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白玄翦和卫庄不断交手,屋檐上落下无数的瓦片残渣,枝枝无暇他顾,紧紧盯着卫庄。眼角处却瞥见一抹血红色的剑光,白亦非右手举着剑向她刺来,身边不断翻涌起雪白的冰花,枝枝抽出剑协助天泽向他攻去,“还不够,”白亦非说道。

    看着白亦非远离的身影和周围不断结成的霜花,她将手中的一把剑放入身后的剑匣,然后化成一道剑光直直地刺向白亦非,“无痕剑意”,只见她身形化作五个影子将白亦非团团围住,剑势快的根本看不清人影,在施展完这一招后,她抬起双手,又化作一道剑光回到原地。白亦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上下都是剑割出的伤口,他摸了摸脸颊上的一道伤口说:“小野猫也会挠人了呀。”

    这时,卫庄被黑白玄翦打落屋顶,他直直地掉在地面上,他的鲨齿也竖插在他身边。枝枝看着黑白玄翦离卫庄越来越近,她已顾不得白亦非,剑意化作一条白龙来到卫庄身边。黑白玄翦阴沉沉地说:“你拦不住我。”枝枝说:“或许我打不过你,但你也别想靠近!”黑白玄翦扯了扯嘴角,举起武器刺向枝枝,他的武功真的很高,快到枝枝险些看不清他的动作。但是,“离渊不破,百川成海”她闪身后撤,驱影运转护盾,一个半球形的罩子显现并牢牢护住他们的身形。

    黑白玄翦的剑意刺入其中无劳而返,他站定身体说:“有点意思,我看你能施展几回。”“那你就试试吧。”枝枝如是说道。不等她继续说话,黑白玄翦化作八个影子一齐奔向枝枝,枝枝紧咬唇瓣,双手不断挥舞,再次运转出离渊。“再来!”说着,他举起双剑就要再次刺出,枝枝在心头呐喊:韩非,你的帮手在哪里,我要被你害死了!枝枝打起云手,预备用上善这个反击技对付他,却见一道影子挡住了她的眼睛。

    盖聂过来了!

    原来韩非说的帮手就是他,枝枝简直热泪盈眶,总算没有白忙活。卫庄的眼睛里倒映着盖聂的影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枝枝一把拉住他,将他扶了起来。她长舒了一口气笑着对卫庄说:“太好啦,我又可以活下来了。”卫庄一愣。

    盖聂一上场就使出百步飞剑的绝技,枝枝对卫庄夸赞道:“你师兄真厉害,”然后她就看见卫庄的脸黑了下去,她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当然,你也很厉害。”卫庄斜了她一眼:“是不是救过你的都很厉害?”枝枝挠头装作无辜的样子。正当盖聂和黑白玄翦交手之际,紫兰轩内突然一阵震动,枝枝惊恐地看着卫庄:“这里要塌了!”却见盖聂脱离战场,向着他们飞身跑来,他想带着他们一起冲出去。枝枝撑着卫庄想要拉住盖聂的手,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原来是白亦非用冰化作的链子紧紧地缠绕在她腰间,枝枝咬咬牙,将卫庄一掌拍向盖聂,自己则被冰链拖回白亦非身边。

    紫兰轩塌了,盖聂只能先带着卫庄离开此地,而枝枝又回到了白亦非的身边。白亦非环抱着她说:“枝枝,你又回到往我这里了呢。”枝枝语气低沉,双眼紧盯着白亦非的脸恶狠狠地说道:“白亦非!迟早有一天,我要杀了你!”白亦非轻笑两声:“求之不得。”而后,他就用寒冰真气在火场内幻化出一条道路,带着枝枝离开了这里。

    在附近的民宅里,一名血衣堡的侍卫牵着一匹白马早已在此等候,见到白亦非抱着一个人来的时候,那名侍卫静悄悄地跪了下去。白亦非接过缰绳,轻飘飘地带着枝枝飞身至白马,他回头对侍卫说:“你做个伪装,让他们知道血衣侯已回到了血衣堡。”“是。”侍卫抱拳回答道。

    血衣侯白亦非带着一个人回到了血衣堡,这就是韩非他们得到的消息。此时的卫庄已经清醒,浑身上下几乎遍布伤口,被白布紧紧包裹。卫庄说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和卫庄兄的看法一样,”韩非说道。紫女妩媚的声音响起:“那么问题来了,真正的白亦非把枝枝带到了哪里?”“那一定是除了他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他绝不会再让枝枝被救走。”张良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如果我们设一个局,不断消耗白亦非的内力呢?”紫女提出一个建议,“你能想到的,白亦非必然能想到。”卫庄垂下眼眸淡淡地说道,“除非,让他不得不将枝枝现入人前。”

