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里冒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再看看眼前这和尚的模样,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几年没见变化挺大的。你不是得道升天了吗?按道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吧?”
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法号铉路真人,肉身已不再受限于世俗,脱离红尘往事罢了。如今本是受人之托,想不到会和姑娘再相见。”
肉身怎么可能不限世俗,人又怎么能脱离红尘,要是能的话,那就不是人了。
这也说得清他能一声不吭出现在这里,陆三甚至都没靠近他就被奇怪的符文压制,动弹不得。
这铉路的实力深不可测,对付我们绰绰有余,我直接放弃逃跑的心思。
“是我大哥的意思嘛?”我问。
铉路:“正是。”
“你能护着我们出去嘛?”
铉路:“当然,不过现在我建议你最好先养伤。”
闹了半天原来是自己人,我拍了拍白竹晰,让她将我放回床上。毕竟是女孩,白竹晰体力已经临近极限了,我能感受到她的身子传来的颤抖。
白竹晰仍不放心:“那人能信任吗?会不会和班堞是一类的?”
铉路收回缚束陆三的链子:“白姑娘,不必担忧。”
陆三得了行动自由,捡起落在一旁的大刀,警惕着后退几步,朝我投来询问的眼神。我拍了拍白竹晰的肩膀:“晰,放我回床上吧,没事的。”
白竹晰犹豫一会才将我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有些窘迫地看着还在滴液的针头:“要叫护士来吗?”
直到躺回平坦的床上,一直隐隐作痛的后背才得以放松下来,脑袋还有些发晕,应该是没缓过来,没在意白竹晰在说什么,胡乱应了。
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会儿,没想到这疗养院看着差,药物的质量意外的好,被拔针这期间,痛感和困意逐渐加深,脑袋更是晕乎乎的,实在难受。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护士换药,和上次换药的护士是同一人。她见我醒来,温柔地弯下腰低声问:“小姑娘,现在好一些了吗,后背还痛吗?”
怎么说这里的医护人员很奇怪,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回她一个笑容:“好一些了,没那么痛了。”这真不骗人,要不是她提醒我后背还有伤,我都感受不到那点疼痛了。
“那就好,小姑娘要是有什么事记得按按钮呼叫我们哦,我们一直都在。”
我连连点头说:“好的,谢谢姐姐。”
“哈哈哈,好好休息,等会我再将晚饭送上来给你。”说完,她就推着手推车走了。
等她走后,我才将目光放在分别坐在两边床上的陆三和白竹晰以及站在我床尾的铉路,这三的站位有些让人感到压力。
没人说话,房间的气氛严肃过头了,等到护工将晚饭送送来后,我看着小桌上的三份饭菜,疑惑地问护工:“只有三份吗?”
那名护工指了指我和身旁的两人说:“你们就三人,我没带错数量啊。要是实在不够,可以自己去加饭的,我们这的厨房就在一楼在左侧,那有个小门从那进去穿过一个走廊就是了。”
我瞥了一眼铉路,没继续问,有些不好意思笑着道歉:“啊,我刚睡醒,脑子迷糊了。抱歉啊,谢谢你了姐姐。”
护工一听,脸上的皱纹顿时笑开了,态度缓和许多:“小姑娘真是嘴甜,我都是你妈妈辈的年纪了,还叫姐姐。你受伤了,行动不方便晚上就不要出去了。这里毕竟在森林里,晚上都是一些野兽出来觅食的时间,你也是看到这里的设施,我们也不能保证没有东西溜进来。”
我意外她会跟我们说这些,既然话题挑起来了,我也故作惊恐状:“天啊,这么危险的吗?”
