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前段时间大概是真的累狠了,现在有了充足的时间休息,正式进入报复性睡眠的阶段。秦维桥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她还睡得香甜,没有吵醒她,轻手轻脚的起床洗漱,剧组的后续收尾事情还需要他去处理。
出门的时候照例在桌上留着早餐和纸条,提醒她醒过来记得吃,又返身回到房间亲了一口床上人的脸颊,理顺因为翻身散落在脸上的头发,笑着出了门。
中午的时候照例打了个电话回去,但是没人接,估计是没听到。又发了消息,但还是石沉大海般没有回应,秦维桥担心她有什么事,抽身回去了一趟。
打开房门看到桌上的早餐好好的没动过一点,安安静静的,像是没有人活动过的迹象。要不是沙发上还放着她昨天过来的时候带着的包,他都以为昨天的事情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了。
慢慢推开房门,看到被子里还隆起一小团,整个人都蒙在了被子里,只有长发在被子外、枕头上散落着。秦维桥松了一口气,但是又想到了什么,心又一下提了上来,几步走过去,伸手探到被子里试探她脸上的温度,又拿过之前备着的温度计。
还好,除了因为睡眠而泛起的温热外,并没有感冒发烧的迹象,心里彻底松了下来。有些想笑,更多的还是心疼,有些愤然地捏了捏她晕红的脸。
李蔓被打扰了美梦,不满,梦到有什么东西在咬自己的脸,伸手挥了一下,又拉过被子继续睡着。秦维桥失笑,没再打扰她,回了剧组继续处理自己未完成的后续。
剧组的收尾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道具组和摄影组已经把器材收拢好,陆陆续续运送回去。前期为了做保密措施的围布已经撤去,露出剧组后来搭建的建筑物原本的样貌。
剧组为了贴合实际搭的景有些已经在慢慢拆除,没办法拆除的就留在了市郊,打扫干净现场后,秦维桥和后续几个收尾的工作人员也最后撤离了现场,前期的工作顺利结束,剩下的后期剪辑工作,可以回到慢慢处理。
处理完市郊的布景之后,秦维桥带着剧组财务去了影视基地管理办公室,结清了场地租赁费,消除了剧组的日程通告,后续的收尾工作有影视基地的人员负责,不在他的操心范围之内。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张沐打电话过来说是组里在附近的饭点组了个小局,让他带着李蔓过去。
“你们玩吧,我还有事就不去了。回头见。”
“真行啊你,现在完全是脱离大众是吧?”
“你不想么?”秦维桥反问。
张沐沉默了,陡地一下把电话挂断了。秦维桥收起手机,去路边的餐厅打包几个开胃菜,又去附近的蛋糕店买了些甜点,才回到车上让钟远开回了酒店。
“影视城这边的后续,你帮我再盯着点,以防这边有什么变故。等影视基地管理办公室清点结束之后,发了通告你再回来。”
秦维桥下了车后对钟远说,往年不是没有影视基地胡乱讹人的情况发生,头一次吃过亏后,之后每次拍摄都留有视频资料记录,证明剧组在拍摄期间,绝对没有损毁现场布局和道具。
“好的,秦导。”
秦维桥拍拍他肩膀,进入酒店大厅,坐电梯到7楼,刷开酒店房门,把东西放在桌上后,看到上面的早餐和午餐还是一点也没动过,蹙了下眉头,推开了房间门。
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有细微的呼吸声。秦维桥洗过手后从另一侧掀开被角上去,从后面揽住李蔓,把人往自己怀里带,细细密密地亲吻她脸颊,一边轻声叫她。
“蔓蔓——蔓蔓——”嗓音低沉,在李蔓耳边炸开,李蔓被他的动作和声音唤醒,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睛,睡久了眼睛有些肿,眼皮也有些重,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用手揉了揉,才算清明了些。
“嗯,维桥,现在几点了?”李蔓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面对面贴在一起,声音还有些慵懒,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溢出一声饱眠后的叹息,脸颊蹭着他胸膛,试图找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安眠。
“快七点了,今天一天都没吃饭。起来先垫点肚子,之后再休息,好么?”秦维桥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后脑,声音轻缓。
“那么早?我觉得我还可以再睡一会?”李蔓神思还不太清明,只记住他前面一句话,以为现在是早上七点。
“早什么,现在快是晚上七点了,你睡了一天了。”秦维桥有些好笑,捏了一下她腰上的软肉,伸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让她看时间。
“什么,我居然睡了一天?”李蔓在他怀里猝然抬起头,不敢置信问着他。只见秦维桥淡定地点点头,表示肯定。
“所以,现在该起床了。”秦维桥掀开被子把李蔓拉着坐在床上,帮她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推着她进了浴室洗漱,自己起身回客厅摆放餐盒。
睡着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清醒了,觉得肚子一直在唱空城计,李蔓加快手上洗漱的速度,拉开房门,看到秦维桥正在摆弄餐盒,空间内飘满了食物的香味,还有小蛋糕的甜香。
“维桥,你一定就是当代的田螺姑娘。”李蔓喝了一口秦维桥给她盛的汤,开心地吹起彩虹屁。
“嗯,是,所以你慢点吃。对你的服务没有期限,不用这么着急。”秦维桥笑着揉了一下她脑袋,心情愉悦。
于是李蔓慢慢吃完了这一天的第一顿饭,饭后说是太撑了,拉着秦维桥陪她在酒店内部散步消食。
沉沉酣睡了一场,身体上的疲惫一扫而空。李蔓心情甚好的和秦维桥逛了半个小时,最后并肩回了房间。
回来的时候看到桌上还放着一块小蛋糕,揽过秦维桥脖颈响亮地亲了一口他侧脸,兴冲冲地拿过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让他过来。
“维桥,过来,陪我一起看电影。”
“看什么?”秦维桥把桌上的电脑拿起来放到膝盖上,浏览着视频网站的电影界面。
“当然是看你拍的了?”这还用问么?李蔓不解。
“嗯,看哪一部?”
