开始洞口很宽阔,灯光照过周围还能勉强看清那石壁的纹路。
大约走了十来分钟,洞口的夹道越来窄,里面的氧气逐渐稀薄,我有些喘不过气。身后的白竹晰也好不到哪去,粗重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处,宛如蛇一般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断我的喉咙。
这个想法刚出来,我的手就被白竹晰用力摇晃,我猛地清醒过来,内心暗骂自己乱想,白竹晰压着声音问我:“怎么突然不动了,是不是看到班堞了?”
我又是尴尬又是后怕:“突然走神了,前边黑漆漆的暂时没看见班堞的身影。”
说完我下意识握紧她的手,她也回握表示:“没问题吧,要是不行的话我们先休息一下,如何?”
我还是害怕,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我拒绝这个提议:“不了,应该快要到头了,先找到班堞再说吧,我怕在这呆的太久会出事。”
白竹晰也不继续劝阻:“行,有危险就立刻往回跑,别犹豫,知道吗?”
我轻声应一声:“嗯,明白。”
夹道的高度越来越低,空间肉眼可见的狭隘,顶上的石壁稍不注意就要碰到我的头,而白竹晰比我高一些,不得不弯着腰走。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这伸手就可以摸到周围的石壁,可用手机灯光照过去,全是黑漆漆一片。
我停下脚步,将这个现象告诉身后的白竹晰。
由于白竹晰离我有一段距离,手机又是我拿着,光照有限,她那里根本看不见石壁的异常。听我说完,她对这种现象也表示惊讶,要不是我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捕捉到她身子的微微颤抖,肯定不知道她在我面前是强作的镇定。
来学校这几个月,我渐渐了解到外面的世界和我所生的村庄有很多不同之处,通俗来讲就是一个封建迷信、贫穷落后的农村。
外面的人对农村来到人都不怎么友好,有钱人更甚,仿佛生活在这繁华的外世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自然而然他们所追求的就是科学以及那些深奥的科技,电已经成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能源了。
而那些神乎于神的事物早就被列入封建迷信打压干净,对此我在看到白竹晰的那本书时,心中更多的是惊讶,如今发生这种诡异之事她竟还能稳住心神,身上必定有秘密。
只是这个秘密并不怎么好就是了,不然那时候她不可能会露出如此避之不及的神色,即便她隐藏再好,在我面前全显露无疑。
头上一痛,收回思绪,我惊呼一声揉着被撞的地方,有些肿。
白竹晰连忙抓上我问:“怎么了,碰到哪了?”
我不想她担心,本就高度紧张,这时候再闹心,人就容易出事了。
“我没事,不小心磕到头,没受伤,你也小心头上。这里一看就很不对劲,要继续进去吗?”
她用力握住我的手,用几秒钟做了决定:“继续吧,我算了一下我们走了快十分钟了,班堞却一点人影都没见着,我们就这么走了感觉不太好。手机灯光穿透性本来就低,用了这么久应该也快没电了,所以才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看手机真的只剩下百分之十的电量,也认同她的说法:“那我们继续往里找,班堞也真是的,她怎么敢一个人走这么深的路。我们两个人走,心里都有些发毛。”
沉默走了几分钟,白竹晰在后头突然问一句:“糖,对班堞这个人,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我不是说她不好,但说实话我感觉她这个人怪怪的。”
我愣了一下,脚步不停一边躲避周身的石壁,一边回答:“其实我也感觉很奇怪,我见你对她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不好意思说出来。”
“我现在很矛盾,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并不认识她,事实却在告诉我她是我们的朋友。既然是朋友,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怎么和她认识的。”
白竹晰的话如同一颗石头砸在平静的湖面,激起心中的种种怀疑。
唯一的灯光突然熄灭,视线瞬间陷入黑暗,更是应了心中的疑虑一般。失去视觉,身体的其他方面就变得异常敏感,最明显的就是听力。
原本安静到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外,还有听到很多处一些被我们忽略的声音。
我隐约听到多出来的一道呼吸声,心脏骤停,脚下的石块突然断裂,身体突然失去支撑点往前倒去,要不是白竹晰及时抱住我,少不了一顿狗啃泥。
白竹晰打开手机灯光视觉恢复,我们还是身处于一条又窄又矮的小道。再次用手机灯光照周围的石壁,仍然是黑漆漆一片,看不清。
我看着手中的手机已经关机,不由无奈:“这百分之十的电也太假了,才几分钟就没了。”
白竹晰将她的手机递给我:“能撑这么久就不错了,我看了一眼时间,当时进洞的时候是三点二十五,现在已经四点了,看来我们进来的时间比想象中的久一些。”
心思还在刚刚那道多出来的呼吸声,我苦笑说:“差不多了吧,或许是这氧气太少了,我记得大脑长时间缺氧就会出现幻觉幻听,也许是这个原因引起的错觉。”
白竹晰只是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我想到她刚刚说的那一番话,拉了拉她的手:“我和你一样矛盾,怎么办,要继续吗?”
