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自是不敢耽搁,她扶着楚徽冬的手就朝着内间设置的小屋里走去。

    楚徽冬只等着这丫鬟将她扶着进屋子里后,再去寻太医,她就可以朝着祁萧消失的地方寻过去,若是后面有人问起,她就说自个儿肚子疼找不到更衣的地方。

    果然,那丫鬟瞧见周围没个有空闲的人,周围的守岗的内侍定是等闲人使唤不动的,只慌忙将她安置在榻子上,就匆忙跑出去寻太医。

    天家的屋子,即便是临时布置的,也是格外的精美和华贵。

    楚徽冬撑着身子纤细白嫩的手指微微的蜷缩了一下,这样熟悉的手感,让她犹如针扎,不由起身立在一旁。

    东宫也有这样一张榻子,上面也是铺就了绣着山河图的垫子,丝毫不扎人,不着衣缕的躺在上面甚至有些痒。

    即便是后来祁萧的眼底都掩饰不住对她的厌恶时,因着这副冠绝天下的容貌和细嫩的身子,每月总是有那么几日祁萧会带着醉意寻到她的屋子里来。

    有一次,祁萧许久没来她院子里了,她特意熬了药膳,盛着前往前厅,刚走到书房门口竟是被一个婆子拦在了门前。

    她记得,那是沧兰身旁的老人。

    “哟,太子妃可是没能赶巧,咱们淑兰侧妃刚进去呢,太子统特意吩咐了,旁的人一概是不能打扰的。”

    语气已是不屑到了极点,楚徽冬瞧了眼紧闭着的房门,祁萧竟是任由沧兰的一个下人这般侮辱于她。

    她再是不要脸面,也容不得人如此践踏。

    回到院子就将那药膳自个儿喝了,她现如今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能享受尽天下美食的楚徽冬了,一寸一粒皆是由祁萧赏赐,就是熬膳用的老参都是祁萧去年赏赐的。

    喝了药,身子暖和些,即便是有些微凉的初冬,楚徽冬半依靠在榻子上,小脸红润润的。

    原本是以为祁萧定不会来了,可刚睡得深了,就被一双大手捞起,她双眼挣开瞧见是祁萧,心中正是在为下午的事情恼怒,自是不愿意配合。

    祁萧也不发怒,那副自得闲适的神色,更像是将她当做猫儿一般的逗弄。

    只将她剥了一个干净,神色上分明是将下午发生的事情没放在心上。

    那样的难堪,自那日后她再也未曾在那张塌上歇息过。

    楚徽冬猛地回神,她拢了拢衣衫,目光从那榻子上移开。

    这间屋子周围也不是没有人,周围都有内侍守着岗,楚徽冬小心的试着将脚踏出去,秉着息轻轻的假装很自如的将脚放下。

    那些侍卫竟是瞧了她一眼就不管她了。

    楚徽冬将自己深深提起来的气,又缓缓地放下。

    此刻已是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楚徽冬顾不得许多,连忙朝着方才祁萧和沧兰消失的地方跑去。

    皇宫的地方她上一世只来了一次,根本找不到北。

    撞到人的时候,楚徽冬正远远地瞧见沧兰和祁萧马上就要消失在转角,她心下一慌就想要不管不顾的追上去,却撞上侧面一扇门里走出来的男人。

    楚徽冬猛地后退了两步,不受控制的跌落在地。

    她顾不得屁股被跌的生疼,这可是皇宫,万一是冲撞了哪位大人物,这一世她也不用得偿所愿了。

    楚徽冬仓促间抬首,但到底是摔疼了,眼底不由得涌上了水雾,在朦胧的水雾间,她竟是瞧见和上一辈子最后看见的男人。

    还是那一身玄色道袍,满头乌发被紫玉金冠束起,面容俊美,剑眉凌厉,眸光如墨点,内敛却又亮的惊人。

    楚徽冬心中不由升起几缕委屈,控制不住的嘟了嘟嘴,上一世他可是奋不顾身朝着自己奔来,此刻将她撞落在地,却是负手立在原地。

    祁云鹤对于几次三番都偶遇这楚家嫡女已是习以为常了,只是每一次都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他方才就瞧见了,定是知晓今日宴会的目的,她倒是穿着素雅。

    只可惜这张面容不能用帷帽遮盖,反倒是因为她粉黛未施,配着这白玉染淡绿的衣衫显得格外的秀丽,颇有几分清水出芙蓉的意思。

    只是听闻最是端仪不过的闺阁典范,当初在外乱跑不说,此刻在外男面前竟是露出几分委屈的意味。

    祁云鹤瞧见了那嘟起的粉唇眸光敛了敛,嘴角轻轻一勾,倒是有意思。

    楚徽冬眼底的水意散去,连忙站起身,忍着痛拍了拍身子,一抬首就瞧见了一旁立着的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光。

    那魏吉一直跟在祁云鹤的身后,自是瞧见了全部的过程,他的眼眸转了转。

    “哟,这位姑娘怎么如此痴痴看着王爷,可是瞧的心中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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