“《英雄》”是他两年前拍的一部电影,讲述的是一个人在战乱时期收容孤儿的故事。
“这么喜欢,几遍了还没腻呢?”秦维桥找到影片,点开,把电脑放到桌上,宠溺地揉了一下她毛绒的发心。
“你拍的,我看几遍都不会腻。开始了,快看,不许说话了。”听到影片里传来的开场声音,李蔓霸道地下了命令,更靠近了秦维桥,拿着手上的蛋糕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期间还不忘挖一勺送到他嘴边,看他不吃,李蔓就撒娇让他张嘴,喂小孩似的哄着他吃下。
看他眉心微微蹙起,但还是咽下了,李蔓嘻嘻一笑,转回头全神贯注地看着影片的故事发展。看到伤心的地方还是会忍不住哭出来,于是就扯过桌上的纸巾抽抽噎噎地给自己擦眼泪,秦维桥就好笑又无奈地看着她,接过她手里的纸巾,实施着属于他的眼泪消失计划。
秦维桥看她哭得伤心,却觉得她此时更为惹人怜爱,她现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情绪都被自己牵动着,这种隐秘的欢欣让他心头大动。
发现她的眼泪就像天池一样,怎么也流不完。干脆附身用唇瓣一点点啄去她的天池水,李蔓被现在的情况弄得有些懵然,她还沉浸在电影的氛围里呢,他这样……他这样,一点也不像一个合格的观影者!
于是想要把他推开,继续看自己没看完的电影,可是秦维桥把她箍住了,推也推不开,慢慢地就被带倒在了沙发上,唇上是熟悉的触感,鼻腔里是熟悉的清冽的冷香,模模糊糊的,李蔓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一点一点的去回应他。
于是换来了更无情的进攻,她觉得自己快要溺死了,偏开头想要挣扎着浮上水面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可是刚吸上一口,又被拽了回去,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他用情/动后极度深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现在,田螺姑娘来讨要他的报酬了,主人。”
于是,李蔓只能在一片浪涛中,借着自己仅有的神智和记忆去拼凑影片的结局。
秦维桥察觉到李蔓的二心,伸手把还在放着的影片关闭,低头咬了一口她水艳的唇瓣。李蔓睁开潋滟的水眸,无声控诉他的恶行,秦维桥被这一眼看得丢盔弃甲,把她拉起来坐在自己身上,手掌着她后脑和腰际,继续讨要自己的报酬。
于是李蔓最后的神智也不翼而飞,只能紧紧抱住眼前的人。最后辗转回了卧室,如陷云端,在乌云密布、雷声翻滚、一场暴雨即将落下的时候,施加这一切的人鸣金收兵,浴室里又响起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
哎,秦维桥真可怜。
李蔓衣衫散乱、眼角魅红、红唇微肿水光粼粼、眼底水泽涛涛、头脑混沌地躺在床上如是想到。
平复了呼吸和思绪后,李蔓翻身坐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看到秦维桥出来后,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叹息了一声进了浴室洗漱。
秦维桥被她看得莫名,用毛巾擦着头发,去外面倒了一杯水喝。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看来还是时间定得晚了点。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对刚才的事情闭口不谈,秦维桥在外面坐了一会,估计李蔓已经洗漱完了,才把客厅的灯关掉,回到了卧室。
李蔓正趴在床上和李娇聊天,脚丫子一晃一晃的,秦维桥走过去把她的脚捉住塞进了被子里。
“维桥,你回来了啊?剧组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李蔓以为他刚才出去是商量后续的事情。
“已经处理好了,你是想在这玩几天再回去,还是提前回去?”秦维桥躺在床上把她捞过来扣在怀里,手指挑起一缕秀发把玩。
“早点回去吧,这也没什么好玩的。”而且如果要搬去他那里的话,还要先回去收拾东西,刚好假期她有时间,之后没那么大把时间收拾东西。
当然,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他,秦维桥明了,勾唇笑着,嘬了一口她沐浴后泛着红晕的脸颊,鼻腔里逸出一道轻缓的气息,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李蔓靠在他怀里,捧着手机继续和李娇聊天。退出来的时候看了眼时间,才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急忙从他怀里挣出来,跑到背包边翻出一个盒子,回到床上递给秦维桥。
“生日礼物?”秦维桥接过盒子问了一句。
