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日都是躺在母鸡的环抱中度过,深切的反思过自己为什么能如此淡定,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就在他想抻抻脖子时,竟发现头顶的蛋壳有异想,耳边传来另外一只小鸡的叫声。
带着些许期待的用小嘴啄着周围的蛋壳,很快就啄开了一圈,用力的撑出脑袋,嗅着外面的空气,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他尝试着叫出了声,听着“叽”的一声响,那老母鸡似是能分辨两只小鸡的声音,兴奋的站了起来。
王耶啵疲惫不堪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和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样,他以为顾家大房到底应该是比茅草屋要好,却同样是穷的,这是一个矮棚子,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废品。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身前的大母鸡,果然是很精瘦,浑身上下都是些麻点,在一身发黄的羽毛中显得格外清晰,头上的冠子有很大一丛,看着很是像鸡冠花,再往后的日子里他都称老母鸡“麻将”。
他想歇会儿,可是旁边的另一只小鸡确是不令他如愿,老是用着它的脚踢着玩,仗着自己比较“大”的优势,在“麻将”的身下窜来窜去,这才引起了王耶啵的注意,平日里他对这些事都很冷淡,也根本记不清上一世的这些小鸡仔同胞。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过一天算一天,眼下这旁边的小家伙身上的毛发已经干了,毛茸茸软乎乎的一片在他眼前晃着,身上也同样有些“小黑点”,尤其是嘴间上部分窜着一抹黑,倒是格外有趣。
在王耶啵眼里也仅仅是有点趣味,但眼下它的动作竟差点将他挤在麻将的屁股下方,冬日里“麻将”的羽毛很多,同样的屁股下的毛发沾了些许鸡屎,这另他无法忍受,挣扎着往前端爬去,只是他的腿还软弱无力,没有支撑,仅仅让他趴了一会儿,这也让王耶啵有些许疲惫,纵使他有在强大的心理,也不会允许他会屈服于鸡屁股下。
忙碌了些许时候,头终于露出来了,身子还不情愿的扭来扭去,“麻将”似是有感应般,硬生生地又把他挪到了正中间,那股难闻的味若隐若无的在他鼻尖飘过,他又奋力的爬啊爬,就在他看见胜利的曙光时,“麻将”又将他推了回去,当他第三次努力的爬出来时,“麻将”发出了“咯咯咯咯咯咯”的警告声,他被啄了一下推了回去。
旁边的那只“小黑点”也在“叽叽叽咕咕咕”的叫着,饶是王耶啵也看出来了,这家伙分明是在嘲笑他,那豆粒大小的眼睛明晃晃的瞅着他。
他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他也有尝试“叽叽叽咕咕咕”的与“麻将”交谈,很显然,那简直是对牛谈琴,等啊等,盼啊盼,终于夜幕降临,老母鸡“麻将”也进入了梦中,这一刻他仿佛获了新生。
夜晚,月色朦胧,月光照映进来,地上洒满了斑驳的光影。登时棚子外有身影经过,王耶啵伸出脑袋就那么直直的望着,直到那人停下来站在门口小声嘟囔:“有点可爱”。
这声音很熟悉,是那位救过他性命的顾一野,虽然这命对他来说意义并不大,内心深处却还是有些感激之意,毕竟谁在生死关头都会存着一丝希望渴盼活着。
他仰起头与顾一野对视,大概年纪与上一世的他一般大,正是读高中的年龄段,这般想着却突然被少年的眼神顿住了,他一直以为年轻时的顾一野应是一副清朗如明月的模样,没成想恰恰相反:青白的月色冗着少年低垂漆黑的眼,目光深邃,这是一张英挺桀骜的脸,混着一股野劲儿,莫名吸睛。
王耶啵开始神游了,他知道的顾一野,每每总喜欢捉弄他,再眯笑着双眼,眼里的温和仿佛要溢了出来,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温润如玉的人,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吗?年轻时倒是长着一副与名字相得益彰的脸。
其实不怪我们的影帝肖战,他来到异世,就没打算遮掩自己,眼里的那股野劲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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