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饭,梁玄辰异常开心地问易水星:“今天准备去哪儿?”
易水星一手扶着脸,依旧笑眼看着他们:“我打算去城西划船。”
梁玄辰和秦子松难得地异口同声:“我也去!”
易水星疑惑:“已经到长安了,梁兄不是要处理事情吗?”
“管家已经处理好了,我以后跟着你玩。”
秦子松和梁玄辰两人不对头,什么都要见缝插针怼上一番:“切,我没什么事要处理,就跟着易兄玩。”
“那好吧……”
这人来历目不明,易水星当然也会提防着他,可目前看不出他到底什么目的,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除了吃的特别多,反正梁兄有钱这倒不是问题,暂时先暗中观察吧,反正这两人挺好玩的易水星觉得。
秦子松又问道:“去划船做什么?打鱼还是欣赏美景?”
“水星兄想干什么干什么,你管得着?”
易水星赶紧趁秦子松还没开口,堵住他就要喷出口的怒火:“刚刚听说今天清河先生会在城西游湖为有缘人作画一幅,这位清河先生似乎挺有趣的,正好我还没划过船,想去看看。”
正送完酒水经过的店小二听闻立马歪过脑袋来:“清河先生呀!那可传说级的人物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行踪不定,他的画更可是万金难求,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你们可是去对地方了!”
旁边几个吃饭的人听了也插|进话来:“真的?清河先生真的会来?”
“从哪里听说的啊?”
易水星:“我刚刚在外面街道上听人说的,说是刚有的消息,路上有好多人都已经往那边去了。”
店小二更加激动了:“哎哟我去,我要是不用干活也得去碰碰运气啊!这就去和掌柜的说一声吧!”
旁边的人笑道:“小二你还是好好工作吧,我们替你去啊!”
哄哄闹闹的声音也马上跟着起来了。
“天哪!我感觉我要走大运了!你们帮忙看看我现在是不是浑身冒金光。”
“屁!别撞坏了本公子的运气。”
“我看诸位还是别高兴太早,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别都跟个天选之子似的,凑凑热闹也就得了。”
“你懂什么,这叫做有梦想!持之以恒就能成真!”
“持之以恒妄想吗?那我天天都想要个长安城内的院子怎么没成真?你给我?”
“你这人,我不和你说了!我这就去偶遇清河先生了,您慢吃。”
“小生我今天容光焕发、肤如凝脂、貌美如花、气质绝佳、惊若天人,清河先生的有缘人定是小生了。”一个竖着兰花指涂脂抹粉的粉衣男子骄里娇气道。
立马有人嫌弃地反驳。
“呸!你个大男人可要点脸吧!”
“诶,不用担心,他要不要脸他爹自会收拾他。”
兰花指听到“爹”时哆嗦了一下,面上还不忘维持他的优美淡定:“男人啊,嫉妒心就是强,看看你们这些个歪瓜裂枣不就是嫉妒小生的美貌吗?何必如此呢,好好说话,说不定小生还能教你们打扮打扮。”说完还用手顺了顺他的秀发,并向易水星他们飞了个媚眼,附送一个桃花小唇。
秦子松呆毛一抖,没忍住“呕”了一下,指着兰花指,对易水星他们叫苦:“他为什么要故意恶心我,我才吃的早饭差点就被他给浪费了!”
指着人本就不太礼貌,兰花指方才觉得这三位长地挺和他心意,就被这样泼了冷水,一时有些尴尬没了后话。
这一路上,易水星替这二人收拾烂摊子的事还少吗?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他有时觉得他可能是他两的管家,他两就应该给他付工钱,他这次也轻车熟路地替秦子松向兰花指道了歉:“抱歉,他……脑子有点不正常,以后一定严加看管。”
“易兄……”秦子松想要开口被易水星捂住了。
兰花指“哼”了一声,翘着他那看不见的尾巴高傲地走了,赶着去与清河先生有缘千里城西画舫一线牵了。
梁玄辰瞥了一眼秦子松,嘲道:“呵,还有人能恶心到你?”
秦子松憋回了恶心,回怼:“怎么着?还不是你自己没本事恶心到我?”
“我当然没这种本事,毕竟,”梁玄辰懒得看这傻|逼玩意儿,别过头一字一顿地说,“我可是,好人。”
“好人”两字用了特别的重音,像是在刻意提醒他又或者是警告他,和他划清界限——我们可不一样,我是好人,你是傻子。
对易水星来说,的确算是个好人,但对于秦子松来说,最多就是个扭曲毒舌的……饭票!
听见梁玄辰这么说,直接把秦子松给逗笑了,他扶着肚子边笑边阴阳怪气:“是是是,这位尊贵的梁公子可真是好人啊,”笑着笑着把自己给笑呛了,缓过来才接着说完,“反正啊,本姓秦名子松小爷,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好人。”
梁玄辰回过头对秦子松咪了个阴气森森的眼,语气缓和温柔:“那秦小爷现在知道了,以后可要记得我是好人。”
这人本就性格扭曲变幻莫测,平时对秦子松大多没个好态度,语气也比较冰冷,秦子松摸清了这人的性格倒是觉得还好还能应付,反而现在这突如其来的温和语气,让他浑身都不对劲直起鸡皮疙瘩。
“你……你能不能正常点?本公子脆弱的小心脏都要受不了了。”秦子松现在觉得浑身冷气袅绕,下一秒就能凝结成个巴掌,一掌甩他俊俏娇贵的脸上,想到他的俊脸处于皮开肉绽的边缘,他就直犯哆嗦。
神经病,还脆弱的小心脏,没钱买药直说啊。
“秦小爷要是实在没钱买药,好人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先借给你一点啊,”梁玄辰维持着笑眼弯弯,紧接着他还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重要事似的“哦”了一声,他说:“是看在水星兄的面子上哦。”
看看这人柔和死人的表情,听听这温和死人的声音,再瞧瞧这人说出口的话,这不是神经病还能是什么?这人肯定是家教不好吧!秦子松看着这一幕眼都抽筋了,他决定收回刚才的话,最恶心人莫过于此了!
易水星眯着眼,在心里偷笑,虽然他也还想在看一会儿,但今天最重要的事是去城西看热闹,他便出声打断了他们:“你们先停停,我们去划船了。”
梁玄辰立马跟着易水星走了,就好像刚才和秦子松斗嘴的人不是他一样,秦子松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是一条狗,易兄往哪里唤他就往哪里跑,头都不带回的,也不怕前方是火海炼狱。
哼,烧不死他!
想想都觉得气人,最好真的来个火海,烧死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玩意儿才好,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被这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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