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婆婆听时初那温和的语气,以为刚刚那摄人的眼神是时初的想法瞬间就消散了。

    她也像时初一样笑脸相迎:“这不是吗,你母亲担心你的身体,叫我过去问了问。”

    听到这儿,时初“嗤笑”一声,直接反问她:“母亲?我母亲十年前就死了,你怎么说的?难道还死了一次不成?”

    余婆婆一噎,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她。

    片刻她尴尬的对时初笑了笑:“初姐儿,您这不是说笑了吗?虽然您生母已经死了,但是您养母怎么说也关心您啊,不是吗?”

    时初带着些讽刺意味笑了笑。她没有说话,就这样笑着看她。

    余婆婆被她看的心里发怵,特别是她的那个笑,更让人心里发麻。

    时家人怕的不多――时初笑就是一个。她是个典型的笑面虎,有的时候她对谁笑,就证明谁离死不远了。她还特别狠,不管是谁,下手从来不留情面。

    时初六岁那年,被一个老鼠惹烦了,想都没想就将它踩死了,眼睛都没眨一下。

    当时时夫人管的还比较严,她也就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自从时夫人死后,时初就愈发不好管教,新夫人上任以后她才有所收敛,出嫁之后更是关闭锋芒了。

    “行啊!嘴还挺硬,婆婆你应该知道我最烦什么样人了,通常这类人我都拖出去喂狗,你应该见过吧?”时初一脚踩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余婆婆肉眼可见的慌了,她当然知道时初干的事,跟在她身边将近十年时初干的事她都知道。

    同时,余婆婆也知道时初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跟在她这么多年,就算时初知道她干的事,也不会怎么样的。

    这样想,她心里好了不少,于是抽噎道:“初姐儿,我不知道您在哪听的传言,但是我对您,您也是知道的。”

    既然劝不了,那就打打感情牌

    时初又笑了,这笑容狂妄,不可一世,看余庆云就像一个死人。

    余庆云是余婆婆的名字,曾经是司昭夫人的玩伴,后来司昭嫁进时府,余庆云才跟了时初,或者她就是司昭安在时初身边的眼线。

    “余庆云,你别得寸进尺!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时初捏起她的脸,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余庆云眼神乱瞟,唯独不敢看时初。她颤颤巍巍地开口:“初……初姐儿,我……我……”

    刚才看时初生气的样子,草青就知道她家小姐要干大事,于是她便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入。

    “哎哎哎,你干什么呢?”草青伸手拦住要往里进的箫鼓。

    “哎呦!王爷让我来看看,他不是怕时小姐冲动杀人吗?”箫鼓急了,差点蹦起来。

    真想把这个烦人精弄走。

    草青想了想觉得不可能:“你说谎,我们小姐温柔大方,怎么可能杀人呢?”

    箫鼓来不及解释想直接进去。

    但是这人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说啊!你怎么不说啊!”时初已经逐渐开始不耐烦了。

    “我没有背叛小姐!”余庆云硬从被捏紧的嘴里吐出几个字。

    真他妈烦死了!

    时初把手从她下巴上拿起,又随手拿了个手帕擦手。

    碰过她,时初觉得脏。

    “箫鼓,进来!”时初朝门外喊了喊。

    早在箫鼓和草青争执的时候,时初就知道了,她清楚草青不会放他进来,她也就没多管,现在人也就刚好可以用了。

    听到时初的话,门外两人都冲了进来,看着眼前的画面有些害怕,但还是只能在那儿直僵僵的站着。

    “把她拖出去,打死!”时初站在屏风旁,安静的擦着手,语气没有什么波澜。

    但这可门口的两人一愣,觉得不可思议。

    “打……打死?”箫鼓不太敢动,毕竟这可是跟了时初很多年的人。

    时初烦了,拧眉,回头看着箫鼓:“对!她要是没死,我就打死你。”

    箫鼓一惊,急忙拉走余庆云。

    余庆云愣在原地,听到“打死”的时候还不相信,以为时初在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初……初姐儿……”她还想最后挽回一下。

    但是时初射过来的寒光,让她不敢再开口。害怕再说一句话,自己连个全尸都没有。

    箫鼓把她拖走之后,只剩时初和草青面面相觑,屋里静得掉根针都听的见。

    时初看着草青,摆摆手,让草青退下。

    她看着紧闭的门,垂下眸,有些不知所措。

    算了,睡觉吧。事已经发生了。

    她望着前方的床,想都没想,直接趴上去了。

    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时初,时初。”她刚刚进入睡梦中就听见有人喊她。但不知道是谁。

    找了半天,她也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她于白茫茫的天地之间,漫无目的的寻找着。

    大概百米前闪着与周围环境不同的光芒,她走进一看,但是她不是人,与之前一样是光影。那是时初。

    看到时初的那一刻,她的小暴脾气再也忍不住了:“她跟你这么多年你难道没发现吗?还有你之前为什么这么狠,害的我差点露馅!”

    “只是我狠吗?时初,今天的你就是你自己,只是你之前没杀过人,没害过人罢了,自己心里一时过意不去而已。”

    确实,刚才确实是我,我本性如此,为什么还要将罪推与他人。

    看来我该练练胆了。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我不明白,你家人为什么要害你?”刚刚她就知道,幕后之人是时家,但时初怎么说也是时家的嫡长女啊,怎么会害她,这说不通啊!

    “不是时家,是徐家。时家人不敢动我,但徐家人敢,对徐家而言触犯他们利益的人都该死。”

    这让时初更不明白了,她已经脱离了徐家,如何还触碰他的利益?

    转念一想,人只叫她“司昭夫人”还想忘了她姓徐。

    时初看着她捋清人物关系问她:“她是你姨啊!她跟你母亲关系不是很好吗?”

    “他们想要时家,不然我母亲死后,怎么还会让她接班。”

    “一刻钟到了吧,我先走了,去捋捋关系。”说着时初转身就走出了白色梦境。

    “他还好吗?”后边的人开口问她,但她没听见,时初看着她的背影,也没再开口问。

    “王爷,余庆云死了!”

    “她让你打死你就打死了?没从她身上问出些什么?”习清俟看起来不太高兴。

    箫鼓摸摸头:“问了,什么也没问出来!”

    习清俟不相信:“那用刑了吗?”

    “没……没有。时初小姐说让她尽快死,属下不敢耽误!”箫鼓顿了顿又说:“不然死的就是属下了。”

    习清俟看着他低下的头没说什么。

    随后想到了什么,提醒他:“行狱司那么多刑罚你也该去找你哥学学了!”

    “是!属下明天就去!”

    箫鼓什么都好,能打架能护人,就是不够狠。所以他从来都不用刑,杀人也都一击毙命,绝不多留一刻。

    习清俟又想到时初的话,虽然不知道他出去要干嘛,但还是要保证安全的,随后便吩咐道:“明天她要是出府的话,你找两个机灵点儿的跟着,别被发现了。”

    “再告诉门口那两个人,要是她一个时辰还没回来,就来找我。”

    当初自己许下的诺言,虽然有些麻烦,但自己也不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护她一生她应该也能安心了吧!

    “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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