护工一脸无奈的摇头叹气:“虽说会有保安来回巡逻,但总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在几年前就有几个病人半夜三更的,突然发疯,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把门弄开的,跑出来了。等巡逻的护士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那几个病人早就不知所踪了。”
“那后来呢,那些人找回来了吗?”白竹晰声音带着害怕的哭腔问出我要说的话,我看了她一眼,很快就收回目光。
“后来我们是在疗养院后门附近才找到一点骨头碎屑,顺着那点碎屑才找到失踪病人中的其中一个病人的尸体。那死状真的是惨不忍睹,眼珠子都被吃光了,留着两个血淋淋的眼窟窿。也就那些医生护士受得了,我们这些护工和保安没哪个不吐的,有些还晕过去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看着她有些后怕的模样,我安慰她道:“阿姨,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们听你的,只要小心一些,这样的事就不会再有第二次发生了。”
她只是摇摇头苦笑着说:“谁知道呢,前年不知道哪来的政策,把这里开发成景区。这一下就来了好多外乡人,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那头抬得高高的根本不拿正眼看你们,也不听我们的劝告。我听说附件有几个景区失踪好几个人,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不知道我们这里会不会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想想都有些后怕。”
我疑惑的问:“都发生有人失踪的事了,为什么还不把景区先关闭一段时间,让警察过来找人呢?”
护工正要说话,就被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班堞打断:“糖,晰,你们在聊什么?听起来好像是什么奇怪的传闻。”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作用,我注意到那护工看到班堞后脸色不太好,似乎在畏惧着什么。她慌忙放下东西,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班堞倒是露出可惜的神色,不过也没有继续追问,这次她也没有进来,而是站在门外问我:“糖,听说你受伤了,我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额,我可以进来吗?”
最后一句她是对一直抱着剑沉默不语的陆三问的,看来陆三营造的形象同样给她带来较深的阴影了。啊,可以说深入鬼心。
陆三连眼神都没施舍给她,沉默的坐着不动。班堞转而向我求助:“可以吗,糖?”
我点头说:“进来吧。”反正有陆三和铉路这两人在,见他们对班堞的出现没多大反应,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得了允许班堞这才敢进来,路过陆三的床还特地放缓步子恨不得贴着墙走,而路过铉路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停顿,像没看到他似的直径来到我和白竹晰两床之间的过道。
这只有一张空椅,我示意她坐那张椅子。
连陆三都打不过的铉路,班堞不可能做到无视且无动于衷,应该是铉路用了什么法子,没让她看到。
“没想到我受伤的事被传出去了,班堞,谢谢你来看我。”我借着白竹晰的力道,靠坐在床头笑道。
班堞一脸担忧,不似作假:“今天我们早早就出去玩了,不知道你受伤的事。回来听到几个护士姐姐谈论到你,我才知道。她们说你昨晚差点被蟒蛇拖出去吃了,幸好被人及时发现救回来,我一听吓得马上跑上来看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我挺意外她口中我受伤的原因,怎么可能是蟒蛇,那时候只是黑一些,但我还没瞎。那攀在肩上的手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的,难不成蟒蛇能长出人手来?
我不经意打量她的表情动作,没看出什么来,虽说她的身份是个谜,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看看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
我配合她的说辞做出惊恐的表情:“蟒蛇?我那时候只是模糊看到床上多出的一道黑影,就被吓晕过去了。醒来就是这副模样,浑身的骨头仿佛错位了一般,差点没被痛死过去,这么一说应该是蟒蛇了。不过现在我已经好一些了,没那么痛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班堞有些心不在焉,总会有意无意撇向一旁的陆三,像是在顾忌什么:“这么晚了我也要回去了,我那两个室友睡的都比较早,不喜欢被打扰。抱歉啊,糖。”
我撇了一眼窗外深蓝的天空,才惊觉自己这一睡就是一个下午,点头说:“没事的,不必道歉,你能来看我我就很开心了,你快回去吧。”
班堞松了一口气:“那你好好休息。”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病房里又陷入一阵宁静,我实在是太饿了,今天中午的时候睡得太快没来得及吃午饭,仔细算算我这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我不清楚在我睡过去的那段时间他们说了什么,才能保持这么诡异的局面,也不在意,我现在只想吃饭。
当我要伸手去拿我的饭盒的时候,然后愣住了。我忘了我的手还缠着纱布,根本伸不直,别说端碗吃饭了。
这时候铉路还轻笑一声,我更尴尬了,干笑:“有点饿啊,你们不饿吗?哈哈哈。”
白竹晰顿时自责地说:“啊,你今天还没得吃饭呢,怪我怪我,我来喂你。”
她边说边舀一勺粥吹凉了才递到我得嘴边。
我也不客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她照顾了,心安理得享受她的服务,得寸进尺指挥起来:“有肉吗,帮我夹一些。”
白竹晰失笑道:“好好好,别急,别呛到了。”
经过我这一闹,房间里得气氛缓和许多。陆三的表情也表现出一丝放松,端着他那一份饭菜,犹豫好一会儿,出声问铉路:“大师?大师,你饿了吗,要不要我分一点给你?”
