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春晓她们又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带着疑惑:“怎么说?”

    “我们这一行人中,吴青起、罗晋、赵蓝、郁南再加上你们两人,都是有护身符傍身,自然不会受这里诡异磁场的影响,再根据房间分配,你们几人都很巧安排在走廊一头,因为你们有护身符连所以带一同住的人幸免失踪。而那些没有护身符的人应该受磁场干扰,轻则情绪不稳定,重则变得和那些病人一样。”

    “所以说只要找到那些病人,就能找到那些失踪的人了?”韦春晓问。

    我想到那个山洞,苦笑道:“但愿来得及。”

    闻斩男有些坐不住:“那我们还等什么,反正有护身符,还怕什么,赶紧去找人啊!”

    我摇头:“恐怕不行,你们是不是忘了陆三他们到现在都没回来,按道理全部的男士都去了,与他们的能力水平,现在应该也回来了,可是没有。”

    闻斩男顿时腌了:“靠,他们怎么回事,就算出事了,好歹打电话通知一下我们啊,那现在怎么办?”

    我看着桌上一沓一沓堆放的黄纸,心中有了想法:“不急。”

    我随意抽出一张黄纸,盯着自己的指尖,再看一眼已经昏迷的白竹晰和朱丽叶,最后狠下心咬一口指尖,等有鲜血涌出慢慢回忆刚刚看到在字符,以血为墨在黄纸上写下。

    直到指尖不再流血,我连续写了四张黄纸。这纸张不大但字符过于复杂,四张下来身体隐约传来无力感。

    我看着这四张符纸,写的时候希望它也能像韦春晓她们的护身符一样,能精心凝神,这也是我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我拿出其中一张符纸来到窗口边,外面的黑气快要贴在窗口。

    韦春晓看了我手中的符纸:“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犹豫一会,将符纸丢出窗外,本以为没有什么用,没想到那张符纸接触黑气那一刻燃烧干净,那些黑气如同棉花般被烧个干净,直至退回深林里,不再向前蔓延。

    “这符纸怎么自己燃烧了,糖妹妹,你怎么做到的?”我转身就看到韦春晓就站在我身后,刚刚那一幕被她看见了。

    由于耗血太多,身心疲惫,也懒得想理由:“不知道。”

    我退回白竹晰的床边,将剩余的符纸折好分别放在白竹晰和朱丽叶身上,不到一分钟,两人几乎同时睁眼。

    朱丽叶因被绑着双手只能侧头吐出一口血,韦春晓惊呼一声,跑到闻斩男身边,警惕盯着她:“朱丽叶,你还好吗?”

    朱丽叶还在咳嗽,没有理她。反观白竹晰就好一些,她面色掺白,低咳几声就能说话了,第一句就是:“给我水。”

    我从包中找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边喂边问:“慢点喝,现在感觉好一些了吗?”

    见闻斩男和韦春晓两人仍站在门口,提醒一句:“朱丽叶已经恢复意识了,你们快给她清理一下鼻腔,免得等会窒息照成二次伤害。”

    韦春晓还是不敢靠近:“你怎么确认她是否恢复意识,要是……”

    “春晓姐,我已经恢复意识,我想朱丽叶应该也是。”我现在勉强拿稳矿泉水,面对她的质疑实在没有力气解释,好在白竹晰打断她的话,解除她的顾虑。

    确认白竹晰不需要喝水了,我才将她的手解开:“抱歉,当时你的情况有些严重,我们只好这样了。”

    白竹晰活动双臂:“没事,不怪你们,是我自己不小心。”

    韦春晓她们见白竹晰真的好了,才敢替朱丽叶清理脸上的血迹,好在韦春晓胆子小但手中的动作干净利落,很快清理干净,还给她喂了几口水。

    朱丽叶缓了几分钟,才轻声吐出几个字:“谢谢,春晓姐姐。我又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

    韦春晓红着脸尴尬笑了几声:“没事就好。”

    我现在浑身无力,脑子又异常的清醒,靠在床头问:“你的护身符呢?”

    白竹晰沉默低头,连同一旁的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我们。见她不打算开口,我继续质问她:“昨天晚上,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白竹晰还是沉默着,这时候闻斩男打哈哈插入一句:“哎呀,糖妹妹,你朋友才刚醒,现在不还好好的嘛,别生气别生气,让人家缓一缓嘛。”

    我看着白竹晰的背影,无奈叹气:“我不问了就是,但是没有护身符的事为何不和我们说,当时铉路还在,说不定人家能……”

    “我不想你欠他人情,我以为我能撑过去。”白竹晰说。

    我接下来的话硬生生堵在嘴里,明白她这样做的原因,满是无奈:“但我更不想你出事,刚刚差点吓死我了,要不是闻姐姐拦着,你让我怎么办?”

