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疑的就是那本书上怎么会有和我一模一样的字迹,就像真的是我亲手写出来的一样,可我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那一段记忆。
这让我不得不好奇何素所说的故人到底是谁,现在还在不在世呢?
还有他房间的其他本书会不会都是那个故人所写的,还是只有那一本书是而已,那个故人会不会也是灵师?
越想越后悔当时没有多翻翻其他的书本,毕竟当有一个人的字迹和自己一模一样时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知道对方更多的信息。
“巫灵糖,你怎么又发呆了,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别告诉我你还没睡够。”萧清蹲在我身前,撑着头看着我。
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伸个懒腰打着哈欠:“睡了三天了啊,怪不得浑身没劲。”
萧清困惑不已:“不应该是浑身充满了力量吗?”
我站起身,环视四周,均是白茫茫一片望不到尽头:“不只是什么叫事而其反吗?睡多了都会这样。”
萧清恍然大悟感叹道:“原来是这样。”
我感受到萧清这个状态有些不对劲,它怎么说是几百年的大灵,这么幼稚的话怎么会从它口中说出来。
萧清见我一直盯着它看,困惑歪头问:“为什么要这样盯着我看,我脸上多了什么东西吗?”
我忍不住皱着眉蹲下身,伸手盖在它的额头上,想看看他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萧清也不躲开,双手抓上我的手,额头更是主动蹭上来,一脸乖巧:“灵糖,你的手好温暖,好舒服。”
看到那双手才能甚甚抓完我的手腕,我终于知道萧清哪里不对劲了,它的手竟然是小孩子大小模样,萧清它变成小孩子了!
我要缩回手,萧清不舍放开,抓着不放:“灵糖,能再让我握一会儿嘛?真的好温柔,我从来没有碰到这么柔和的温度。”
我一脸纠结的看着它痴迷地继续蹭着我的手,这感觉实在太奇怪。
我铁下心收回手:“你还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萧清满眼水光,委屈巴巴的看着我:“不记得了,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我心下更是怀疑,它都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怎么可能会记得我的名字,它在撒谎?
我不放过它脸上的表情,企图发现他的表演痕迹:“怎么可能,那你又怎么会记得我的名字,甚至还知道这里是我的识海?”
好家伙,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里是我的识海,要不是看了那本书对识海的描述,我可能会认为自己又到了哪个灵的空间。
偏偏一个不记得自己是谁的灵怎么可能会记得我的名字,还知道这里是我的识海。
萧清摆出快要哭的模样,眼泪要掉不掉:“身为契灵,自然知道主人的名字的,我已是主人的一部分。灵糖,我和你签订契约了,你忘了吗?”
这个消息更雷人,我什么时候和它签订契约了?难不成我自己梦游不成!
我有些恼羞成怒:“怎么可能,我只是将你带到这里而已,根本没和你签订契约!”
萧清哭了,抱住我的腿,死活不肯松手:“灵糖,我们真的签订契约了,不信你看看左手腕,那里还带着我的信物的。”
我不信邪,抬手查看,还真看到手腕上多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木质手镯,这手镯像是几根相互缠绕的藤蔓,上面还雕满奇怪的纹路。
我觉得有些荒唐,这到底是什么时候事,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本来和平清签订契约够让我害怕的了,现在又多一个萧清,那是不是下次还加上朱珍?!回想当时签约的情况,唯一可能就是当时环在我手腕的绿光就是萧清。
“呜呜呜~”我一言难尽看着就到我腰的萧清,实在不能和那苍老声音联系在一起。
我无语的看着它将脸上可疑的液体抹在我的衣服上,小孩子什么的最烦了,特别是爱哭的小孩,不能打不能骂,真的让我恨得牙痒痒。
好不容易等他安静下来,使了吃奶的劲将他从我身上扒开,见他又要抱过来:“不听主人的话?”