    白亦非骑着白马行走在一处偏僻的地界,怀中枝枝微微动摇身体,想要离开白亦非的怀抱,白亦非的手掌反而越来越紧地按住枝枝的肩膀。“不必白费力气,你一点也不好奇右耳的蛊虫究竟去哪里了?”白亦非意味不明地笑着说,枝枝有些怀疑:“不是没有了么?”他好像很高兴,轻笑出声:“你将我看的也太低了些,当你看到清晨的阳光时,它就悄悄地顺着你的伤口进入你的身体里。”枝枝闭上眼睛想要运起内力查看身体内的蛊虫,白亦非非但没有阻止,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枝枝的内气完全没有办法凝聚,就像是散乱的线团分散在各处。

    “终于发现了?”白亦非的手掌不断向上移动,摸向枝枝的脸,之后用力将她的脸掰向自己,白亦非离她愈来愈近,直至二人间仅有一指的间隔,枝枝都能感觉到他冰冷的气息拂在她脸上,他说:“在进入你身体后,蛊虫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蚕食你的内力,你消耗越大,它蚕食越快,如今,你早已运转不了内力了吧。”枝枝瞪着自己的眼睛,眼神里充满愤怒的火苗,白亦非的手指轻轻移动按压在她眼睛上,叹了一口气说:“真是双美丽的眼睛,只是,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只怕要忍不住取下它作收藏呢。”他将枝枝一把按进他怀里,轻嗅着枝枝的长发又说:“若是枝枝没有了眼睛可就不是个小美人了呢,不过我一点也不介意,谁叫我只需要你体内的阴阳二气呢。”仿佛说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他闷笑出声。

    他看着枝枝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伸出两个手指直刺向她的眼珠,却在她眼睫处停了下来,他看着枝枝眼睛深处倒映出他的人影,不知怎地,竟觉得有些下不了手。他意兴阑珊地说:“算了,反正你已经回到了我身边,暂时先放过你。”他跨下白马,抱着枝枝进入一座破旧的房屋,破旧的木门摇摇欲坠,只听得‘咔擦’一声,木门跌落在地。这座房屋外表来看破旧不堪,内里亦是蛛网纵横,灰尘满地,白亦非崭新的衣袍与这里格格不入,他仿佛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房屋各处敲敲打打,很快,一道地下暗门显现在两人眼前。

    地道内烛火不点自燃,一道一道亮起,直通往最深处。与外面房屋截然不同的是,这条通道很干净,干净的都能倒映出人的倒影,空旷的通道内只有白亦非‘嗒嗒嗒’的脚步声,枝枝一言不发。她感觉到蛊虫在不断吞噬她的内力,在内力消失殆尽时,又转而啃噬她的内脏,这条通道好像很漫长。

    通道尽头是一处血池,一股股令人作呕的鲜血味道扑面而来,白亦非很是享受的鼻间轻嗅,看着枝枝有些苍白的脸色,他的脸色瞬间暗沉下去,他抱着枝枝缓缓走下血池,血池内的鲜血瞬间悄悄消失,空留有血腥味道的池子。他脚下轻蹬,池底又出现一条不断向下延伸的石梯。

    这个石梯通往的是一处冰室,枝枝已经浑身微微颤抖,真的很冷。白亦非并没有直接带她进入冰室,而是在最后一阶石梯上坐了下来。他看着枝枝轻声说道:“你猜九公子会不会找到这个地方?”枝枝毫无反应,只颤抖着。白亦非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随即很快的压制下去,他的眼睛变得鲜红如血,然后,他拉开枝枝的衣领,一口咬了下去。

    枝枝闷哼出声,好像取悦了白亦非一般,他的力道眨眼间变得轻柔,牙齿却丝毫不松开。枝枝睁开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点一点地把他刻画在自己脑海里,总有一天,她要杀了他!白亦非抬起头,看着枝枝仇恨的双眼,不禁笑道:“下一次再见面时,就是我们成婚之日。”说完,他哈哈大笑。突然,他笑声戛然而止,拉过枝枝的手腕,猩红色的指甲划过皮肤,血液顺着伤口缓缓滴下,滴在一个白色的瓶子中。

    他收好血瓶,双手拂过怀中人的眼睛,枝枝又昏迷过去。他抱着枝枝走到冰室中,那里有一个千年寒冰打造的棺材,通体透明呈长方形状,白亦非慢调细理地将枝枝放入冰棺正中间,一点一点地整理好她的妆发、服饰,然后,阖上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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