话音刚落下,我隐约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极轻的声音,连忙将灯光照过去,顺着光线意外看到了洞的尽头,以及我们要找的班堞。
她似乎注意到我们了,身子背对我们僵直的站着,唯有头转向我们所在的方向,脖子已经扭到人类身体的极限,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随后她的整个身子才一点一点转过来,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这是正常人能做出的动作吗?正常人的脖子能转成一百八十度?不能吧。
我试探地叫几声她的名字,让她过来:“班堞?班堞,快过来,过来啊,我们快回去吧,别呆在这里了,你看这里什么都没有……”
班堞仍是笑着,朝我们伸出手,不管我们怎么说,她还是朝我们伸着手,一动不动。
不,不算是一动不动,昏昏沉沉的光线模糊她苍白的面容,眯眼仔细看就见她的嘴巴在一张一合说着什么,因离得远我实在听不出她在讲什么。
我想要走过去听她在说什么,身后的白竹晰先一步拦下我的动作,我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白竹晰皱着眉什么都没说,拉着我往后退几步。
见白竹晰如临大敌般的表情,我的心咯噔一下:“竹晰,怎么了?你听到班堞在说什么吗?”
白竹晰:“她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尤其是现在。”
这不是废话吗,自我进到这个村子开始,就看到村子里被一层薄薄的黑气覆盖,虽说那些黑气并无大碍,但人长期呆在这里轻则体弱生病重则死亡。
而这里就是黑气最浓郁的地方,应该就是产生黑气的老巢了,能产生这么浓郁的黑气除了万人坑我什么都想不来了。
连白竹晰都能感受到黑气,这里应该是万人坑无疑了,回想到这个村子里的人以及那些传言,想必他们应该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至于失踪,我可不相信会这么简单。
白竹晰挡在我身前,眯眼看着班堞:“我会一点唇语,只是这里太暗,视线实在模糊,她应该是叫我们过去。”
“什么回事啊她,为什么叫我们过去……”我是不敢过去的,身体疯狂叫喧那里很危险。
终于班堞动了,只是她的动作很奇怪。
对!就是移动而不是正常人的走,像是飘起来了,而且她的手还在保持伸过来的动作!
我们往后退几步,直到撞到石壁才停下,这太诡异了。
这时候身前的白竹晰不合时宜补上一句:“你看到了吗?她过来的时候,嘴巴还是在动……”
我也跟着她的话看向班堞的嘴巴,这次倒是看得非常清楚,班堞的声音突然就清晰了,我听着她的声音,感觉到脑子异常混乱,身体还不受控制的推开白竹晰朝班堞走去。
我察觉到不对劲立马叫白竹晰拉住我:“晰,快拉住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白竹晰面上还保持着被我推开的疑惑,幸好也反应过来连忙靠过来抱住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非常不好,每每发生什么事到关键时刻这身体总会发生各种意外,实在是令人火大又无助。
虽然白竹晰反应迅速,但还是慢了一步,我已经抓住班堞伸出来的那只手了!
不对,就算我朝班堞走了几步,我们之间的距离根本不可能在几秒钟的时间内来到她的面前。
这回倒是能近距离观察班堞的表情,只见在我们的手抓在一起后,她那一只张张合合的嘴终于闭上了。
然后对我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我不明所以被她拉过去,只有一步的距离而已,靠过去那一瞬间我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这反差严重的温差成功将我的意识唤回来,身体的控制权也回来了。
我听不清身后白竹晰的叫喊声,太冷了,我的神经、血液好像被冻住一般。
如果问我见过最荒唐的事是什么,我想应该没有什么事比眼前所看到的画面还要荒唐了。
我肯定是被冻傻了,还出现了幻觉,不然我怎么会看到洞的尽头是一个深坑,我们站在深坑之上,俯视坑里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各式各样的人,无一例外全是僵硬的站着。在这样的温度下,他们也许早就不是人了。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想要挣脱班堞的手,想要逃离这里。而拉着我的班堞手上的力道一点都不松,面部慢慢变成和他们一样,闭着眼露出安详的笑容。
这里实在太冷了,我的牙不受控制的打颤,唯一求助的人只有白竹晰了。我回头正好看到白竹晰慌张害怕的表情,我朝她伸出手:“晰,快拉我……出……去。”
伸出手的那一刻我意识到这个动作是多么的熟悉,这不就是班堞对我们做到动作吗。我虽然不想死,但还没丧失人性死前还要拉个人当垫背。
我冷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浑身颤抖,我也听不见我的声音了。或许我根本没有发出声音,我的声带早就罢工了,我的骨头都要冻僵了,收回伸出去的手。