李蔓点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盒子里面放着一块手表,和一个领带夹。秦维桥看过后心里欢喜,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不是说不用准备了么?”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有问题吗?”李蔓挑手勾了一下他下巴,被他叼住咬了一口,闷声笑着,脸在她脖颈处乱蹭,温热的呼吸洒在敏感的肌肤上,从尾椎骨弥漫着带来一丝颤栗和酥麻,李蔓一把把他推开了,扯过被子说自己要睡觉了。
秦维桥把自己腕上的手表摘下,换上李蔓送给自己的。盒子放在床头柜上,从身后揽住她,扣在怀里,拨着她耳边的头发和她商量,“那我们明天就回,可以么?”
李蔓没说话,点了点头,又把他作乱的手拨开。躺了一会,觉得这个姿势睡得不舒服,在他怀里转过身来搂住他的腰,蹭了蹭他心口,抬头和他说,“我要睡觉了,你不许再打扰我。”
“好,睡吧。”他应道,目光温柔,声音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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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蔓帮着秦维桥收拾东西,都是来拍摄时候带来的道具和材料,装了几个大箱子,让快递上门来取,发到。之后两人吃过午餐后坐车回了,秦维桥直接把车开到了李蔓楼下。
“走吧,我和你一起上去。”秦维桥车子停好后,拿过李蔓放在后座的包,牵着她上了8楼。
住了近一年,要收拾的东西有点多。李蔓看着客厅里架子上的书直犯愁,让秦维桥去楼下的快递站给她买几个箱子上来,自己先去收拾卧室里的衣服,衣服倒是不多,平时都整齐的码在衣柜里,直接拿出来放在箱子里就可以了。
秦维桥拿着一叠纸箱子上来的时候,李蔓已经把卧室里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拼好纸盒,把卧室里的衣服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放进去,最后居然收拾出来五个大箱子。
李蔓扶额,还以为自己东西不多呢,结果收拾出来还是一大堆。她在心里给自己辩解,一定是冬天的衣服太厚了,还有平时秦维桥送给自己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
“维桥,你先帮我把这几个箱子搬到你那里去吧,剩下的书我自己收拾,挺快的。”李蔓擦去额头上的汗,喝了一口水后对秦维桥说。
“蔓蔓,我想和你一起收拾。而且,我们可以叫搬家公司的。”秦维桥不肯,执着于他内心深处的仪式感。
“剩下的都是书,我只要装起来就好了,很快的。而且忙了大半个下午了,我肚子有点饿了,你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一份以前我们一起去的那家面馆的杂粮面,好久没吃了,有点想了。好不好嘛?嗯?”李蔓说着就眨着自己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自从他去了影视基地之后,自己一个人不想去,都好久没吃到那家面馆做的东西了。
“蔓蔓,我们可以之后再去的,嗯?”秦维桥不为所动,手上收拾着书架上的书,把她的眼睛遮住,转到另一边。
“可是我想今天啊,就当做是一个小小的告别嘛,好不好啊,qwq”李蔓无赖劲上来了,又跑到他身前胡闹,抓过他的手在上面写字。
秦维桥最怕的就是她写自己名字的缩略,无端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明明是最正常不过的几个字母,可是经由她的手,一切就变了味道。
他沉默了一会,长长叹了一口气,认命似的揉了一下她脑袋,去楼下的物业处借了推车,把箱子一个一个运了下去。
于是继做了一路的司机师傅后,任劳任怨的当起了做苦力的活,接着做货运师傅的活。
李蔓正在收拾的时候接到了李娇的电话,得知她要搬去和秦维桥同居,一阵乱叫,说她抛弃革命友谊,重色轻友。
李蔓表示自己是被强迫的,还签订了罪恶的协议。说就算自己不在这里了,心也一直和她同在。
“你什么时候走啊?”李娇语气低迷。
“在收拾东西了,弄完应该就差不多了。你要不要过来,待会收拾完了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
“行吧,我过来了。”说完挂了电话。
李蔓把书架上的书一点点拿下来,整齐地放进箱子里。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还以为是李娇,就扬声让她进来,门没锁。
门被推开,但是脚步声不对,有点沉还有点重,不像是女生轻巧的脚步声,也不是秦维桥的。李蔓心里一寒,抓过地上一把用来撕胶带的美工刀,把刀尖又推出来一点,紧紧握在手里,快速起身转头就想往门口冲。
但是看到来人时,脚步一顿,心下卸了几分防备,但还是握着手里的美工刀双手背在身后,笑道,“李大哥?你怎么来了?”