    白竹晰回头抱着我:“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我有些生气,捶着她的背:“没有下次。”

    考虑这里还有别人,我很快调整好情绪,对她们道歉:“让你们看笑话了。”

    朱丽叶笑着说:“这有什么,我还要感谢你们,将我从噩梦中唤醒,我现在别提有多轻松。”

    我摇头表示没什么:“闻姐姐、春晓姐,你们的护身符你要保管好,最好不要离身。刚刚的情况,我想你们也清楚它的重要性。”

    “嗯,我们知道。”闻斩男说。

    白竹晰这时插一句问:“什么护身符,她们也有?”

    我疲倦点头,不知要从何说起,好在韦春晓一脸兴奋替我解释大致情况,尤其是朝窗外丢符那里,添油加醋描述许多。

    白竹晰挑眉看着我:“没想到你会这些,你还疼不疼。”说着要拉着我的手检查伤口。

    我压下身体的不适,尽量不动声色坐在床边背靠床头,伸手让她看,笑着说:“运气好罢了,要不是她们的护身符,说不定我也和你一样躺在床上了,只要能让你醒来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毕竟比起昨晚被梦魇按着暴揍的程度,这根本不算什么。

    朱丽叶也笑着夸赞:“灵糖姐姐好厉害的。”

    我示意她们翻口袋:“我也给你做了一个,虽没闻姐姐她们的厉害,但能静心,不至于被磁场影响。”

    朱丽叶惊呼一声:“真的哎,谢谢灵糖!”

    白竹晰皱着眉看着手中的符纸:“下次你也是,不准这样了,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

    我对她做一个鬼脸:“我又不是傻子。”

    “咳!”

    闻斩男突然咳一声,我们疑惑转头看向她,只见她抬头示意门口。

    严医生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门前,身后还跟着两名护士,他们来时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知道他们在那站了多久,严医生注意到我的视线,温和的笑着走进来二话不说将我拉到他身边。

    白竹晰上前拉住我,可惜敌不过两个护士。她一直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快跑。闻斩男也来帮白竹晰,韦春晓则护着朱丽叶。

    我现在哪有力气抗衡一个成年男人,挣脱不开严医生的手,直接上牙咬,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疼痛的表情,用另一只手掐着我的脸:“小淘气,乖乖跟着叔叔,叔叔带你出去玩。”

    说完,他对那两名护士发号施令:“病人病情加重,上镇定剂,压至二楼接受进一步治疗。”

    两名护士动作僵硬地点头,动作麻利给白竹晰她们四人分别打了镇定器,我也不例外。严医生动作迅速,我没反应过来被被扎一针在肩膀上,这药效起的迅速,嘴上松劲快要倒地时被他拦腰抱起下楼了。

    我的视线被他挡住,只能听见白竹晰叫着我的名字,想到拥有怪力的护士正压着她,根本反抗不了。

    严医生抱着我下到一楼,大厅没有人,头顶的灯一闪一闪的,每个角落都充满破败落魄的味道。

    他没有停留,门外站着一个奇怪的人,全身都包裹在宽大黑色的斗篷里,只露出一双碧绿的眼睛。

    严医生将我递给他:“最后一个。”

    斗篷人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接过我。我没了力气,也没有可依靠的地方,任由他抱着,被他紧紧抱进怀里转身就走。

    严医生上来扯住斗篷人的衣角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东西……”就倒地不动了,紧接着严医生周围气场发生变化扭曲,没细看发生了什么就变成一粒黄豆大小的血珠子。

    斗篷人挥手血珠子飞到他的指尖,然后将那珠子递到我嘴边:“吃。”这声音听着意外的年轻,而且还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我没动,斗篷人也强求,见我不吃他指尖一揉,珠子化成粉末任风吹走。

    我看着那化成灰的珠子,心想这是什么怪物,杀一个人如同杀一只蚂蚁轻而易举。我应该也离死不远了,心中有些遗憾和不甘。

    还没来得及和何素道歉呢。

    不知道白竹晰她们怎么样了,那些护士会不会杀人灭口?

    还有严医生说的‘东西’是什么意思?人?货品?钱?还是药物?朱珍当时是不是也被严医生拿来和斗篷人交换东西?

    铉路和陆三他们又在哪?疗养院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他们怎么还没出现?

    我想了很多,做好死的准备,可斗篷人迟迟不动手,单手抱着我朝林中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斗篷人问。

    麻醉还没过去,动动舌头都难,说不了话干脆就不理他了。专注看着前方的路,猜测他会带我去哪来灭口。

    “呵呵,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小孩,不害怕我吗?”斗篷人继续问。

    本人已麻木,勿扰。

    “是不是在期待我们要去的地方?”

