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干什么呢?快住手,就是你偷的……!”警员下了车后,指着戴着黑色绒帽的男人呵斥着。
“大哥,你没事吧!”还没等警员说完话,迎天予瑊焦急的问话声就在警员的侧旁响起了。
“呦,跑的挺快啊!让你慢一点,还跑这么快。”年长的警员看着以始料未及的速度飞奔而来的迎天予瑊,觉得非常的诧异。
“警员!他偷了这个兄弟的小羊,我和他打架,就是要把羊从他手里抢过来。”
“说是让我牵着羊,不就是送给我的吗?现在又要要去,那!给你们就给你们吧!真是的,服了你们了。就这么小点的东西还值得你们追?”戴着黑色绒帽的男人辩驳着。
“就这么小的东西还值得你偷!”帮迎天予瑊追小羊的那个男人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说话道。
“偷窃他人财物,够你吃一些牢饭了。灰木,拷上他,带到警局里去吧!”
“好的,老大。”
“警员,冒昧的问一句你们那里的伙食怎么样?”戴着黑色绒帽男人回头看着正在给他戴手铐的警员灰木好奇的询问道。
“牢饭两菜一汤,饿不死你,你就在牢里呆着好好悔过吧!”
“能吃饱啊!那我就放心了。这样倒比朝不保夕的饿肚子强!进去呆一呆也好,尝试一下牢饭到底好不好吃。”
“好吃怎么样,不好吃又怎么样?我们只保证饿不死你,不保证口味。”警员灰木说话道。
“好吃他就想隔三岔五的过去呗!没羞没臊,他就是一个垃圾!”帮迎天予瑊追小羊的男人鄙夷道。
“说我是一个垃圾,你不也是一个垃圾吗?你跟我的生活不都是一样吗?没有钱,也没有女人。只要能填饱肚子,我还在乎自己是不是垃圾吗?”
“大哥虽然物质不丰富,但他是个好人,难道你就不想成为一个好人吗?”迎天予瑊说话道。
“好人是什么?前提是你要有钱,你吃的好,穿的暖,你就有能力成为一个好人。要么你就成为一个坏人,这样你也能吃得饱,穿得暖。像我们这种要自生自灭的人,成为好人太不现实了。”戴着黑色绒帽男人说话道。
“小伙子我看你心地也算不错,你在这个世界上流浪,会遇到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但你不要被这个世界同化了。”年长的警员看着迎天予瑊继续说话道:“交朋友的时候长个心眼,不要让别人害你,你也不要害别人。
我看你年纪轻轻,跑得这么快,体育应该还不错。前段时间内我的辖区里就发生了几起不务正业的年轻人打架伤人事件,还有一起出了人命。真是令人头大,现在上级正在加强对年轻人的普法教育。
普法内容都有哪些呢?现在我就再给你苦口婆心的絮叨絮叨。…”年长警员言辞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在年长警员口干舌燥的谆谆教诲下,迎天予瑊只是默默的听着。
“听懂了吗?”年长警员讲完后问话道。
“听懂了。”
“总结一下,我听听。”
“大意是要做一个守法青年,不要故意挑起事端。如果遇到了坏人既要斗智斗勇,又要保护好自己。即使坏人杀了人,你擒拿他后,也不能加害于他,要报警,交给律例来解决……。”
“嗯!你觉悟的还不错。以后不要只在嘴巴上讲一讲,最好也能行出来。明白了吗?”
“明白了”
年长的警员教导完毕,就开着车子回警局去了。
迎天予瑊和另外一个男人捡回了丢在草丛里的行李后,又往前走了一段路。
“好了,兄弟,你把行李给我吧。我要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到那边找一找,看有没有我能做的工作。”男子走到一个岔路口时,同迎天予瑊说话道。
“好的,大哥,希望你能一切顺利。”
“我临走时再多说一句吧!今天所遭遇到的事情也算是一个教训,好让你能在以后的生活中多留些心眼。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好人在世界上也容易吃亏。你还年轻,不要所有人都相信。
人的天良是很参差的,人心很复杂,尤其像我们这种在远处四处漂泊的人,有时候良知也不知道跟随着这个世界的苦难漂泊到那里去了。行了,话就说到这里吧。有机会再见吧!”
“大哥你叫什么名字,我好记住你。”
“在世界上漂泊,我没有名字,我也不想有名字了。世界之大,随遇而安吧。不问来路,不问归期。”
“要么…要么小羊送给你吧!如果你实在走头无路了,你在它的幼年杀了它,我可能也能接受吧!”
