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果然传来声音,实在是吵得没办法,肖战打开门,不怒自威,眉毛微皱道:“什么事?”
那男人姓顾名大海,女人是他老婆村里人都叫她阿玉,夫妻倆孕有两子,大宝顾川,小宝顾山,与顾一野同大。
“一野啊,你婶婶觉得家里米少了,想问问你情况,”顾大海腆着脸问道。
“叔,我没见着,今儿个我与爷爷在院子里织竹编”,肖战早已把顾一野的记忆摸透,知道顾大海是个妻管严,但素日里待以前的顾一野还算是不错,此番算是为了感谢顾一野让他重活,耐心的跟顾大海解释。
可旁边的阿玉得理不饶人,见着顾大海就指桑骂槐:“有些人手脚不干净,自己还不承认了,那桌上明晃晃的摆着几粒米,当我们眼瞎吗?”
肖战见此情景,知道是怀玉这女人在外面不顺心,在家里搁这撒气呢!本来还算好的心情急转而下似那天从晴忽转多云。
“顾大叔,我是拿了”。
“那看吧,家里少了那么多米,这下好了,家贼难防”。
王耶啵听了,小脑袋跟着一动一动,好像在听着八卦一样。
肖战瞧着毛绒绒一团,站在桌上一愣一愣的,火气也没了,神色清朗道:“我没多拿,不见的米,你们还是自己找,毕竟家贼难防!”
这番意有所指,阿玉眯着眼睛,神色闪过一丝慌张,暗自纳闷:这顾一野什么时候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怼他们了。
恰巧顾爷爷步履蹒跚走了进来,老脸和蔼可亲的看着肖战说:“一野从不撒谎,大海你和儿媳回去好好反省”。
这话一锤定音,无人敢反驳,众人作鸟兽散。
肖战赧颜,收起表面上的浑不在意,端正态度道:“爷爷,我有不对,您教导过我不私自取别人之物”。
顾爷爷瞥了一眼肖战,不置一词,稍后将目光转移到躲在肖战手边的小鸡仔身上,半响,嘴里一边嘟囔:“小家伙看起来挺灵性。”一边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一野啊,你有两错,一不应私自偷拿大房之物,二是,为人品性要温和善良。”
肖战头一回不敢直视眼前的顾爷爷,他代替了别人孙子的身份,行事也不乖张,可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年代,品性善良能得到什么?眼下羽翼并未丰满,老爷子的眼神分明多了一丝探究,他只好点头称是。
王耶啵见着眼前的顾爷爷没有敌意,果然跟上一世一样,是个很好的人,他露出个脑袋,矜持的点了下头,跳了出来,一举一动说不上的优雅。
“呵,这家伙挺会取悦人”,肖战瞧了又一副没个正经的用手拨弄着王耶啵的翅膀。
王耶啵一动不动,任那人玩着他的翅膀,虽说是玩,动作倒也轻巧,顾爷爷此次罕见的没有批评,转背走了出去,继续在院子里编起了竹笼。
王耶啵自又变回了小鸡仔,恢复了本就沉默惯了的性子,再加上无法吐露人语,倒也颇觉自在。
可身体里突然一阵倒向,尾部似有什么东西要流出,他惊觉不好,不会是吃完要拉吧!这可急坏了他,一向淡定如初此此刻在原地焦急的跺脚,来回在巨大的手掌旁踱步。
肖战见了没有任何动静,慵懒的将手收回,交叉在胸前,往后依靠在墙上,整一个我看你要做什么的姿态。
真是混蛋!!!
王耶啵环顾屋内,压根没有卫生纸,连普通的纸都未见着,瞧见桌子旁边摆着一沓纸张,想也没想,往前跳去,就他那小身躯刚学会走路怎么可能飞得起来,一下子就往下落,可是身体上的不适在催促着他。
这一飞可吓坏了肖战,立马伸手接住,收起掌心,疑问道:“怎么呢?想找老母鸡?”
王耶啵听了,小脑袋连忙点了起来,若是放他回草地也不错,最起码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如厕,虽然小鸡拉屎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可他就是觉得羞得厉害。
肖战心里竟意外有丝不舍,但还是放了他,门外的麻将带着小黑点在转圈圈,似是想找出路突围进来,他见了内心兀自笑着:看不出来鸡们也是挺重情重义,倒是比有些人强多了。
王耶啵一出来,虽是很急,但步履轻盈,仍然保持着那份高冷,优雅的一步一步往角落走去,那是他早就选好的地方,身下是柔软的草皮,周围的草较为茂密,还有着几朵嫩黄的菊花欣赏,一阵惬意。他迅速走了进去,蹲下去拉了出来,在哼唧哼唧的走了出来,过程流畅的不可思议。
不远处的肖战意外的发现:小鸡为什么上厕所要躲着蹲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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