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徽冬被这话臊的满脸通红,她这才注意到身后跟了一个年轻人,长得白净,眼眸细长,给人一股子强烈的精明相。
她仓促的瞄了一眼,匆匆福了福身子,说了句失礼,就慌忙拖着疼痛的身子原路跑了回去。
偏偏此时一阵微风拂过,女子的衣裙被风吹起层层涟漪,右耳上的耳铛因为方才一跌本就摇摇欲坠,此刻被风一吹,竟是顺着风就从那细白的耳上落下,又一路滚着落在了一双黑靴边。
祁云鹤目光在那白玉质地,铛的铃铛是纯金制造的小巧精美的耳铛上一顿,本欲径直离开。
却又突的想到了什么,随即随手将那耳铛拾起,捏在手心中,阔步离开。
魏吉一愣,目光到有几分意外,他这位表哥在年少时倒与如今气势威严,目光凌厉不同,是个如琢如磨的皇子。
心中定是明白这姑娘家的随身物品若是被有心人捡到作出一二动作或是言语,对姑娘家的名声可是大有妨碍的。
但,终归是对这为身份不俗,长相更不俗的楚姑娘有些不同的,不是吗?
楚徽冬脚步慌乱的回到房间后,屁股疼的竟是连软凳都不敢挨着,那榻子倒是柔软,但她却是万万不会去坐的。
因此等着丫鬟将太医带来的时候,瞧见楚家大姑娘倒不是如这丫鬟说的肚子疼,那立着的姿势和微微蹙眉的神情,坐在凳子上后那顿时变色的脸色和痛苦丝毫没有逃过太医的眼眸,这分明是痔廔!
太医是倒是习惯了各种各样的病症,但于礼法而言,闺阁女儿家自是要脸面的。
于是太医先是隔着绣帕把了一下脉搏,然后语气谨慎的问道:“姑娘可是有些坐不得硬凳子?”
楚徽冬闻言一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姑娘可是近日里膳食上多辛辣和重口事物?”太医继续问道。
楚徽冬本欲摇头,但眸光猛地对上一旁立着丫鬟,突然想起方才自己撒的谎,若是吃的辛辣了倒是真的会引起肚子不是福,于是她只得点头,回复道:“这几日在膳食上确实是贪辛辣了一些。”
挨着绣凳的屁股犹如针扎一般的疼,楚徽冬蹙着眉,有些控制不住轻轻的抬了抬屁股。
太医眸光一敛,微微颔首,随即起身到一旁提笔写下方子,说道:“姑娘日后还是要以清淡饮食为主,这方子虽是清火为主,但到底是姑娘家本就阳火不足,还是少喝为妙,多在饮食上下功夫才是正途。”
楚徽冬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瞧瞧松了口气,跟着起身。
心中只想着快些送走太医,然后让人给母亲带个信儿,去给皇后娘娘请个罪,应该是可以早些归家的,毕竟这宴会于她这位有婚约的姑娘而言可是并无什么意义的。
可刚送走太医,还尚未开口去请人告诉母亲就瞧见一个穿着比之一般宫里丫鬟更精细的姑姑领着四个小丫鬟走来。
那姑姑的架势分明是朝着她走来的。
果然。
“楚大姑娘,皇后娘娘有请,请随奴婢移到太平阁里。”
“这位姑姑好,娘娘若是还请了别的姑娘,我也可携手而往呢?”楚徽冬虽知道自己不该问,但她真的是疼得慌。
那姑姑目光冷淡的瞧了眼眼前娇滴滴的楚家女,回复道:“娘娘也不是谁都能见的,姑娘这就随奴婢走罢。”
楚徽冬脸色略一白,她一个待嫁的女子,为何会被皇后娘娘单独见呢?
那姑姑催的急,楚徽冬只能强压着疼痛,随着前往太平阁。
今日其实天气微凉,正是适宜,但这位楚大姑娘属实娇贵,不过一会儿那张面容上竟是起了薄汗,面容白嫩,瞧着格外的水嫩,又显得那右侧鼻翼上的黑痣格外的精巧。
这屋子里竟是有许多的人,楚徽冬小心的瞄了一眼,隐约瞧见正首上一张铺着明黄色软垫的楠木榻子上端坐着明黄色衣袍的男子和身披霞凤云肩的女子,竟是皇帝也在?
屋子两侧一溜分别摆下四把椅子,两个椅子中立着茶几。
楚徽冬不敢乱瞧,微微莲步行至中间时,方福身。
“楚家女,楚徽女给陛下和娘娘请安。”
自楚徽冬进门,端坐在上首的皇后就一眼都未错开的瞧着,倒是个精致漂亮的,如此风流,即便是瞧惯了这皇宫中各色颜色的皇后也得赞叹一声。
只是这耳铛,却是只有左耳的在,若是其他女子,此刻众人都会怀疑可是丢了或是怎的,但若是楚家嫡女,是出了名的端仪,就会让人不禁怀疑这难道还有什么说成不是?
姜夫人也是瞧见了,她清楚,女儿出门时分明是戴了两只耳铛的。
端坐在一旁的刘氏,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更别提两家本来因着一些事情关系就不好,此刻瞧见了,她带着笑的声音犹如长辈关心晚辈一般的问道:“哟,楚大姑娘这耳铛可是故意少戴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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