    “……”不期待。

    “那个地方我想你一定会喜欢,你去过的,好像没什么美好的回忆,那我们换一个地方好不好,嗯?”

    “……”不好。

    “算了,我们换一个话题。你喜欢那个女孩吗?我想想她叫什么来的,嗯朱珍。”

    朱珍!?他们之间是认识的?

    “她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不过有些调皮,总是给我惹麻烦。”斗篷人苦恼的说:“不过她也有些用处,不然我就不会认识到你了。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女孩,那个废物怎么可以用他的脏手碰你呢。所以我杀了他,你是不是很开心?”

    哦豁,信息量好大。这里的废物是谁就不言而喻。

    “本来还想把朱珍也给杀了,可惜让她跑了。”斗篷人抱着我的力度更大一些,低头深埋在我的脖颈,我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舔那处的皮肤:“不过没关系,没关系,我找到我最爱的公主,我的公主,你真香。”

    卧槽,卧槽!我后悔没有多学几句国骂,只能在心里喊卧槽。这是哪个神经病院跑出来的变态,这位大哥大姐,你才是最需要被治疗的那个啊!

    这都是什么事啊?恋童是犯法的,犯法的!城市的套路太深我要回农村走我的泥路!

    “啊,这么快就到了,快看,我们的新家!”斗篷人激动得浑身颤抖,使劲亲我的脸颊。

    鸡皮疙瘩直冲脑门,我欲哭无泪。

    面前是一幢两层别墅,很现代的风格,周围不是树就是草坪,没有看见别的房屋。这不会是在斗篷人的空间里,否则不可能一眨眼就从树林里来到视野空旷的地方。

    “你喜欢这里吗?”斗篷人亲昵地蹭一蹭我地脸:“欢迎回家!”

    斗篷人根本就没想着我的回答,自顾自的介绍屋里的摆设和房间,最后将我带到二楼最大的房间。我看着房间中粉红色的大床,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就听见斗篷人说:“好看吗?”

    一点都不好看,靠,救命啊。

    随后他将我放在床上,替我盖上被子。我有些震惊,抓我来这就是让我睡觉,确定这不是另一种奇怪的死法吗?

    斗篷人轻轻抚摸着我的头,我真怕他下一秒直接掐爆我的头。他慢慢俯身,浅色的薄唇轻柔地附在我的嘴唇上:“这是晚安吻,一夜好梦。”

    我惊讶的看着斗篷下的面容,还没反应过来困意浓郁,陷入黑暗。

    “我知道您能救她,求求您,救救她吧……”

    “不知死活的东西……把她还给我!”

    “啊!”

    “嘀呜嘀呜嘀呜……嘀呜嘀呜嘀呜……”

    这声音真是让人难受,我迷糊醒来,看着已经破败不堪熟悉的病房,仿佛昏迷前被斗篷人带到别墅里就是一个梦。

    这里的陈设很熟悉,一伸手就能摸到放在床头的充电的手机,手机来了一个电话,没人接听疯狂震动,我就是这样被吵醒的。

    手机屏幕上备注‘大哥’两个字,我划开接通,耳边传来大哥略带焦急的声音:“现在在哪?”

    我感觉睡了很久很久,做了很多很多的梦。太真实了,太要命了。导致我听到大哥的声音都觉得陌生,电话那方见我不说话,音量大一些,那边也很吵:“你在哪?糖儿,你现在在哪?”

    好累啊,楼下好吵,我还以为接了电话就能安静下来,看来想多了。不管电话那边的人怎么叫喊,我毫不犹豫挂了电话,什么都不想一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爬上窗台的爬山虎。

    直到几个穿着制服的人闯进来,我被他们吓回神,疑惑的看着他们。他们看到我后,不知在和一个长方体黑块说什么,然后进来把我抱起来,被子被掀开,露出藏在被子下的漆黑的古筝。

    他们不约而同停下动作,抱我的那个人问:“这是你的东西吗?”

    我看着那个熟悉的古筝,这是朱珍最宝贵的东西,不知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床上。那人见我不答,又问一遍:“这是你的东西吗?”

    这不是我的东西,可我神使鬼差点头:“是我的。”

    他们没有怀疑:“一起带走。”

    楼下站了好多人,有警察,有护士,以及一脸焦急的大哥。我看出他的状态一点都不好,暴躁的跟拦在身前的两名警察说话。

    “我妹还在里面,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大哥声音很大,我一出来就听到这句话。

    他看到我后,也不跟那两个警察继续吵,匆忙来到我身边,一脸担忧的问我:“糖儿,你有没有受伤,怎么把哥哥的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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