铉路摆着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摇头道:“不用了,我已经辟谷了。”
见铉路回应自己,陆三顿时坐不住了,更没有之前那样警惕:“辟谷?您真的辟谷了?天啊,我第一次见到已经辟谷的人。”
我看着陆三那副痴汉样,要是班堞在场不得怀疑人生,她肯定想不到自己所畏惧的陆三会表现出这样的表情。
白竹晰说:“你那时候睡着了,不知道陆三对铉路大师的态度,要不是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我还以为铉路大师是他的什么仇人。”
我认同道:“确实。”
等我吃得差不多饱的时候,白竹晰才吃自己那一份。陆三两三下解决晚饭已经围在铉路身边问东问西,甚至还让他坐在自己的床上,美名其曰是休息。
实际上是让他帮忙看自己的大刀,问他能不能帮忙开个光之类的。
对陆三这副狗腿样我还是有些适应不良,尤其是听到他要铉路给他的刀开光的时候,我意外他这么宝贝的武器竟然没有开光。
我记得当时他信誓旦旦说自己的刀可是开过光的,也不知道现在脸疼不疼。
铉路还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这刀是好刀,它对你来说应该是很好的伙伴。”
陆三连连点头,期待的问:“是的,这刀自我记事起就一直在我身边了。所以你能给它开光吗?”
“不能。所谓开光,不过是领悟它其中的灵性,并不受我所控制的,还得需你自己去领悟它的意义。”铉路面不改色拒绝陆三的请求,无视陆三周身快要溢出的失望。
我以为他会受挫独自伤神,没想到他很快收好情绪转移话题对我们说:“还差两个时辰就是午夜了,你们快些调整状态吧。”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话题转变,对他的话更是不明所以。
白竹晰问:“是要有什么棘手的事发生吗?”
铉路点头:“是有些麻烦,这里会在午夜分裂出好几个空间。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被分开在不同的空间里。昨日我与它交手时让它跑了,虽说重伤了它,但不清楚它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陆三昂首挺胸地说:“昨天是我的失误,让它钻了空子,这次我已经想好对策来应付了。现在最担心就是你们两个女生哎,对了,我好像还没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我:“巫灵糖。”白竹晰跟在后:“白竹晰。”
铉路:“午夜是阴气最浓郁的时候,也是它们实力最强的时候,小心一些还是好的。”
陆三收好刀,重新背上说:“我猜今晚不安宁。”
想到即将要面对的东西,我更多的是担忧,虽说有陆三和铉路在,以他们的实力自保不是问题,而我和晰只是普通人,昨天能侥幸躲过,今天再来的话就不一定了。
大哥请铉路护我们,看样子我们安危是保住了,事实上我对这两人都不信任,而且我也不喜欢将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别人身上。
可那又能怎么办,只能祈祷他们别卖我们就行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一夜之间成为特别关照的人,我有些无所适从:“啊,其实我感觉后背没那么痛了,能走。”
陆三拍了拍脑袋,想到了什么:“对了,我想起我要问的问题了,你们昨天也碰到那样的事情,那东西连我都坑了,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也不知道,转头看向白竹晰,同样询问道。
白竹晰解释道:“昨天要不是糖帮我挡住那东西,可能在这躺着就是我了,也可能我已经死了。”
“那东西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陆三问。
“当时我是被冷醒的,看到本该拉好的窗帘被拉开,窗户还破了一个打洞,我没看到你的身影,以为是你弄的。我有些害怕,正想要继续睡,可怎么都睡不着,直到听到窗外传来一道模糊的声音,我仔细听那声音时,那声音不再是模糊的而是特别清楚,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她一直叫着我的名字。我能感受到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看到了一个浑身漆黑的东西从窗口爬进来了……”
陆三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我:“巫灵糖,你当时也看到了?”
