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不停否认自己的陆三,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说话都结巴了:“我?我真的很厉害吗?大师,我……”

    白竹晰还没消化完这个消息:“大师,糖真的是不死之身吗?可,这怎么可能!”

    铉路:“是人都会死。”

    我看到陆三脸上的兴奋硬生生僵硬住了,明显看出受了很大的打击,忍不住笑了。还没笑多久,白竹晰更加坚定把护身符给我带上,我一个伤号根本敌不过她。

    这时候铉路继续说:“不过,她身边有高人庇护,这世间想来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伤了她的。”

    陆三和白竹晰沉默的看着我满身的纱布,明显不信他的说辞,我选择尴尬性的笑:“你这说法比陆三的还不离谱。”

    铉路似笑非笑与我对视:“至于为何会这样,还要问问巫姑娘你自己了。”

    我?我根本什么都不知好嘛,这老秃驴忽悠人一套一套的,也就陆三这傻子信了他的话。

    陆三迟疑地在我和铉路之间打量:“这……,大师,我不太懂,能不能在讲细一些?”

    铉路没再继续继续这个话题,回他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这是编不下去了吧,我暗自对他翻白眼心想。

    随后铉路看了一眼白竹晰说:“至于护身符既然是巫姑娘赠与给你的,白姑娘就好好收下。巫姑娘她自有自己的办法,于你的体质,这东西最适合你。”

    啧,有一说一,还挺上道的,帮我解决了这个麻烦。

    白竹晰无所适从,仍要将护身符还给我:“这太贵重了,我无法接受。”

    我看了眼墙上挂的钟表:“准备到午夜了,还有五分钟,晰。”都这样了,别推辞我的好意,好不好。

    “糖,我接受不了。我们才认识多久啊,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干嘛要对我这么好……”白竹晰蹲下身捂着脸说。

    她好像哭了,我听出她的声音都哽咽了,听得我心都难受了,可能怎办。这里的几人中,陆三有自己的实力傍身,铉路更不用说。他是受大哥委托过来的,总不能不管我,而我还受伤了,跑都跑不了。

    往坏处想,要是我们都被分开了,他一个人肯定顾及不了我们两个,既然这样我宁愿信一信他们的话,没谁能要了我的命,那就把护身符留给最需要的白竹晰吧。

    就算他们说是假的,我也不后悔。毕竟竹晰可是我最好朋友,我控制不住对她好,要是她出来什么事,那才是我最后悔的,我不忍心面对独自一人的白阿姨。

    我不敢把这话说出来,要不然就显得我矫情、圣母了。

    我接过护身符,替她戴回去:“哭什么,难不成陆三和铉路他们的话还假不成。收好了,我们是朋友,我就喜欢对你好!”

    这次她没再拒绝,只是红了眼睛湿了脸颊,紧紧握着我的手说:“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伙的,你之前不是说了嘛‘哪有坏人会在脸上写出坏人两个字’。”

    我投降了:“好好好,我收回那句话,你要相信我。要不然等出去了,你也对我更好一些,怎么样?”

    白竹晰特别认真地和我对视说:“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一旁的陆三听不下去了:“停停停,请停止你们的腻歪行为,我现在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又不是要死,搞得生死离别似的。我说对吧,铉路大师。”

    我看他那狗腿样而不自知,明明和我们比也好不到哪去。

    “沙沙沙——”

    本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不知什么被打开了,外面又刮风又下雨,将窗帘吹起还打湿一部分,那部分的颜色深一些。

    多出的雨水顺着窗帘滴在水泥地上,给那处也染上一些深色。

    我醒来就看到这熟悉的一幕,想来是进入那东西其中的一个空间了。和上一次不一样的就是,这次窗户的玻璃还是好好的。

    只是那里多了一个人,我最先看到的就是窗帘下那处深色多了一双苍白的脚丫,其次就是那在被风吹起白色窗帘时若隐若现的背影。

    我屏住呼吸认真打量那人,长发及腰,身着白裙,轻盈起舞,隐约听见咿咿呀呀的歌声,混在寒风中,带有几分空灵,和这环境融合在一起像极了电影里的女鬼出场方式。

    不巧深吸一口冷风,刺激我那有些干撇的鼻腔,控制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破坏了这个空灵诡异的景象。