白竹晰脸上的淡定消失干净,根本没有之前的冷静跌跌撞撞跑过来,明明很近的距离可怎么也抓不到我。
不知道谁要害死我,这应该是恶趣味吧,想到我还有一只手被班堞抓着,而我现在这幅模样和班堞做的没多大区别。
我怕要是我也像班堞一样,将拉她进这个奇怪的地方,那么我一定会不安生的。
我不想害了她,使劲动一动僵硬的脖子,艰难的对她摇头,使出最后一点力气靠在班堞身上一道往深坑倒去。
倒下去那一刻,班堞的手松开对我的禁锢,我只来得及看一眼向我跑来的白竹晰,神使鬼差伸手想要替她抹掉脸上的泪痕,明知道根本就碰不到她,我不忍再看,闭上眼那一刻我的手被一双温暖的手包裹住了。
以此同时身下传来一股推力,我竟然被哪双手拉回断坑之上,睁眼想要看清到底发生什么事,就被白竹晰紧紧抱住,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暖气,耳边是她细小的哭声,我自知理亏没再乱动。
好在白竹晰只是抱了一会儿就放开了,我的身体回暖得差不多,没有那种僵硬感,这时候不是闲聊的时候,我在经历一次死亡后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白竹晰的手机掉落在我的脚旁,让我看清她脸上多了几粒闪着光的眼泪,果然长得好看的人连哭都是这么美,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哭了。
这让我更加窘迫,到头来我一句话都憋不出来,干愣站着任由她检查我的身体。
我们身上的登山绳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要不然班堞也不可能拉我走的时候,白竹晰没有跟过来。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看到这一幕诡异的景象时,第一想到的就是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将登山绳割断,只是没想到看起来很牢固的绳子一切就断了。
等到白竹晰将我拉回到她身边的时候,那股寒意才慢慢消失,我被她紧紧的抱进怀里。耳边只剩下她剧烈跳动的心跳,仿佛要震破我的耳膜。
确认我没有什么伤后,白竹晰才松一口气随后又冷下脸:“你为什么要把绳子割断,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自知理亏,沉默对抗着,后果不就是死,死了就死了,我这么活着不见得有多好。
白竹晰见我不回话,更加气愤,眼睛因为哭过,还有些红,泪汪汪拉着我的手,先妥协下来,语气无不是委屈:“当时真的要吓死我了,你知道吗?还好,还好我把你拉回来了……”
我知道,我也想过要是我没有被拉出来,就和那些人一样,和班堞一样成为他们的一员永远站在那里了。
刚从死门关走一趟,我现在的情绪可以说是非常的平静,死亡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为了不想让白竹晰操心,我还是做出害怕的情绪出来。
我故作后怕:“我刚刚差点要被冻死了,那里好冷。而且当时班堞一直拉着我,我都动不了。”
“班堞?”白竹晰这才想起这还有一个人。
幸好我们的手还拉着,最后和白竹晰一起将她也拉出来了。我动了动还签着班堞的手,一股怪异感油然而生,当时掉下去的时候我们的还牵着手吗?还有那莫名的推力到底是怎会回事?
单凭白竹晰一人不可能那么简单将两个人拉上去,看着躺在地上的班堞,白竹晰正忙着探她的鼻息。
在来到这个村子之前,白竹晰还是一个过着普通生活的女孩,她成绩好人品好,不出任何意外肯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可如今发生这么多的事,她的未来也跟着发生不可预知的改变,我不想再让她担忧,即便这有太多的谜团,我也只能将它们压在心里。
也许等出去了,一切还是原来那样,这不过只是一个小插曲罢了。我叹了一口气,但愿吧。
想到这里,我任命蹲下身,一同查看班堞的伤势。被拉出来的班堞不同在里面看到的模样,她的头发全湿透了散乱披在肩头,额前的刘海紧紧贴在脸上,紧闭着双眼,皮肤已经被冻得发出青白的颜色。
在这昏暗的环境了,顶着这幅模样真的和女鬼没多大区别,要不是我们都清楚知道她是我们的朋友,不得吓死。
既然找到人,我们不敢再久待在这里,见白竹晰要去捡回我的手机,我不敢让她去:“那里很诡异,我已经有过一次经验,让我去捡吧,你拉着我。”
白竹晰有些犹豫:“要不还是不要了,不用手机照明应该没问题,而且这不是还有我的手机。我记得来的时候这里只有一条通道,没见别的岔道,我们按原路返回应该没事。”
我摇头,想到那些狭小的通道和那黑漆漆的石壁,没有光就瘆得慌,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有意外发生。
虽说还有班堞的手机,但眼看她的手机也要没电了,应该能撑到离开这里,但等出去之后,我们还要打电话叫人来接我们。
发生这些事,我唯一信任的只有大哥,偏偏我又记不清大哥的号码,这就很难办。去求村民帮忙说不准又落入新的陷阱,当然这些话我没说出来。
“还是去捡吧,万一你那个没电了,就麻烦了,总比没有的好。”我将腰上的绳子一头绑在我的手腕上,不用我说白竹晰接过另一头绑在她的手腕上。
她忧心忡忡抓紧我的手,还是不放心:“我听你的,但别做同样的傻事!”
