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分九州四国一江湖。
四国是指北离、南诀、西楚和东周四国。此四国瓜分天下,各得两州为自己的国土疆域,唯有赤霄城不在四国疆域之列,被视为魔教之地。
北离兴剑,有四大剑仙。南诀修刀,有十二刀皇,东周信道,神霄无数,唯有西楚盛枪,震国大将横扫四方。
然,在西楚边境之地,还有一处佛家圣地,号称天下第一寺,与北离的北林寺齐名,名曰—西林寺。
西林寺成立于百年之前,寺中高僧无数,最为出名的便是西林寺庙里的八面金刚,其中慧觉大和尚佛法最为精妙,在五年前的佛宗妙法大会中以高超的佛法击败北林寺的无相神僧一举夺得天下第一寺的名号。
如今,这天下第一寺赫然矗立在平沙莽莽入黄天,一川碎石大如斗的荒凉之地。但尽管如此,西林寺的信徒依旧络绎不绝,因为他们讲究苦行,饭不能吃饱,衣服不能穿暖,唯有苦行,才能获大功德。而这西林寺便担得起一个‘苦’字。尤其是在慧觉大和尚在佛宗妙法大会以佛法奥妙击败北林寺的无相神僧后,他们更是坚信心定便可悟道,苦修方可成佛。
就在这冷月星空下,一个穿着一身褐色僧袍的僧者急速行走在茫茫沙漠之中。
终于,他脚步一定,迎风而立,眼中流光四溢,褐色袈裟随风而飘。
“西林寺。”褐色袈裟纷飞的僧者看着眼前的西林寺,不由喃喃的嘀咕了一声。
吱呀一声,西林寺紧闭的寺门在月落星空之下悄然的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金刚怒目的武僧。那武僧见到那褐色袈裟纷飞的僧者,双掌合十行礼道:“师兄?你回来了。”
“快带我去见师傅,那和尚入世了。”
“是!”
在那名武僧的带领下,褐色袈裟的僧者在夜幕之下踏月而行,终于来到了西林寺的一处重地,却见在他们头顶的牌匾上气势磅礴地书写着三个大字——伏魔堂。
在伏魔堂内有八位德高望重的高僧正在双掌合十的拜念佛号涌黄庭,这八位高僧便是这西林寺的八面金刚,只见他们盘膝而坐,排列有序的敲着木鱼,口中念着佛家歌诀。
八人都穿着浅红之色的僧服,各个拥有佛陀之相,心气凌然,气势不凡,自身均带着一股凛然正气。特别是坐在正中的那位和尚,只见他须发皆白,面目苍老,精神面貌却依旧抖擞,一身僧袍虽然依然寒酸,但他于其它七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是这几人之中唯一一个身披袈裟之人。
而在伏魔堂下矗立着两个和尚,一胖一廋,胖的是那名精壮的武僧,廋的则是那名褐色袈裟的僧者。
只见那名褐色袈裟的僧者双掌合十道:“北林寺的那位入世了?”
“哦!”
那名坐在正中须发皆白,面目苍老,身披袈裟的大和尚突然停下手中木鱼,双眼缓缓的睁开,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师兄,这次还是我去吧!”说话者正是慧空大师,只见他双目慈悲,一身佛家正气。
“这次还需七位师弟助我一同前往北离。”此刻坐在正中须发皆白,面目苍老,身披袈裟,缓缓说话的大和尚正是西林寺主持慧觉大师,只见他万法俱明,心净无尘。
“师兄,此次何须你亲自前往,不过是个牛犊小儿而已。我与慧明、慧智、慧戒、慧妙四位师兄前往便可。”此刻说话的便是西林寺八面金刚之一的慧圆大师。
“慧圆师弟你心性如此浮躁,还需静修。”
“是,师兄。”慧圆大师双手合十,口中再次默默念起了佛法经文。
那慧觉大师双手合十,轻叹一声,道:“此子我有幸见过一面,天资卓越,绝非池中之物。当年一别,已有多年未见了,如今他已修成了佛门七十二绝技和三十六门禁术,已是半步入逍遥之境,日后若遇云便化龙,乘风破九霄,我们将再无机会。”
“慧觉师兄,此次我们八人一同前往北离,有几重把握?”一直在拜念佛号涌黄庭的慧净大师终于说话了。
“事在人为,因果循环。”
“阿弥陀佛。”听到慧觉最后八个字,其余七位大师瞬间双手合十,一同吟诵佛语。此刻的他们,像是早已看透红尘之世,参悟得道的佛陀,身影在微风中开始慢慢变得弥散。
……
离开北林寺的叶凡身影跳跃在三峡星河之上,崇山峻岭之间,以非常诡异的步伐急速的飞行。突然,他脚下凌空虚步一停,足尖立于一片竹叶之上,缓缓的他抬头,孤独迷幻的身影仰望着前方的十六座峰,一座城。
“唉!少年,所谓高处不胜寒?你意气风发的站那么高,可看到什么呢?”
正当叶凡看的出神之际,忽然一语使叶凡收神回头一瞥,瞥见一位一身灰色素衣的青年,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只见他额头一搂白发垂髫好不风流。周身似有紫气清光泛泛而隐,颇有仙家之风。而此刻他正坐在一个长亭之中,身前石桌之上摆放着二十四盏各色各样的浊杯,形态各异精美巧妙。
“十六峰、一座城、还有……”叶凡本不想回那青年的话,见那青年紧盯着自己,最终还是挤出六个字:“还有十六口钟。”
“怎么?你要上这天下第一城?”灰衣青年收回刚才的神情,拿起随身携带的酒壶开始往身前石桌之上摆放着的二十四盏各色各样的浊杯之中斟酒。
“不?”这回叶凡没有犹豫,果断道:“我要问剑天墉城?”
“问剑天墉城!”灰衣青年眉头微皱,随即浅浅一笑,举起石桌上的一杯酒,朝着叶凡的方向举起杯,道:“你这个少年有意思,可敢下来饮杯酒?”
看到青年的举杯想邀,叶凡也没有拒绝,只见他足尖在一片竹叶之上轻轻一点,在那白衣飘飞的瞬间他纵身一跃,一步踏出,轻轻的落在了那灰衣青年的对面。
“请?”
看着石桌上的二十四盏酒排列有序,再看那盛酒的酒杯形态各异,叶凡好奇道:“敢问阁下尊号?”
那灰衣青年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那撇胡子,摇头道:“逍遥无名,喜好酒而已。”
“那这酒可有什么讲究?”叶凡再问。
灰衣青年笑道:“酒中酒,酒中酒!只有喝过才知酒中之酒。”
看着灰衣青年说的如此玄乎其神,叶凡也来了兴趣,走到那石桌前坐下,缓缓端起了二十四盏中的第一盏,轻轻一晃,酒香扑鼻,叶凡举杯轻抿一口,顿觉酒香清甜流芳。
“红叶晚萧萧,长亭酒一瓢!”欲香迷醉的叶凡放下手中酒杯,问道:“这酒已干,这酒可有说法?”
灰衣青年微笑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那撇胡子,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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