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默默无言,过了一会儿,韩非强打起精神,向着几人分配起了任务。枝枝照旧负责宫中的情报,紫女负责紫兰轩的经营,卫庄负责救出红莲,而韩非则要和他的敌人斗智斗勇。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时卫庄带回来一个好消息,红莲很安全。几人聚在紫兰轩的院子中围坐一桌,枝枝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张良,这是一个一看到他就会想到纤纤细竹的人,坚韧、高洁、挺拔、内腹中空却虚怀若谷,其超然不群,他不仅长得很温柔,声音也很温柔。

    卫庄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上,这是天泽给他的,这个瓶子在众人手里转了一圈,大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猜测与百越之地有关。倒是枝枝,拿过瓶子仔细观察着,看见上面腾蛇的图案只觉得有些眼熟,又拿过瓶口轻轻嗅了嗅,更是似曾相识。韩非看见枝枝沉思细想的模样,问她:“可是想出什么了?”

    枝枝挠了挠头说:“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这个瓶子,连味道也闻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了。”说完,她心念一动,抬头看着众人,说:“我有线索了,明天冷宫见。”话音未落,她就轻功冲了出去,直奔王宫。不一会儿,她又跳了进来,一脸尴尬地说:“我忘记了,我一个人可能进不去,嘿嘿嘿嘿。”众人抚额叹息。

    “哼哧、哼哧、哼哧,”枝枝扶着墙大口地喘着粗气,汗珠不停低落,也来不及擦去,她刚从明珠夫人的宫殿回来,前一天她闻到瓶子内的淡淡药味时,突然想到,王宫内的明珠夫人精通医术,而且她很受宠爱,于是枝枝起意决定去明珠殿内一探,却不想,被她发现一个大秘密。而她在偷看时由于太过震惊不小心撞破了一个花瓶,现在有人正追着她!

    她已经没力气再跑了,所幸的是她早已把线索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枝枝屏住呼吸慢慢向后看去,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白发男人站在身后,他笑着说:“抓住你了,小老鼠。”然后,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天晚上,韩非大步走进紫兰轩,对着卫庄、紫女、张良说道:“出事了!枝枝失踪了!”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明珠,还有一方画着叉的纯白手帕,他说:“昨天枝枝说,今天冷宫见,我在那里等到天黑也没见她出现,我就知道她出事了!”他苦笑道:“我和枝枝约定过,在卧室的柱子上刻画上图案,之后我就在那里发现一个箭头,顺着箭头找到了一个暗格,暗格里就装着这些东西。”

    张良手里拿着明珠说:“明珠?我记得那个瓶子里有药味,王宫里有位明珠夫人精通医术,这会不会指的就是明珠夫人?”卫庄拿着手帕有些疑问:“手帕是白色的,画了个叉,又是什么意思?”紫女说:“枝枝不会想的很复杂,白色手帕,画叉,非白。是白亦非。”

    韩信摸着下巴说道:“白亦非是血衣侯,那明珠夫人会不会是潮女妖呢?”

    众人浑身一震,齐齐抬头。

    当枝枝睁开眼睛时,就发现自己处在一间空旷的房间里,房间四周窗户大开,源源不断的冷风吹过房间内的红纱,她趴在宽阔的平床上,眼前是不断随风飞舞着的红色的帘幔,而在帘幔后,一个人影若隐若现。那人走进床边,轻声地问道:“枝枝公主?”枝枝没有理他,垂眸看着床榻。

    “不,你只是个既没有公主之实,也没有公主之名的小小野姑娘。”枝枝猛然抬头看去,那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好生动的一双眸子,”他慢慢靠近她,伸出手轻柔地状似抚摸着她的眼眸,然后手掌慢慢向下,蓦地合起手掌紧紧攥住她的喉咙。

    “你在替谁做事呢?”他的头轻轻地靠在枝枝耳边,苍白色的发丝随风飘舞,飘到她的眼前。枝枝一言不发,他又说:“看来我的野姑娘什么都不想说呢,那让我猜猜?”

    他有意无意地舔过枝枝的耳朵,低沉阴冷的声音传入枝枝耳边:“四公子?姬大将军?天泽?又或是九公子?”枝枝毫无反应,随着他手掌越阖越紧,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白亦非突然松开了手掌。“再过两年,枝枝你必能成为天下第一美人,如今在我手中香消玉殒,倒显得我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了。”说着,他拿过一张纯白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随手将手帕扔掉。

    枝枝看着随风飘荡的手帕,只觉得现在自己的命运与这手帕极为相似,没有了价值就会被扔掉。她手指拂过脖子,一阵刺痛传来,显然是已经留下痕迹。她抬头看了看白亦非,声音有些沙哑地说:“血衣侯白亦非?”

