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40、50名官员有序而立,古长河双眉怒竖,指着下方的官员破口大骂:“你们这一群无能之辈,西朝养你们有何用,这是要把朕孤立成又聋又瞎的残疾人吗?
城内都闹成什么样了?
朕的儿子不仅收受贿赂,还买卖官职,朕的大臣却当作毫不知情,上朝从不奏报?
怎么?
朕是要退位,让他古明谦继承皇位不成?”
听完此话,朝下40、50名大臣齐刷刷的像刚下锅的彩色饺子,全部跪在了地上,就连古明谦也低下了头,面对此时不知道会如何惩罚自己的父皇身体不由的瑟瑟发抖。
“父皇,儿臣冤枉,不知道消息是从何而来,但真的与儿臣无关。
之所以没有告诉父皇,是想等查出真相后再向父皇禀报!”古明谦的声音变得微微有些颤抖。
“冤枉,上面可写的有理有据!
不是你还能是谁?
你们这几个孽障,没有一个让朕省心的,朕看你是忘了老七的前车之鉴了。”古长河气的脸色煞白,气呼呼的怒视着。
“父皇,儿臣以为是有人借儿臣之名中饱私囊,虽然不是儿臣所为,但儿臣有罪,都怪儿臣御下不严,才导致会有如此事情发生,儿臣也找到了一些实质性的证据,请父皇过目。”古明谦将手中的书简递了上去。
是不是古明谦古长河自然心里门清,但是一看到书简中的名字还是大吃一惊,露出了不敢相信地表情。
“父皇,儿臣想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主动认罪,毕竟这麽多年在西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父皇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最起码保留一条小命。”古明谦字字真诚,毫不像做戏。像极了明事理,且心怀仁义的正义之士。
“行,那朕就再给你和他三日时间,看看你如何为他赚的一丝生机。”古长河冷冷的说道。
而此前对古明谦成见颇深的大臣们竟然露出了欣慰的目光,没想到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孩子,果然是自己错怪他了。
如此的以退为进,不仅赢得了再次确认的时间,也赢得了众人对他印象的改观,他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而他们也是自己被撑起来的重要助力。
……
欲仙阁的密室中商月潭和夜影正在整理着各线的消息,夜影在厚厚的信件中拿出来一封,表情惊讶:“姑娘,有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古明礼好像有大动作,您看!”
商月潭接过信件,看着上面的字忍不住问道:“所以说,亏空的赋税最终钱财都流向了南岭?”
“应该是这样,而且这还不算什么,据说他的银钱都花费在了锻造上。”夜影继续说道。
“不过这都是店里顾客的攀谈打趣地言语,是真是假我们还需自己去验证。”
“夜影这就去准备。”
“不,你去教坊司找花掌事,告诉她给古明渊传讯,就说潭儿传讯,背后为七,用于锻造。其他的一字莫提。”商月潭为了保险起见,所以只能简易传达,毕竟万一有任何披露都是一场不小地灾难。
“是,姑娘南岭……”夜影请示着商月潭。
“你留在京椋,护我周全。”
在下人的指引下,商月潭走进了兵部侍郎府中的演武场,看着正在操练的曹贺,忍不住陈赞的拍手:“多年不见,没想到还是这般自律!”
曹贺见到商月潭心理有些复杂和意外,又夹杂着些许惊喜:“你怎么在这?
我没找你麻烦就已经不错了,上门挑衅是嫌我迟迟没有对你动手吗?”
“我知道你正谋划着害我,但是毕竟在京椋城中多个朋友远比多个敌人要好的多,而且我这次可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来和你谈合作的。”
“你别忘了我早已脱离了那里,你现在找我帮忙凭什么?
凭你的心狠手辣、忘恩负义,还是虚情假意?”曹贺句句带着挑衅,但商月潭并不生气。
“就凭我脸皮颇厚,厚颜无耻!
而且这次绝对对你和曹府都有好处。”
“对曹府有好处?”
“对,你跟随曹大人出征多年,却没有足以傍身的官职,而曹大人也在兵部侍郎地位置上铁打不动多年,此事办成,必然会使曹家再上一高度!”商月潭见曹贺皱了皱眉继续说道:“原本此事我是想让夜影去的,不过如此好事我留给你了,就当再次为你谋个大好前程。”
曹贺疑惑的说道:“好事?
好事你想到过我?”
商月潭:“你看,你这就小人之心了,做不做一句话?”
曹贺:“你先说来听听。”
商月潭:“去往南岭,打探消息。”
曹贺皱了皱眉:“你开玩笑呢?
一个被贬为藩王地皇子有啥可查的?”