我摇头:“我醒来的时候没看到有东西爬进来,不过窗户那里和我看到的一样。白竹晰反应越来越大,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时候,想要拉她离开这个房间,还是晚一步,我就被那东西拉住脚,然后我就晕了。”
白竹晰面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那东西离我们越近,它的容貌就越清晰,是贞子,它就是贞子!”
陆三露出疑惑的表情:“贞子?你确定?”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臂,良久才点头:“嗯。”
陆三怪异的看着我们:“这……”
我努力回想昨天的情景,抓到晰话中的漏洞:“等等,我记得当时我只看一团漆黑的东西,那东西起先压在我身上没那么重,它的重量是不断增加的。我没意识之前就只看请那团黑气中伸出一只手一直按在我肩膀上。”
陆三沉思道:“重量在一直增加……”
铉路打断他道:“梦魇罢了。”
白竹晰皱眉问:“什么是梦魇?”
陆三似乎有思路了,拍头道:“梦魇,我知道!普通人长期处在异常波动里最容易产生梦魇,所谓梦魇就是将人内心最恐惧的东西暴露出来,波动越异常,那么梦魇化成我们心中的所恐惧的东西越真实,我想你们昨天应该是遇到这种情况了。”
和我猜想差不多,原来那东西叫梦魇。
“糖姑娘似乎早就知道了,表现得这么镇静。”
我猛地回神,对上铉路似笑非笑的眼神,就知道这人有问题,真是什么该题什么不该提。
因为他这一句话,成功让陆三和白竹晰将目光全放在我身上了。
关键时候还是晰靠谱,立马站在我身前挡住陆三的铉路的视线,指纹铉路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三这下更是警觉,后退几步,眼见气氛不容乐观,我不理解铉路要做什么,但到底是要靠他们护着,再气也只能憋着。
我将晰拉到一旁,笑道:“别这样,我可以解释。”
陆三仍然警惕:“你说。”
我一边安抚晰的情绪一边解释:“因为我家人全都信奉神明,家里有很多关于相关的书籍,耳濡目染下自然也了解一些,当然也只是了解而已,铉路应该清楚的。其实我昨晚猜到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铉路这才解释道,如果他脸上不带着那欠揍的表情得话:“确实,你的哥哥们在这方面的天赋都很高。”
陆三这才松一口气,带着歉意看着我:“抱歉,是我太紧张了。”
我只是摇头,不打算再说话,总之心情不太美妙。
而陆三这个人仿佛看不懂人的脸色似的,一个劲问:“没想到你也是道上的人啊,之前怎么不见你说过,到时候我们切磋切磋如何,天啊,混我们这行的本就少,女的更少……”
为了保护我的耳朵和保持良好的心态,我决定打断他的话:“我们家不干这一行,而且都是普通人,我也是。只是信奉神明而已,你可以把我们归为比较迷信的那一类普通人。”
“啊?”陆三顿了一会儿,无措询问铉路。
好在这回铉路没吃错药,一本正经的说:“她现在确实是普通人。”
陆三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失望,苦着脸叹气道:“还以为遇到同道中人了。”
我无语凝咽,能不能不要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出这些话。
白竹晰:“是又如何,难道你们不怕同行内斗吗?”