这话意外的有效,萧清无措停下脚步,脸上红彤彤的奶声奶气的:“灵糖……”
我突发奇想来一句:“叫主人。”
萧清乖乖跟着叫:“主人。”
果然还是很奇怪,我浑身鸡皮疙瘩:“还是叫我灵糖吧。”
这么小的萧清,真想让他叫我姐姐,可最后还是放弃这个念头。人家虽然变成小孩了,但实际上都不知道是几百年几千年的老妖怪了。
唉,毕竟我惜命,怕折寿。
话说灵师死去,那些与之签订契约的灵又会怎么样呢?是也跟着一起死去还是契约解除变回自由之身?
我将这个问题抛给萧清,想听听他的答案,虽然我也不企求他能给我什么答案。
萧清故意靠近我一些,没碰到我我也不计较他的小动作。萧清见我没有生气,脸上有些笑意,不过没有碰我。
他对我的问题低头想了一会儿,才小声说:“灵一旦和灵师签订契约就不能解开,和灵师共生死,不过只要灵师没死,灵受到再重的伤都死不了,所以灵会保护好自己的主人。”
我没想到会听到这种答案:“灵师的力量越强寿命越短,那样也会有灵因为力量跟他们签订契约吗?”
萧清一本正经的摇头说:“不会的,越强的灵师会吸引更多的灵与之签订契约,没有灵不渴望力量,所以它们会将一定的寿命作为交易与灵师结契,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是无解的状态。”
我算是明白了,一个要力量一个要寿命这才是结契的主要目的。
我反问道:“那你呢?为什么选我?”
我没有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些灵师厉害,怎么会想要和我签订契约,要是我哪天不小心死了,那它们岂不是也跟着一起?
萧清似乎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苦恼地饶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我没逼他回答,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既然你忘记原来的名字,如今我成为你的主人,总不能再要你自己都记不住的名字吧,你还想要一个新名字吗?”
萧清暗淡无光的眼睛一听到这话,眼里顿时有了神采:“我真的可以有吗?”
“嗯,要是你不嫌弃的话。”我点头说。
萧清兴奋抓着我的手,想到我不喜欢他的触碰,立即松开手低着头不敢看我:“对不起。”
我无奈叹口气说:“没事,我不怪你。”
你可别再哭了,不然我真的会疯掉的,我心想。
萧清仍低着头,隐约传来几声低泣声,我头都大了,再一次在内心吐槽:“怎么比我还爱哭!烦死了!”
但嘴里说的又是另一个意思:“真不怪你,别哭了,再哭我就真生气了。”
这话简直百试百灵,萧清立即擦干眼泪噤声抬头期待的看着我。看他这乖巧模样,也难怪大人都爱说这种话。
唉,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成为最讨厌的人。
我环顾四周,再仔细打量萧清的模样,终于想出一个名字:“顾同舟,顾代表着照顾陪伴的意思,而同舟表示风雨同舟,不离不弃的意思。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顾同舟,顾是陪伴,同舟,是不离不弃。”他望着我两眼迷茫的念着,不知怎么的又哭了。
我以为这名字让他想到不好的事,连忙改口要换掉:“不喜欢吗?那换……”
他立即打断我的话,吸着鼻子,红着脸小心翼翼拉着我的衣角说:“不,不用换,我很喜欢这个名字,我只是太高兴了。顾同舟,顾同舟,我也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了!”
我任由他绕着我转圈,心中的那点担忧也放下了:“顾同舟,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字了,记住了吗?”
希望你不要再忘记自己的名字,也期望你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应了名字的期盼。
顾同舟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道:“知道啦,不会再忘记的!”
我心想:真傻,偶尔有些烦人外,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小舟。”我试探叫了一声。
小孩先是看了周围,然后小声应一声问:“这也是我的名字吗?”
我快要被他的表情萌死了,忍不住搓搓他肉嘟嘟的脸颊:“对啊,顾同舟,小舟都是你的名字,不过小舟这个可以是更亲近的人对你的称呼。”
其实主要是我想图个方便,还顺口。当然这话是不会说出来的,怕他又哭。
他在那自言自语还时不时笑出声,好一会儿似乎是习惯这个名字,才又跑来我跟前羞涩得红了耳朵,小声问:“灵糖,你能再多叫我几声嘛?我……我……”
我自然应下:“顾同舟!小舟!小舟!怎么样,反应过来了?”
