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月色中,落叶接连缓落,使街西更渡上了层寒意,月色已深,街道上两个人匆匆往家赶

    “还是没有熬到那阁主上台的时辰,我家娘子也是多事,夜半必须回家去。”一人在夜色中裹紧外衣,不满道。

    “那新来的阁主面容姣好,又只是每月才得一出,陈兄,托你的福,我们又该等一个月啦!”另一个男子笑道。

    陈姓男子尴尬的笑笑,随机转移了话题“听说这烟雨阁是那江家收下的,这阁主应是江家派来的,不知是何人物。”

    “你也知是江家,修仙氏族的事,岂是我们这些布衣百姓所议论的,管好嘴巴吧。”

    秋风吹过,凉意更盛

    两人加急了脚步

    “可这江家是个名门正派,总行善事,到不至于此,但话多总归不好……”

    两人相伴走远,全然没注意到背后的小巷子里,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直奔向相反的街东。

    同是延安,街东却是另一番景色,大街上行人依旧,琳琅满目的商品却不是吸引他们的最主要事物,大多数人都聚在一座红阁前,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黑影也在阁前停下,看着眼前攒动的人头以及“烟雨阁”几个充满风韵的大字出微微皱眉了神,这字由金渡上,牌匾边绕着红丝,来回飘动。

    “爹爹为何要我来这种地方打探情报,这阁主究竟何许人也,吸引得我岳家和楚家如此好奇”青年微微皱眉,稚气未脱的脸上浮出不解与厌恶之情,但任是交了钱入阁。

    一入阁,他便吸引了一大部分人的眼光,朦胧而富有蕴意的暗红光下,少年一身黑衣截然而立,气质凌然,全身上下虽是普通款式的衣服,可那料子却丝毫不像普通百姓穿的出的衣服。而他的容颜更是要好,杏眼薄唇,眉峰间微含稚气,却甚是好看。

    他注意到四周的眼光,匆匆落座。娼女悠悠的唱着。

    在娼女和男人们嬉戏和富有意味的话语间,岳重镜的脸慢慢渡上了层绯红,“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他一杯一杯的灌着酒,企图从周围人的话语中了解更多,却越听越觉得荒唐,脸也越来越红。

    “这位兄台,第一次来罢。”对桌响起一个粗狂的声音,岳重镜抬起头,原来不是叫自己,而是对桌的白衣男子。

    “怪不得叫他。”岳重镜暗暗想到。只见这男子端坐于桌,白衣在微风中飘飞,好一个气质不凡,同周围一切形成视觉上极大的冲击,两个极端摆在一起,让人不得不注意。

    他正紧紧的抿着嘴,似也忍耐着周围的环境。红幔飘飞间,他的脸被衬的更加好看,鼻梁较高,薄唇艳红。闻言凤目微振,睫毛似飘飞的蝴蝶扑闪,举起的酒杯缓缓放下

    “本……,我却是第一次来。”不脱离带水,简洁明了

    “哈哈,你也是来看那阁主的罢,这阁主可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都不及,总以红纱半遮面,让人瞧不清眼下真容……”

    尚未说完,白衣男子身边的黄衣青年便抢到“看来阁下见过这阁主”,他斜歪坐着,满身上的放浪不羁。

    白衣男子看向身侧之人

    “不可无礼。”

    身侧之人便似泄了气的球,再不敢吱一个字,看来平时怕这白衣男子怕的紧

    “不碍事,我却是了解一些这阁主,不过事小,不知二位可愿意听”

    “愿闻其详。”白衣男子侧过身来,方便听清。

    “为何这人如此眼熟”岳重镜暗暗想。

    那大汉爽朗一笑“我曾途径大延,恰巧看见阁主施粥,听说那钱都是现用自己的珠宝换来的,她便一身平素的站那施粥,可是位十足的好人,真是人美心善!”大汉讲完任意犹未尽,似沉浸在那美景里。

