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凉如水,在这个环境并不优越的南岭,山林中传来的阵阵打铁声,和营地中还在操练的士兵传来的些许哼哈声,显得这个有着些许蛮荒的地方变得格外诡异,而这个计划的操盘者古明礼抬头望着南岭皎洁的月色,露出了即将重见天日的笑容。

    他来到南岭从未放弃过对京椋城消息的窥探与控制,看着信件中古明谦在朝中的种种事迹,感觉老天都在帮自己,而如今也找到了合适的帮手相助,等到京椋大乱,就是自己的力挽狂澜之时,一想到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一想到自己即将坐在大殿宝座之上,整个人就开始变得邪魅不堪!

    世人皆说贪婪害人,但贪图权贵者远比贪财更加可怕!

    袁震天看着手中的信件,笑得合不拢嘴:“看来朕的女儿很抢手啊?

    古家人都想娶拂雅为妻,看来他们是算准了这场联姻的利害!”

    “义父,您打算把拂雅公主嫁给谁呢?”书话的是东黎皇帝袁震天的义子战锋。

    “我那个女儿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这一声不响给她找好了婆家,本来她就对我心有记恨,再不给她留些余地,我们的关系可就更不可收拾了,还是让他在西朝的几个皇子中自己选吧!

    不过任谁娶了朕的拂雅都是捡到宝了!”袁震天仿佛像一位普通慈父在炫耀自己的女儿一般。

    身边的义子试探地问道:“义父,拂雅公主为什么一定要嫁给西朝皇子?

    我们东黎也是泱泱大国,为何一定要让拂雅联姻?

    她已经够苦得了?”

    袁震天眼神冰冷的看向了身旁的战锋,见他眼神坚定毫无动摇,只能摇摇头叹了口气:“你若当年能留下她,或许今日也不会是如今的结果!

    现在的她最想要的便是逃离东黎,而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是帮她寻得一位可以护她周全的郎君!”

    “我……”战锋不知道该回什么,眼神中流露出了阵阵哀伤。

    袁震天拍了拍战锋的肩膀:“朕何尝不是与你一样?

    多年未见,没想到见面便是她的大婚之日,但这就当是咱们欠她的吧!

    如今朕年事已高,身体自己都觉得与年轻时相差甚远,但没想到却越来越注重情谊,只是如今朕后悔了……”

    冯铁南带着古明渊来到了润河县的县衙,在冯铁南的劝说下,众人准备先进行安顿之后再去拜会县令朱逢顺,最主要的原因则是冯铁南要先去做做朱县令的准备工作,贸然询问怕是引起他的怀疑。

    朱逢顺看着风尘仆仆的冯铁南笑呵呵的问道:“都办好了?”

    冯铁南脸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在朱逢顺耳前窃窃私语,朱逢顺的表情犹如被放置在蹿急得河流中,历经风浪表情骤然多变,不可思议得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

    大人您看我们该如何处理?

    是按我说的配和他们,还是我在这拖住他们您先逃?”

    “他说好了会放了咱?”朱逢顺想自己跑,但是奈何没有武艺傍身,只能靠着冯铁南的保护,所以还是想和他一同离开,但又怕四殿下出尔反尔,导致自己丢了性命!

    “是”

    朱逢顺看着冯铁南眼神中的坚毅,还是有稍许不安,继续说道:“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被人捏住了把柄,这事可大可小,不好办啊?”

    “大人,您都已经牵扯到此案了,还有比这案件还大的吗?

    四殿下一看就是言而有信之人,定不会难为你我二人,况且天高皇帝远的,脱离了庙堂应该没事!”

    朱逢顺擦了擦额头得汗水:“你说的甚是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吧!”

    门外诡异得身影突然一闪,冯铁南脸色凝重,略带狠唳得呼道:“谁?”

    说着便转身向门口探去,但却一无所获,只是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肯定不是四殿下得人,或者他是上面得人,顿时脸色变得煞白。

    朱逢顺追了出来,看着不太对劲的冯铁南问道:“怎么了?”

    “您身边的人可有异常的地方?

    会不会我们身边有奸细?”冯铁南疑惑的问道。

    “那不能,我身边都是多年信得过的老人,你放心,肯定是你感觉错了?”

    “或许吧!

    但最近一定要小心,我会和四殿下商量以监督之名保护大人,送来的食物一定要验过再食用!”冯铁南还是有些许不放心,所以显得十分絮叨。

    “不至于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冯铁南将去见朱逢顺的时的情况和古明渊说了一说,也包括那个突然消失的人影,不禁暗暗说道:“我怀疑他们可能会对主人下手!

    殿下您可是说过要保我们性命的。”

    “来人,把朱大人□□起来,好生看管,所来食物必须要仔细看眼,出一丁点纰漏军法处置!”古明渊字字冰冷仿佛瞬时间又回到了最初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在世阎王。

    十方心想,这是太久没见到商姑娘,又退回去了?

    说着,众人一起准备去会一会朱逢顺,最在此时一个身影正在他的门前仿佛暗暗谋划着什么?