李修永就站在过道和客厅的交界处,看着地上散落的纸箱子、空荡荡的卧室以及纸箱子里的书,开口道:“看到秦导从你这往外运箱子,估计你是要搬家,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没什么,只是有一些书而已,很快就收拾好了。”李蔓不动声色,把手里的刀锋收回几寸,笑道。
“李记……你要搬家?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我帮你吧,也快一点。”李修永说着自顾走过来,脸一直低着,李蔓并不能看清他脸上的神情,但是她可以感受到他肢体动作间流露的挣扎。
李蔓退开几步,让开位置,慢慢往门口的方向挪步。“可以啊,那麻烦你先帮我收拾一下,我去楼下给你买瓶水,我刚从外面回来,现在家里什么也没有。”
李蔓笑了一下,把拿着美工刀背在身后的手慢慢落到身侧,捞起桌上的手机说是做为付款用,和往常一样朝着门口走去。
在和李修永隔着两步,擦身而过的时候李蔓被他叫住了,语气莫名,似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李记,你说过要帮我的,还记得么?”
“我当然记得,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会尽自己的力量去给你提供渠道和帮助。”李蔓给予他肯定的答复,目光直视他。
“好,但是——我想用自己的方式。”说完李修永抬头,对李蔓笑了一下,平时老实憨厚仿佛老儒生似的脸,却在这一瞬间在李蔓面前好像变得有些扭曲,伪善的面具一下子被撕开,露出底下血淋淋的真面目,仿佛从地狱的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恶鬼,狰狞地想要把桥上的人往下拽。
她意识到不对,寒意快速朝她侵袭,心里一阵胆寒,浑身汗毛倒竖,心悸异常,那种被僵尸王盯上的恐惧感又一点点把她包裹。
跑!对,赶紧跑!
这是她脑海里下意识的想法,于是她拔足狂奔,朝着门口的方向拼命奔去。
可是就在她快要跑出去的时候,身后的人仗着自己常年的工作经历,沉重的脚步声急速响起,几步靠近五指用力地抓住她肩膀制住了她,她想放声尖叫,吸引隔壁住户的注意力,可是嘴被捂住了,只能从喉管里溢出一丝挣扎后的痛苦嘶鸣。
接着一只有力的胳膊勒在她脖颈上,带着她脑袋不住地往上仰,被绝对力量压制住的恐惧感让她只能害怕地急促呼吸着,怕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会是最后一次。因为被卡住喉管,脸上因为窒息而浮上一片血红,嘴里发出嘶嗬声。
手里的刀被夺了过去,架在了脖子上,逼近着她的喉管,手机已经被拍开甩在一边。李蔓被拖着往房间里面倒退,离门口越来越远。她心里惊惧异常,想要挣扎,可是又害怕激怒李修永,导致架在自己喉管上的刀失去分寸,割开自己脆弱的喉管。
于是只能强装镇定地被迫跟着往房间里退,想着要怎么和他说才能让他放开自己。李修永比李蔓高出一个头,被架着往后退的滋味不好受,脑海缺氧,感觉随时都会因为窒息而死,只能踉跄地跟着往后退。来到了沙发边上的桌子前,似乎在书堆里翻找着什么。
这时,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屋内两人精神顿时高度紧绷。李蔓喉咙里嘶嗬着想要传递什么,估计是李娇过来了。现在她倒是期望李娇能发现屋里的异常,然后报警。
李修永则是止住了搜寻的动作,拖着李蔓来到了墙角,自己矮身贴近三角墙根坐着,让李蔓在外面遮挡住自己的身形。
李修永有些紧张,但是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在李蔓耳边响起,“我会松开一点制住你脖子的手,你要像以前一样让外面的人进来,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样。毕竟,夹在脖子上的刀可是不长眼睛的,知道了么?”
李蔓在他的挟制下艰难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会照做。于是扣住自己脖子的手力度放了些,但还是限制着自己的活动,美工刀更贴近了自己脖颈,李蔓能感受到自己喉管的跳动带动着美工刀也在跳动。
不能急!李蔓掐了一把自己大腿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止住因为吸到新鲜空气而不断咳嗽的自己,强装淡定的开口问门外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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