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说起来,这是伏黑惠第二次在宿傩家过夜了。这次由于双方负伤的缘故,两个人都很老实,也就免去了上次那种尴尬场面。
习惯裸|睡的某人自觉穿上了很久都没穿过的睡裤,虽然还是光着膀子,但对他个人来说已经有了很大进步。
早上宿傩先起床,主动下楼买了早餐回来,热好了端到床边喂给尚未清醒的少年。惠都快被他腻歪死了,但还是半推|半就的顺应了他的恶趣味。
中午差不多又是这样,惠连下床的资格都没有,宿傩像条警犬似的坐在床边看着他。就连楼下有人敲门这家伙都假装没有听见,活像个智|障。
“你有毛病吗!你要是医生的话怎么不先治治自己的耳朵,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伏黑惠看见他那副死样子就火大。
昨天没怎么骂他,这家伙就登鼻子上脸。
“听不见,听不见~”男人吹着口哨收拾东西,摆明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惠枯坐了一上午,伤不伤的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无聊。再不想点办法,估计宿傩连囚|禁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到时候哭都晚了。
“咳咳。”遂听他干咳两声,而后冲男人招招手。
宿傩立刻把东西往边上一扔,咻的一下闪到床前,嬉皮笑脸地询问:“咋啦,嗓子不舒服?嘴巴张开让我看看。”
说着就去摸人家的嘴,结果自然是被少年一巴掌拍开。
伏黑惠伸出双手提着他的两只耳朵,冰冰凉凉的手感甚佳,忍不住多捏了两下。随后把脸凑过去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脸贴脸地说道:“不就是想做那档子事儿么,搞成这副德行给谁看?”
“哪档子事儿?”宿傩眨眨眼睛,反问。
“你说呢,”惠用余光瞟了某人胯*一眼,表情十足嫌弃,“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立着,你是禽|兽吗?不让做就把人当玩具耍……”
“这是正常生|理现象,请相信我的专业判断。这只能证明我身体健康、功能健全。”
“难道不是说明你臭不要脸?”
“为什么要唾弃堪称完美的人体构造?况且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发情不是一件很唯美的事吗?”
“唯美个屁!”惠不是他的对手,没几句话就败下阵来,搞得自己满脸通红。
宿傩见他没有先前那么排斥自己了,趁势往他身边一坐,再自然不过的把人揽进怀里。开始深情表白:“哥真的对你一见钟情,信不信全在你。我比你大九岁,总不能直接欺负你,只能对你好点儿。你看你竟然还不乐意。”
“这叫对我好?”惠总算知道他的底细了,也不怕他强行把自己按倒。索性大起胆子戏耍他,被子底下径直伸手去抓他的胡萝卜。
宿傩吓了一跳,连忙用自己的大手裹住他那骨节分明的小手,服软道:“你也太猛了,还是之前那个五条惠吗?”
惠这才想起来最初跟他报的是假名字,至今还没有解释过呢。当下也不好明说自己撒了谎,甩开手假装生气,企图蒙混过关。
宿傩不明就里,以为他真的生气了,慌慌张张向他表明心迹:“你们这些中学生是不是都喜欢伯拉图那种恋爱?唉……我又不能强迫你。要不咱俩交往看看?当然,要是能结个婚那就更好了。”
伏黑惠彻底震惊了:“你为了哄别人上|床居然连结婚这种事都编得出来?真是没救了。”
“什、什么?都说了不是为了上|床!”
宿傩气急败坏地跳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像个狂躁症发作的糟老头。伏黑惠在一边强忍着笑意干看着,偏不安慰他。
这家伙表面成熟体贴,其实骨子里幼稚得一批!
终于等他纠结完了,惠才幽幽叹道:“就算不接受你的爱意,我也得报恩呐。今晚……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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