“不了,兄弟,我总能再找到活计的。带着个小羊也麻烦,况且,谁能没有幼子呢?我也不想在它的幼年杀了它。”男人说完话便挥了挥手,向着路的前方走远了。
迎天予瑊独自一人抱着小羊在寒风中前行,他沿着北廊河按着自己的记忆寻回着来时的道路。
灯光渐渐的熄灭了光辉,太阳的光芒透过迷蒙的雾气照向大地,大地也慢慢明亮了起来。
今天的种种遭遇,让迎天予瑊思绪难平,他默默的在心中想着:“原来每个世代都有苦难,都有痛苦和贫穷。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的人生,也没有绝对完美的时代。
有时候人生好像是贴上了被抛弃的标记,时时刻刻都在经历身不由己的命运。我也不是一个绝对完美的君王,我也没有见过绝对完美的人性!
究竟什么才是完美的人性呢?看到一些不完美的事物,难道就是自己选择邪恶的理由吗?……”
迎天予瑊就这样边走着,边思索着。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他在一户人家的大门旁停了下来。
“这应该就是她家了!”迎天与瞻仔细的观察着远处的怪石林,在心里默默的想道:“我现在一大清早的打扰她,是不是不好!恐怕破坏了她的睡梦,她对我的印象就更不好了!我还是在门外,等一等吧!”迎天予瑊站在小河旁边,他看着对面搴晫儿家的大门兀自思索着。
迎天予瑊站立了一会儿,疲乏困倦之意慢慢的袭来,他不由得想蹲坐下来歇一歇。他在小河旁边找了个石阶,蜷腿坐在了石阶上,他怀里抱着小羊,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着了。
“呦!这在小河边蹲坐的是谁啊!看这身装扮,怎么这么怪异!”理牛角走出自家的大门,正准备去找搴晫儿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在小河边蜷缩着的迎天予瑊。
“嗨!兄弟!醒醒,这大冷的天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你不怕染了风寒吗?”理牛角蹲下身来,拍着迎天予瑊的肩膀,准备将他唤醒。
迎天予瑊睁开朦胧的双眼,他感觉自己的眼睫毛一阵冰寒,似有雾气聚集霜结。
此时,诗诗姨早起买菜回来了,她走近搴晫儿家的院门口时,正瞧见了理牛角在和昨晚的那个年轻人讲着话,她觉得诧异,就上前去察看着情况。
“你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吗?你不是走了吗?你现在怎么又蹲在晫儿家的大门外了?”
“诗诗姨!你认识这个人!”理牛角问话道。
迎天予瑊听着二人间的对话,他仍旧低头蹲坐在那里。
“我不认识,只不过他昨天突然间就出现在了晫儿家的客厅里,然后他还斩断了我新买的拖把。”
“突然间出现的是什么意思?你当搴晫儿家的智能安保是摆设啊!你应该误会了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搴晫儿的朋友!只不过搴晫儿没有告诉你实情!”
“怎么会呢?我们家晫儿可是好女孩,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把一个陌生的男子带回家呢?
晫儿昨天还不好意思说,我悄悄地告诉你,她妈妈的安保出现漏洞了,估计是门没有锁牢,或者是这个年轻人轻轻一按,门就自己打开了。”
“我怎么这么不信。”理牛角手扶着下巴思索着。
“这有什么不好相信的呢?这个年轻人是个黑粉,神经不太正常,说话奇奇怪怪的。还好他昨天没有伤害到晫儿,你说要真出了什么事,可该怎么办才好啊!”
“诗诗姨,我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的,这里面肯定还是有其他的事情的,只不过晫儿没有讲给你听。让你误会了。你还是要多一些探索和怀疑的精神啊!”理牛角摇了摇头说话道。
“你这怀里怎么多了一只羊啊!该不是你偷来的吧?”诗诗姨看着迎天予瑊怀里的小羊责问道。
“不是我偷来的,我向来不喜欢偷东西!”迎天予瑊仍旧蜷缩在那里回着话。
“这位少年,你叫什么名字啊?”理牛角和气的问着话。
“迎天予瑊!”
“迎天予瑊?!哈哈哈!我现在用通讯器联系一下搴晫儿,问问她,认不认识一位大誉君主?哈哈哈!”理牛角笑的合不拢嘴。
“哇哇哇!冬天吃西瓜加辣鸡腿果然是会拉肚子啊!哎呦,我的肚子现在真难受!”搴晫儿捂着肚子正欲往洗手间奔去,她通讯器里的铃声滴哩哩,滴哩哩的响了起来。
“喂!搴晫儿,我在你家大门对面,迎天予瑊大君也蹲坐在你家大门对面,你要不要出来看一下啊?”
“什么与迎天予瑊大君……?哦!想起来了!他昨天晚上没有回去成功吗?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出去看一下!”
“晫儿,你看!这人现在还在这里蹲着。”看到迎面小跑来的搴晫儿,诗诗姨赶忙讲话道。
搴晫儿打量着迎天予瑊,他手拿长剑,怀里紧抱着一只小羊。迎天予瑊此时也抬起头来,满面沧桑又可怜巴巴的看着搴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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