    白衣男子陷入沉思,将手中的酒饮下,又开始等待

    “阁主来啦!”角落里传出一个声音,人们的视线便齐刷刷的聚向台上,似等候多时,个个睁大眼,紧握手中钱袋。

    红纱被撩起,那云烟阁阁主由两侍女从红联后走向台。她半抹红纱遮面,却丝毫压不住底下明艳的脸,桃花眼里,并不是稚气,而是一副娇艳与威严的合体,眉毛隐隐上了眉粉,而眼睛虽什么都没有上,却把在场所有浓妆艳抹的女人比了下去。

    看见她的那一刻,白衣男子好看的凤目睁到了最大,脸上罕见的露出情绪,一闪而过的惊讶,喜悦与悲伤相互错杂,他和她遥遥相对,台上的那人似乎也震惊了片刻,又挪开了眼暗红的光下,谁都没有看见两人的情绪,只是眼间闪动着光,人声鼎沸好像在他们间淡去,又在相互挪开眼时恢复。

    底下发出阵阵惊呼,有欢呼,有嬉笑,甚至还有人已经晃动钱袋

    “拍卖开始!”侍女来到台侧,向台下喊到,顺时间台下热闹起来。

    见白衣男子不解,大汉解释道“这是一个月才有的拍卖,商品就是可以向阁主问一个问题,不论如何,阁主都会解答。”

    台上侍女宣布规则“此次拍卖次数为三次,每次封顶三千金,现在开……”话未说完,就听见角落穿了一句“我出九千万,买这三个问题。”

    瞬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去,白衣男子坚定的看着台上,全然不顾周围的惊呼“九千金,说花就花,虽说这阁主美,但这……”

    “这不合规矩吧……”

    “人家有钱,愿意花……”

    “诶,刚没注意,这位不是那楚家掌门楚冰秋嘛!”

    底下瞬间炸开了锅,楚家,仙门只首,最闻名的不是法术,不是顶级的兵器,不是多到堆成山的金银,而是那楚家掌门,楚冰秋。

    楚冰秋从小无父无母,他的父母为国战死。父母死后,楚家爆发了一场夺权,楚冰秋的叔叔楚严夺走掌门位子,对外称不放心侄子一个人是否可以管理好楚家,还称对楚冰秋和亲儿子一般。可那楚冰秋又是什么人,从小天赋异禀,受皇帝赏识。十多岁便和江家长女斩得一千年巨兽,他不当掌门,谁有资格?

    可碍于势力单薄,他便不能继承掌门之位。父母尸骨未寒,家门便掀起血风血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众人都以为他叔父不会亏待他时,三年后,他便一举灭了叔父一家,抖出了叔父长达数年的贪污罪行。重又夺回掌门之位,世人才发觉,他的身上全是旧疤,叔父一家将它日日鞭打,却吊着一口命在。什么样的人物,可以如此翻盘,可见那楚冰秋绝对不是俗人。

    而那黄衣青年,便是楚冰秋表弟,汪云南。

    楚冰秋清心寡欲那是出了名的,你可能不知道都华最大的三家仙门,但你肯定知道楚冰秋“和尚”称号。从未有女人可以近得他身,民间传说中,有一楚家女弟子和同伴打赌,要半夜偷看楚冰秋,结果楚冰秋住的天和苑门前都没到,便被楚冰秋的神器“明河”挑出楚家大门,从此楚氏再无女弟子。

    这样的楚冰秋,会出现在此等烟雨场地?会为了一女子的三个问题不稀重金?太让人震惊!

    一边的岳重镜也不经陷入沉思,这种事,真的需要他楚冰秋打探看来爹爹是在乎他的!

    他不知道,近年来,只要有关江家,楚冰秋便会不顾一切的了解信息,为的,便是三年前失踪的江家长女,江怀安!

    为她,登上顶峰。为她,寻尽天下。

    楚冰秋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异样眼光,死死盯着台上的人,只见那阁主缓缓开口“今日多加个条件,一人只可问一次。”

    众人…………

    比起楚冰秋,更让人好奇的,便是什么样的敢和楚冰秋对着干!

    可是楚冰秋丝毫不在意这些了,转手塞了三千金给汪云南。

    汪云南“?”

    岳重镜看着,也掏出三千金,“我也要问问题。”

    众人“今天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有钱!”

    台上阁主微微一笑,看向汪云南,示意他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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