他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灵糖,你真好,你是我见过最最最厉害最最最温柔的灵师。”
我无可奈何摇头笑着说:“你又不是没有见过除了我之外的灵师,怎么可以这么下定义,不用哄我。”
顾同舟煞有其事抬起头,傲娇的像个高贵的精灵小王子:“那你在我心中是最厉害最善良的!”
我只是笑着,没在说话,心想:人都是会变的,谁又知道呢?但愿如他所说的那样吧!
我看也是时候要离开这里了,睡了三天,身体滴水未进,是铁人也遭不住。
我拉着他的手说:“走吧,是时候出去了。”
顾同舟立即安静不动,乖巧应一声:“好。”
再次睁眼,眼前已不是白茫茫一片,而是粉红色的帐沙,我立即坐起身观察四周是什么情况。
顾同舟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自己隐藏起来了。
我心下松一口气,差点忘了昏迷之前是被朴木卜抱着,要是他能好心将我交给大哥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这里显然不是我的房间,我的房间可没有这么粉。这间房很大,墙壁全都是粉色的,顶上的水晶吊灯很闪亮,我醒来的那张床床单被套啥的都是粉色的。
床上还摆满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玩偶,无一不是女生喜欢的东西。我怀疑布置这个房间的人一定是粉色控,还是那种晚期的没救的粉色控。
想到这,顿时一股恶寒从心底涌出,我搓了搓露在外面的双臂冒出的鸡皮疙瘩。
看了窗外,艳阳高照,应该是中午了。
我开门先打量外边的情况,外面是一条走廊,在我开门那一刻,走廊的灯亮起,橘黄色的灯光将昏暗的走廊照亮,看起来让人安心一些。
走廊上铺了厚厚一层地毯,不像我所在房间的全粉系列,外边是清一色冷色系调。
我所在的房间位于走廊最里面,前边不远处靠近楼梯那还有一个房间,房门紧闭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我只能庆幸这里铺了地毯,走路没有一点声音,但仍不能掉以轻心,来到那个房门前我更是放轻脚步。
紧紧盯着那个漆黑的房门,生怕那门突然打开,冲出可怕的怪物一口咬断我的喉咙。
还好这些都没有发生,我平安无事站在楼梯口,探头看了一眼楼下的布置。
我所在的这层楼是第三层,只能隐约看到二楼的边边,一楼大厅倒是能看清许多东西。
我还看到我最期望看到的大门,还没来得及高兴,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响声。
我惊吓往后看,那个房门还是禁闭的,看了昏暗的走廊,原来是走廊的灯关上时发出的声音。
当时亮的时候也有这么一道响声,我没看到走廊上有它的开关,应该是声控的,没人了自然就重新关上。
我不知道那房间里有没有人住着,要是有人那他有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声音?
也许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没出声趴在门口等我下去然后再给我致命一击。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也不敢下楼,谁知道楼下有没有别的怪物,真怕下去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
我快速查看外面有什么监控摄像头,看了一圈没看到,也许没有,也许有但不明显。
我更希望是没有,我又找这层还有没有其他能藏身的地方,还真让我找到了。
外面这个走廊很宽敞,围栏处摆满多肉,靠墙处那里还摆放一大花瓶,我心念一动快步来到花瓶前。
那里有一个小空间,刚刚好能藏住我的身形,我立即藏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的空间不算小,而且在里面还是能看见走廊的情景,只不过在外边都被绿植和多肉遮挡住了,应该不容易被发现。
我心里连连叫苦,在不是密闭的空间藏身一点安全感都没有,随时感觉能被人发现。
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到里面走廊响起一道灯开的声音,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人从走廊里走出来。
来人是一个特别高大俊俏的男人,他的表情冷淡要不是我视力好看到他微微翘起的嘴角,真如他所表现那样冷漠。
男人正是我倒下前见的最后一面的人,朴木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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