    我心想,这下完了。我浑身缠着绷带,动都动不了,等死的躺在床上。

    那人慢慢垂下双手,转过身来,我的心跳随着她的动作逐渐加快。

    我的意识告诉我这时候应该闭上眼睛,至少不会被吓死。但身体早就发软了,闭上眼睛这点力气都没有,直愣愣地盯着她。

    等看清那人的脸,竟是我意料之外的样子,没有想象中血淋淋恐怖的模样,也没有发青发白发紫的模样。

    是很普通的容貌,不难看也不惊艳,是容易被人一眼略过就忘的类型。

    女孩注意到我所在的位置,眼泪汪汪,难过中多了一丝好奇。

    我不知她是人还是鬼,不过能出现在这里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可能连人都不是,真怕她下一秒化身恐怖模样朝我冲来。

    我们都默契保持不动,一瞬不瞬地对视着。突然窗外闪过一道闪电,使昏暗的室内得了不到一秒的明亮,我看到了女孩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手腕处那两道血痕。

    光明一刹那就消失殆尽,女孩似乎是被这突然的闪电吓住了,蹲在地上捂着头,不停地尖叫。

    那声音让我实着不好受,仿佛要化做一把锥子刺穿我的耳膜,加上随后的雷声更让我痛苦难分,连带着我的头隐隐作痛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那女孩的消停下来不在尖叫后,我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屋内暂时安静下来,留下外面的雨水不断拍打玻璃和树枝叶的声音。

    “看来我这位可爱的朋友,是遇到麻烦了。”一道懒惰的声音突然闯入这片刻的宁静。

    我骇怪地看向不该在这的人——何素。

    他仍是一身红衣,松松散散地穿着,一副放荡不羁的样。

    这邋遢劲的人偏偏长着清冷俊美,而这样的人还坐在一旁的椅子双手撑着头,笑着看着我,实在犯规。

    我羞愧自己这幅鬼样子,浑身不自在:“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只能在我的梦中出现。”

    何素:“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次见面之后,我好像能感受到你的气息,没多想就跟着气息来了,想不到真会找到你这里来。”

    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我问:“你来了还能回得去吗?”

    何素点头说:“我早来了,刚刚试过了,只有我动动意念就能回去了,没有任何问题。”

    我便不再纠结什么,也不想他话的真假,来去都是他的自由,我管不了。想到屋里还有一个人,这何素谈话期间都没听到她的声音,不知是什么情况,我使劲要坐起想要看清她是什么情况。

    奈何这绷带缠的紧,经过几次挣扎还是原来的姿势,无奈放弃。

    倒是何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在屋内走走停停,东看西看,甚至还停在捂着头蹲在地上的女孩身前,撩开她的头发近距离打量。

    我知道他不是人,见过的事物肯定有比这还恐怖的,自然惧怕这个女孩。但我还是忍不住担心他掉以轻心,真出了事可不好了,于是出声提醒他:“小心一些,别靠那么近。”

    何素自顾自的动作,回了一句:“别担心,她现在还是人,伤不到我。”

    听到女孩是人,我更是担忧,这里已经不是正常的世界,若她真是人只能是旅游团的人,可我记得队里并没有这个人。

    “你应该察觉到我们在诡异的波动里了吧,普通人长时间呆在这里谁都不敢保证不会出事,何素,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我试探问他,希望他能给我一些帮助。

    何素站起身来到我床边,上下打量我全身的绷带说:“方法有是有,我动动手指不费一丝力气就能带你们离开这里。”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他继续说:“麻烦的是那个女孩两手腕有人为照成的伤口,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而且你这个样子,我也不能一下背两人啊。”

    我想都没想说:“那先带她离开吧。”

    何素沉默地看着我,没有动作,我奇怪的问:“怎么了?”

    良久,何素又变回没心没肺样说:“灵糖,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伤已经好了?”