“嗯。”
这一遭我算是摸清这地方的诡异之处了,我们站的地方只能看到石洞尽头的石壁,前方什么都没有。
但当我上前迈三步就会看到另一副景象——一群站着摆着各种各样姿势的人。
也许那村民所说的那些失踪的人就在这里了,不是变成白骨就是和活的人没有区别。
没让我多想熟悉的寒意再次涌来,身体的动作也肉眼可见的变得缓慢起来。我不敢多停留,拿了手机就让白竹晰拉我回去了。
这次出来,我休息好一会儿才勉强恢复一点体力,比第一次出来严重许多,好在顺利没出什么意外。
期间我将看到和白竹晰说了,我不怕她害怕,毕竟能在床头放着内容恐怖的书籍,胆子也小不到哪去,只见她大为震惊:“没想到是这幅光景,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告诉那些村民?”
我看着她那模样暗自松一口气,跟着她苦恼:“我也不知道,就我们两人看见,说了那些村民也不一定信。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先出了这洞再说。”
“你休息的怎么样?”白竹晰点头,替我又是揉手又是揉腿。
我站起来试着走两步,多亏她的按摩,体力恢复比第一次快多了:“可以走,走吧。这里的氧气太少了,我们还得背着班堞呢,再不出去可能要被闷死在里面。”
说着正要将班堞拉起来,白竹晰快一步背起气息微弱还陷入昏迷的班堞,走在前面:“我来,你在后面看着她。”
我心领神会她话外之意,拿起手机替她照明:“走!”
这次的路走得意外的顺利,很快就来到那一段灯光照不透的路段,我们脚步不约而同放慢一些。
即便这样,我还是被路面一块凸起的东西绊倒了,手中的手机飞了出去。
正巧是背面落地,本来就少的可怜的光线直接没了,只能隐约看见手机的位置。
白竹晰停下来,背着班堞不方便转过来,声音有些颤抖:“没事吧,糖?受伤了?糖,糖!”
我感受到膝盖处有些温热,应该是流血了,不想白竹晰担心,只好瞒着说:“没事,我没事,晰,你别着急。”
我强忍疼痛,咽下□□声,不想她察觉,扶着石壁慢慢站起来:“我还能走……晰,你干嘛离我这么近啊。”
黑暗中,有些潮湿的气息喷吐在我脸上,以为是白竹晰,顺势推了推身前的人。
这时掉落在地上的手机被白竹晰捡起来,她疑惑的说:“糖,你在说什么呢,我在这里啊,你那里……啊!”
我的手碰到了一个黏糊糊的东西,这不是白竹晰!
白竹晰在前面一些的位置,手机灯光正巧照过来,我看到面前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白竹晰也看到了,短暂尖叫一声。
那人有了动作,扒开黏在脸上的头发,露出熟悉的脸:“是我,你们怎么回事啊,我很恐怖吗?”
班堞已经醒了,而我们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甚至一直背着她的白竹晰都没有一点察觉。
我点头诚恳的说:“你现在这模样,可以说你自己照镜子都能被自己吓死的那种。”
她无所谓的耸肩:“这里真无聊,根本没有那些人说的那么神秘嘛。”
我皱着眉,心照不宣和白竹晰对视一眼:“你不记得了么?刚刚看了那么诡异的画面你不记得了?”
这回轮到班堞惊讶了,她捂嘴说道,一脸好奇:“什么画面,没有啊,我记得自己摔了一跤醒来就看到你们了。所以你们看到什么东西啊,跟我讲讲咧!”
我给她让路:“好奇的话自己去看,我读书少,没有想出适合的词来形容。”
她见我不说又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哦,那算了。我们出去吧,这里真黑。”
班堞的行为太奇怪,来的时候对这地方这么感兴趣,怎么可能在我说有更奇特的景象后,是这种表现。
有问题,一切都太诡异了。
班堞这个人有问题,怀疑的种子被我埋进心里,一发不可收拾。这次出洞意外的顺利,中途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很快就出来了。
意外的是,出来就看到一个老人站在洞口外,他看见我们出来后,露出一个笑容,脸上的皱纹也随着加深,像会说话的丑橘。
他说:“等你们很久了,走吧,我带你们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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