“查他自有查他的用意,我怀疑他在谋划大事,所以需要你去取证,有消息第一时间传信与我便好。”商月潭表情真诚,不像撒谎,但也说不准,毕竟她可是实力雄厚的演技派。
“如此简单?”
“对,就是如此简单,如果证实后是真的,你父亲曹侍郎最少升至兵部尚书。”
曹贺听闻此话,开始陷入了沉思。
……
独眼男人和山寨中的一众兄弟,在商月芳轻抚撩拨的一舞下,被迷得神魂颠倒,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商月芳得体的做了一个结束的手势,轻拍手掌,仿佛响声将他们拉回到了现实世界一般,全部向商月芳看去。
“小女子名叫齐涟漪,乃是皇城脚下京椋城中富商齐震的独女,京椋城内最大的万宝阁,就是我家的产业,大家可以自行打听,以辨真伪。
今日本是回乡探亲,不料竟阴差阳错进入贵寨,小女子身单力薄也无力与在座的英雄好汉搏斗,所以小女子愿写手书为证,愿意嫁给在坐的其中一位为妻,并继承我齐家家产。”并指了指地上的包裹:“包裹里的银钱不敌我齐家基业的千万份之一,不知在坐的英雄好汗可有愿意报名的?”商月芳说话真诚,不像撒谎。
众人听着她的话开始面面相觑,心想这可是天大的好事,祖坟冒多大的青烟才能有如此的好运,莫不是在骗他们吧?
“若大家信不过可以选出来那个人,小女子可以先与他圆房。”
就在此时独眼男人坐不住了:“这还用问吗?
我是老大,必须是我来迎娶,娘子今晚咱就洞房。”
“那不对吧?
咱都是兄弟,谁都有机会,你上来就专权恐怕难以服众吧?”
“大哥、二哥你们先别争,先派人去打听打听她说的是否是实话再定,万一是诓骗咱们的怎么办?”
“小人觉得三当家说的对,小人现在就去打探。”
老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商月芳便离开了。
昏暗破旧的房间中又脏又臭,布置的也是十分简陋,吴氏疑惑的看着商月芳问道:“咱们赶紧跑吧!一会就来不及了,你非得招他们干嘛,万一赖上你不放怎么办?”
“我们跑的了吗?
咱们二人身单力薄,能打的过哪个?又能跑的过谁?我如今都已经这样了,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比现在更遭。”
“都怪我,怪我没能保护好你!
都是我的错!”说着吴氏眼角愧疚的泪水迎面而下。
商月芳把这一切的恨意都加在了商月潭的身上,语气冰冷,眼神中充满了恨意:“与你无关,都是商月潭这个贱人,我一定会亲手手刃了她!”
男人喘着粗气,急乎乎的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老大,小的打听了,京椋城确实有个万宝阁,据说什么东西都应有尽有,是城内最火、生意做的最大的四大商铺之一,但实在是距离太远,所以对于老板的身份真是打听不到,不过从那小娘子手中的那袋珠宝来说,应该不是在撒谎。”
寨中人再次面面相觑,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不同的盘算,但老三倒是敞亮,坦言道:“反正大哥、二哥都是我的兄弟,你们谁迎娶齐小姐我都衷心祝福。”
老二也不见外:“大哥这可是泼天的富贵,谁不想光宗耀祖?
你就别怪兄弟我与你争上一争了。”
独眼男人,抖了抖身上的肌肉,做出了不屑的表情说道“就凭你?”
男人见自己被轻视,忍不住回怼:“我怎么了?
你别忘了,这寨子能够打下来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老子也是出过力的,没有我你能有今天?”
老三赶紧上前做上了和事佬:“大家都是兄弟,别因为这点小事争吵。
听我的,没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就当三弟提前替大哥、二哥贺喜了,我们痛痛快快的喝个不醉不休,所有兄弟大家都有份!”
在酒席上除了老大、老二暗自较劲外,众多心思活络的小兵也在暗自盘算,寻找机会伺机而动,几位当家的们喝的不亦乐乎,有几个小兵倒是酌量而行。
至于老三则是端着饭菜送到了商月芳的房间,一不小心触碰到商月芳滑嫩的纤纤玉指,使他迅速面红心跳,身体犹如装着开水的容器,久久不能平静:“齐姑娘,你们二人吃点东西吧,就是不知道是否合你们的胃口。”
商月芳得体的回里:“有劳了!”
院中榕树下瘦弱的黑衣小匪,用手挡住自己的面容,偷偷打量着四周,看着烂醉如泥的独眼男人和二当家,他刚要拿起手中的武器去偷袭,却不料突然腹中一阵绞痛,使他疼的呲牙咧嘴,不住的在地上扑腾着,直到最后再也不动。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