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墙角的三人回了客栈,秦子松一脸的不乐意。
苦恼清河是头猪,不争气的猪,到最后人都离开了,他居然什么都没说,没看到预想中的情节,秦子松现在整个怨妇样儿。
梁玄辰一看他这样就受不了,忍不住讽刺道:“怎么,偷听不够,你还想去替人家上位?”
秦子松挤眉弄眼地瞪梁玄辰:“怎么说得你好像没偷听一样?”
易水星无奈:“你们两个先别吵了,我们还是先来规划一下接下来的路程吧?”
梁玄辰立马点头:“嗯嗯,我听水星兄的!”
秦子松翻了个颇无语的白眼,把扭曲的怪胎抛之脑后。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呀?”秦子松立马来了兴致地向易水星凑过头来,“往东还是往西?”
“我还没想好。”易水星犹豫,“不过,秦兄,梁兄……你还要继续和我一道?你们没有要做的事吗?”
“我就是个闲人,专门出来游山玩水的……”易水星再次重复,虽然他也想路途中有个同伴,但不是人人都像他这么闲的,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忙于各种或大或小的琐事,耽误人家正事就不好了。
梁玄辰来长安是办事的,事办完估计就该回锦官城了,至于秦子松,易水星还不清楚。不过按易水星的想法,他们是时候该分别了,他也打算去下一个地方了。
“我也是闲人,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当然要跟着易兄你!”秦子松立马把头转向梁玄辰,“你说是吧,梁兄!”
按理说依照秦子松的观察,梁玄辰肯定会跟着易水星的,毕竟他就像是易水星的狗腿子,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绝不忤逆主人。
然而梁玄辰却不知在出神地想什么,没有立马回答,秦子松都愣了一秒,心想是不是自己问的不对?这不应该啊?还是这人突然间出什么毛病了?
秦子松光顾着想哪里不对,没有注意到易水星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易水星感到了失落,天下朋友不过都是好聚好散,这没什么的。
可梁玄辰没回答的那一刻,他的内心却真的闪过了一丝失落,甚至他在心里暗自期待梁玄辰的回答是肯定的。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一时间有些慌乱,因为这是除了树兄以外,他第一次对别人产生这样的想法……
他甚至不知该欣喜还是该愁苦,他只是快速地上了楼,进了房间,然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回想。
回想他是什么时候遇到梁玄辰的,是什么时候和他一路同行的,又是什么时候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熟悉感甚至常常给易水星一种错觉,让他误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树兄的身边。
可明明是一个是人,一个是树,除了住在同一个地方以及身上的味道些许相似,两者完全关联不起来,可他却感觉这莫名的熟悉感越来越浓烈,以至于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想念树兄,所以产生了这样的错觉,以至于把梁玄辰给当成代替品了。
所以他现在认为他刚刚的失落也是把梁玄辰当成树兄代替品的缘故,这样的行为太不道德,他现在满身愁绪。
易水星无意中翻了个身,望着房间的布置,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之前会觉得这房间很熟悉了,这不是和梁玄辰家里自己住过的房间别无二致吗?!
他正想出门去问梁玄辰,就听见了敲门声,他正好就开了门。
易水星看着站在门前离自己一步之遥的梁玄辰,他没有第一时间请他进来,而是觉得真巧,想曹操曹操就到。
梁玄辰先问:“水星兄,我可以进来吗?”
易水星这才请他进来,一边斟茶一边问:“梁兄是有什么事吗?”由于他刚才的想法,他现在并没有看梁玄辰,而是微微低着头斟茶。
“我是想告诉你,我刚才是在想一些事情走神了,所以没有立刻回答。”
易水星的手停住了,他没想到梁玄辰居然会特意来给自己解释这个,一时间他更觉羞愧了。
“那梁兄想好了吗?”
梁玄辰迟疑:“暂时没有……”
“我听说北方有一座美丽的仙山,名为长白山,”易水星喝了口茶,边走边继续说:“书中说长白山巍巍绵长,一半纯白终年覆雪,一半青翠四季如春,人迹罕至,美丽至极,山中似有灵物居之,故被当地人称之为长白仙山。”
说到这里他回过头来,笑容和煦:“如果实在想不到去哪里,不如我们就去长白山吧。”
易水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说这句话时,眼眸是跳动的,像阳光打在水波上的跃动,梁玄辰轻轻勾了勾嘴角:“嗯,我听水星兄的!”
“既然如此,那就去长白山吧。”说到这里易水星突然顿住了,“等下,我还有个问题想问。”
“水星兄随便问。”
“这家客栈是你开的?”
梁玄辰视钱财如粪土地回答:“嗯。”
果不其然!怪不得他一进来就感觉莫名的熟悉,之前一直没想起来,居然是梁玄辰开的!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走到哪儿家在哪儿,连布置风格都如此的相似。
只是易水星不知道,他住的这间房其实是特意提前精心布置过的。
易水星叹气:“有钱真好……”
梁玄辰浑然没有身为有钱人的自觉:“还好,确实方便点。”
“只是方便一点吗?”易水星扶头再叹,“什么时候我也能体验一下挥金如土的感觉?”
梁玄辰抬眼:“水星兄很喜欢钱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想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嗯……体验人生。”
想想也是,前世易水星家境还算不错,可惜他的身体不健康,只能每天待在那方小小的院落里,没体验过什么生活,现在也是用师傅准备给他的钱,终归不是他自己的。
他觉得只有真正自己赚的钱,才能体会到那种挥金如土的快|感。
可惜,他丝毫没有赚钱的天赋,完全属于那种平平淡淡过日子的人,不属于那种会干大事的人,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能让他留在外面赚钱,他答应了师傅的,三年期满,他就得回易灵山,然后好好修炼再也不出来。
梁玄辰很诚恳的说:“水星兄,我的就是你的,就连我……咳,总之不用客气,。”
“这不好吧,你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易水星当然知道再好的关系也不能这样,平常也就是开开玩笑让梁兄付钱,偶尔宰宰他,一段良好的友谊也是需要经营和一定距离的,况且,他认为他们现在的关系也还没到可以随便花钱的地步。
然而易水星完全是多虑了,因为下一秒就听见那一点没有自知之明且令人嫉妒的悦耳声音响起:
“我的钱实在太多了,我一个人也花不完,水星兄可以随便花,不用担心你会把它们花完,管家赚钱非常能干,我们就负责花。”
“……”
什么玩意儿?
这还是人说的话吗?嫉妒使人变色……
易水星瞪着眼,一时间摇摆不定,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施个法把这玩意儿的嘴堵住!
梁·有钱大佬·玄辰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感觉到自己有多凡尔赛,最后,易水星极力压制住了心中略显邪恶的想法,喝了一口凉茶,心想:可恶的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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