    “嗯?”白亦非转身看着她。

    “给我一个痛快吧。”她对着白亦非挑挑眉头,挑衅似的对他说道。

    白亦非笑了笑:“呵呵呵呵呵,你还是我见过的最不怕死的美人了。放心,想死可不难,但我可不会让你痛快地死去。”他摁住枝枝,而后,手指挑开她的衣领,用指甲在锁骨间划出一道伤口,头颅慢慢低垂下去,舌尖轻抵伤口。枝枝只觉得像是被一条冰冷的毒蛇舔过锁骨,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最怕的就是毒蛇。

    白亦非抬起头来,嘴角似乎还残留有一丝鲜血,他有些诧异:“你的血,真是我喝过的最与众不同的了。罢了,如今我就将你好好养着,做我的血奴。”

    这时,门外传来侍卫一声通报:“报,姬大将军召见。”

    白亦非放下枝枝,缓慢走了出去。枝枝趴在床上,一时间竟不能动弹。白亦非出去后关上大门,转身对着侍卫说道:“把门锁上,再把她的手脚都给锁上。”

    枝枝突然感觉到有些冷,又有些困,而后沉沉睡去。

    等她在此醒来的时候,手脚俱被细细的黑色玄铁链捆住。她试着想要下床,却发现铁链的距离只够在床上移动,而且她的衣服也被换了,换成一身纯白色的亵衣。

    “别白费力气了,这是玄铁打造的。”白亦非闪身出来对不断摇动自己手腕的枝枝说道,这是枝枝第一次在白天时候看到白亦非的正脸。他白发高高束起,长眉入鬓,脸色苍白无血色,嘴唇也很苍白,但最靠近唇内的地方确是一片鲜红。很奇怪,不同于昨天沉默的吸血,今日的白亦非有些兴奋。

    因为他并没有划开枝枝的脖子,而是拉下衣领径直咬向锁骨,咬的鲜血淋漓。吸完血,他用舌尖舔了舔她的锁骨,然后头颅放在她肩上双手环抱她感叹地说道:“若是早一点知道枝枝就好了,我也就不用受这么多年的苦。”枝枝有些疑惑,她并不懂自己与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但她有一个很好的品质,那就是不懂就问。

    白亦非闷笑出声:“你当然不知道自己的鲜血有什么用,因为,它只对我这样的人才有用。”他顿了顿又说:“等到来日,枝枝恢复公主封号,我奏请韩王,将枝枝许配给我可好?”说着,他抬起头看着枝枝。枝枝心里一阵恶寒,对他说:“我今年才十四岁,您呢?据我估计,血衣侯您都能做我爹了,怎么有脸娶我呢!”听见这话,白亦非的手握紧枝枝的肩膀,随后,手掌渐渐松开,对着枝枝说:“今天这话我就当没有听见,待到新王继位,你就安心做血衣侯夫人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突然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用手指轻轻地抬起枝枝的脸,然后面容越离越近、越离越近,直至枝枝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一种冰冷刺骨的气息。他轻声地笑道:“好多女孩子都喜欢我吸她们血呢,哪怕最后死亡的时候嘴角也会带着一抹沉醉的笑意呢。怎么枝枝毫无反应呢?”他用手指抚着枝枝的侧脸,一下一下地,然后,枝枝猝不及防间感受到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传来,却是右耳垂被扎了一个洞,一个有着些微重量的东西挂在耳垂之上。白亦非轻笑着舔舐过白玉般的耳垂说:“这下枝枝一定会很享受的。”

    枝枝猜测耳垂上挂着的物品有着某种放大五感的作用,因为她已感受到了。不管是白亦非的舔舐声在她耳边不断放大,还是外面的风儿轻轻刮过她的皮肤,她都感觉到些微轻柔的麻痒,就像是被无数的蚂蚁踩过心间,痒痒的不得解脱。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难以忍受,但她咬紧牙冠,将嘴唇咬出了血。白亦非看着她的脸,脸上有丝心疼的表情,手指却拂过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弹,之后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瞧瞧,瞧瞧,枝枝觉得很难受吗?怎么会呢,应该是很享受才是呀。这可是我特意为你研制出的蛊呢。”他用一种轻柔的却不容质疑的力道,掰开枝枝紧咬着的唇舌,这时一道血迹顺着她唇边缓缓留下。

    “留了这么多血啊,真是可惜呢。”他身体前倾作势要舔去这些血迹,却突然身体一顿,冰刀般的目光像门外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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