陆三笑笑道:“内斗?你以为做这行的是个人就可以吗,还得看天赋啊,没有天赋做这行的还没开始命都没了。要是放在几年前还有内斗,现在简直天方夜谭。”
“也是,现在政府地位逐渐稳定,各项法律法规也不断加强完善,不似几年前那般动荡,几乎每天都有人惨死街头。”白竹晰说。
陆三:“那时候波动异常频频发生,我们在其中死了不少人,加上家族内斗,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一些脱离这行隐居了,这样一来没剩几个有天赋的人才,我们这些小鱼小虾能活命就不错了,别说内斗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行为,没人会干。”
我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战乱动荡的年代,政府对外力不从心,内里被几个大家族瓜分控制以及家族内的斗争等等,堪比电视剧了。
白竹晰:“这样啊。”
陆三摆摆手,将话题转回正题:“不说这些,准备到午夜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试图挪动身体,废了好久功夫勉强抬起手臂,苦中作乐:“看我这样,应该准备遗言才比较贴合实际。”
“糖!我会保护你,别想这样有的没的。”白竹晰瞪了我一眼。
陆三:“你还是先自保,昨天的事故是因为你的梦魇导致,若不是巫灵糖挡着加上你们运气够好没让梦魇得逞,这次就不知道了。”
“可是……”白竹晰面色一百,被陆三说得满脸愧疚。
我倒是不怕,要是真要死,但愿那东西下手快一些,别折磨我就行。
屋里气氛顿时冷下来了,这时候铉路脸上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像那些超凡脱俗、仙气飘飘的神仙,倒像是一只偷腥的狐狸。
我怀疑他脑子有病,而且病得不轻的样子。
只听他说:“那东西伤不着你的,白姑娘。”
“为什么?”白竹晰顿了一下,掏出挂在脖子的护身符说:“是因为它吗?”
铉路笑着点头。
陆三恍然大悟中又带着不可置信盯着她手中的护身符,凑近她身旁说:“我还以为你们只是说说而已,毕竟现在假货太多,没想到这东西真能保命啊!”
铉路:“那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巫姑娘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赠与他人。白姑娘有这东西,一般的鬼物是近不了身的。”
我也没想到这东西这么牛,毕竟它看起来没有发挥多大作用,一连串下来我猜到这东西的来历,面上不显问铉路:“这应该是大哥向你要的吧。”
铉路笑而不语。
陆三见铉路没有说话,更加不相信白竹晰脖子的护身符是真的,此刻恨不得将眼睛黏在上边,感叹道:“这东西没想到是大师的,我靠……我!”
白竹晰也知道这东西的贵重之处,连忙摘下来还给我:“糖,这护身符是你的,你带着吧,你更需要它!”
我看着晰手中的护身符,良久扭头拒绝:“它不属于我。”
陆三像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天,你都这样子了还这么狂,这么好的东西竟然不要!”
白竹晰也不犹豫,二话不说就要强制给我带上,我眼疾手快整个人滑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出来说:“陆三不是说我是什么稀有体质嘛,好像不死来着。我都不死了,要这东西岂不是浪费了嘛,还不如给晰。”
我毫无压力的把锅甩给陆三,铉路有些惊讶,问他:“陆三?没想到你能看出巫姑娘的体质。”
陆三差点要跳起来,疯狂摆手否认:“不是不是,我其实只是半吊子,半瓶水的实力而已,至于巫姑娘的体质只是我开玩笑的,我……巫灵糖,你不解释一下嘛?”
对于他的问话,我选择闭眼无视,内心暗骂他活该。
铉路脸上的笑容真诚一些:“或许这就是机缘吧,真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玄灵世家还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后辈。陆三是吧,我记住你了,你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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