    冯铁南一个飞身瞬间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男子,不敢相信地问道:“方师爷?

    好你个狼子野心,朱大人可待你不薄,你竟如此狠心!”

    古明渊一想大事不好:“十方”

    十方冲进房间一看,县令朱逢顺早已昏昏欲睡,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置,皱了皱眉,将朱县令扛了出来:“殿下,熏香有毒,还好咱们来的及时,朱大人并无大碍,要是再晚来一刻钟便就不好说了!”

    古明渊看了看方师爷,眼神中发出刺冷的寒光,抓住他的手一闻:“看来我们得先与你聊上一聊了!

    谋害当朝命官,十方这罪名应该怎么判刑?”

    “回殿下,流放千里之外,永世不得入京,落身为奴,终日劳作,直到仅剩最后一口气!”

    “朱大人还没死!

    罪责应该没这么严重。”方师爷顿时害怕了。

    “那就看你配不配合了,不说别的,就你这人赃并获,蓄意谋杀朝廷命官也够你喝一壶的了,说吧,受何人指使?”十方淡淡的说道。

    “我也是没办法了,他们拿我一家老小相要挟,你们说我能怎么办?

    弃他们于不顾吗?”方师爷越想越委屈。

    “但如今你已经暴漏了,估计他们不会放过你,你从时招来,我们先想想他们是何人,又怎么抓的你的亲人?

    看看能不能救他们出来。”十方继续说道。

    “罢了,只有我死估计才能换他们活命,他们远在千里之外赶不上的。”说着便看向了古明渊:“殿下,在下的书房中有一个玄色木盒,里面有我们来往的信件,还有我调查的幕后之人的身份,至于其它我真的无能为力了。”说着便拿出了衣袖中早已准备好的匕首,直接向自己的心脏刺去。

    冯铁南看着方师爷留下的信件吃惊不已:“没想到,方师爷的出现就是为了监视大人的。

    看来上面的人跟本信不过大人。”

    古明渊指着文件上的名字,皱了皱眉头:“十方,您看这个名字是不是记错了,或者……”

    十方瞬时间瞪大了双眼:“是,还真是他的人,看来都把他想简单了!”

    冯铁南见他们二人表情怪异,也忍不住的问道:“你们怎么了?”

    古明渊冷冷的一笑:“看来这个人情我用不到了,估计我和你们的处境一样危险。”

    冯铁南不知道古明渊所言究竟是何意,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说的是真的,看来这个案件远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

    ……

    商月芳和吴夫人并未听从商震的安排,而是临时改变了路线拿着银钱,停留在了京椋城临城的边界,准备偷偷的杀回去,只是没想到的是,土匪突然来袭,二人双双被邦入了山寨。

    一个衣衫褴褛,身披兽皮,露出半只肌肉十分发达的手臂,上长满毛发十分凶残脸的独眼大汉,直愣愣的打量着着她们母女二人。

    因为有之前的事情,所以商月芳吓得浑身打颤,脸上的恐惧和神情显得有一些疯魔,方氏见状,赶紧搂住了身边商月芳:“芳儿不怕、芳儿不怕,娘在!”

    独眼男人看着二人包裹中的金银细软,再看了看如花似玉的商月芳,仰天长笑,声如洪钟:“弟兄们,今日老大我要洞房,都给老子操办起来!”

    方氏紧紧护住怀中的商月芳,越抱越紧:“你们谁也别想动她,有本事冲我来。”方氏眼神坚决,都说为母则刚,而此时的方氏像个战士,只是她身边的这群人并不会因为她的英勇而放弃对自己女儿□□的觊觎,因为他们都是不讲道理的土匪。

    独眼男冷声说道:“把这个年老色衰的妇人,给我拉到一旁去,交给你们了!”

    就在此时商月芳说话了:“等等”

    商月芳的眼泪顺直的向下流淌,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高贵的一生会被拖进滋养蛆虫的污泥当中,或许是从商月潭降临在商家的那一刻开始。

    她打量着山寨眼神中充满欲望,盯着自己看得土匪,看着周遭破败的环境,想到了他们看自己那袋珠宝的眼光,她如同用石灰抹去墙角裂痕一般的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不能够再糟糕了!

    拨开母亲将自己搂得生疼的双手,她没想到母亲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力气。看着母亲不解的眼神,微微点了一下头,示意母亲可以放心,自己没事。

    商月芳犹如世家小姐般的整了整自己的仪容,撕下自已衣服上的布料,壮了壮胆子有条不紊的向房间中的水盆走去,擦拭着被泥污沾染的容颜,照了照水中的自己,满意的起身对着众人行了个礼。

    屋中的土匪都看呆了,尤其是好色成性的独眼男更是忍不住擦了擦嘴边的口水。而更没让人想到的是,商月芳还出其不意的跳了一支颇显身姿的舞蹈,既曼妙又妖娆,纤细的腰肢犹如水蛇,灵动自如,别有风韵。

    这波操作直接使方氏陷入了迷茫,女儿这是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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