    我正要反驳他,今天醒来时的疼痛可还是历历在目,怎么可能这快就好了,伤筋痛骨一百天,怎么说也要养一百天才好啊。

    何素根本不给我反驳的机会,不知对我使了什么法子,紧紧缠着我的绷带瞬间散了干净。我小心的动了动身,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我又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都能流畅的完成,甚至比往常轻松许多。身体的变化让我更加敬佩何素,幻想自己有他一半实力就不错了。

    “我真的好了,这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他动动嘴皮子,后背的压上就好全了,要是让那些医生看见那还不得疯掉。

    何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看傻子的眼神对着我说:“你身上的伤早就好透了,我只不过帮你松松那些碍事的绷带,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装病,没想到是真的病了,这里病的还不轻。”

    什么叫早就好了,今早醒来痛得那个样,你跟我说一个下午就好了,这不是框人嘛,况且我的身体我能不知道它好没好?

    懒得在这个话题纠结,时间紧迫我无力解释:“先不说这个,带那个女生出去在说。”

    何素:“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既然你已经恢复行动,离开这里的任务就由你来吧。”

    我不可置信看着他:“你认真的,先不说我能不能出去,她现在这个状态根本撑不到我出去的那一刻。”

    何素瞥了一眼地上的女生:“不是我不愿意,刚刚动用一点灵力的时候我察觉到这个空间对我产生约束,虽然这点约束我不放在眼里,但离开这里就必须使用暴力。过强的灵气会影响她身体周围的波动,到时候她死的更快,我也没办法啊。”

    我不由自主握紧拳头,不敢去看他,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毕竟人家没有义务救我们不是嘛。

    我迟疑几秒,压住喉咙里的不适:“我要怎么做?”

    何素这回脸上的笑意更深,我竟然从他眼神中看到了赞许的意思,没让我等太久就听他说:“这个空间的主人看似强其实内里有很多破绽,要想出去就得找到波动的核心,也就是影响波动异常的东西,只有找到它并将它回归本源,不然我们都出不去。”

    “听起来简单。”

    何素不可置否,不知有没有听明白我的嘲讽,没啥表情变化:“我们遇到灵物了,灵物用你们通俗话讲就是鬼。每只灵物都会有自己的空间,或大或小或多或少,这些根据它们的波动磁场来决定。”

    我一边将女孩抱上床上,万幸被窝里还有点暖气,一边听他科普,心中多了几分好奇,但更多的还是紧张害怕:“看来这个能将我们拉进不同空间的灵物不简单,我需要做什么才能出去,或者说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何素说:“不知该说你运气好还是不好,这个灵物虽然能将你们拉进不同的空间里,但它的实力并没有达到能创造出多个空间。”

    见还有希望,我这下打起十二分精神问:“它们有什么区别吗?”

    “差个十万八千里,这个灵物是借助某个介质的基础上,将这里分裂成不同的空间。这些空间都会有交集点也就是波动中心,而那个介质就是你要找的东西,只要将它回归本源波动,困在空间里的人就可以出去了。”

    我心里有了底,努力回想这次空间和上一次的空间有什么共同点。奈何两次都是在屋内,一样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根本想不出哪个是它们的共同点。

    病床,座椅,钟表,门,窗帘,窗户……

    “我两次被拉进的空间没有多大变化,共同点实在太多了,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精准快速找到波动中心?”我焦急环顾四周,询问何素。

    何素倒是悠闲自在,不紧不慢地回答:“很遗憾,没有。灵物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我们眼皮底下。”

    我没对他抱有太大希望,心知着急没用,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在屋内来回走动。

    寻找东西时才意识到屋里实在太黑了,幸好这空间的病房的灯可以正常使用,冷色的灯光将屋内的情况造的清清楚楚。

    窗外又是刮风又是下雨,雷鸣电闪,灯条应声闪了几下,顽强的亮着。

    我注意到陆三床位边上留下的鞋泥印,思路清晰起来。陆三说过,他是跳窗出去追那灵物,然后就被拉进空间。

    而我和晰遇到的灵物是从窗外进来的,那么根据已知的信息,东西可能在窗外,而窗外是黑压压的一片树林,乌漆嘛黑的天又下着大雨,怎么去找?

    我来到窗边,观察外面的情况,隐约中看到林子里有什么反光的东西。我不由得发憷,我记起那个护工说过,这里有野兽出没!

    我坐回到何素身边,仔细查看女孩的伤势,她的唇色淡的厉害,快要和白墙一样白。伤口处血流的速度仍没有减慢,快要染上身下的床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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