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徽冬从来都是娇气的,楚家三口人把她当眼珠子疼宠着,根本未经历任何的苦痛。
初次见面那次,她就像是一尊白玉做的小人儿,那样的精致和可爱,和他这落魄的皇子一比较,她的眼眸里是那样的明亮,对这个世间所有的事物除了几丝好奇,就是那种漫不经心的娇蛮。
只有自小宠爱的孩子才会这样,更何况她的出生可是只少许少一些公主罢了。
更别说她身后跟着的一众丫鬟婆子,个个小心翼翼的护着伺候着,瞧见了他表妹沧兰时候的模样他深深的记着,当时那写歌丫鬟虽没有面儿上表现出来丝毫的轻慢,但都是一个个亲自给表妹擦过了手,洁过了面才让她上去和楚徽冬玩耍。
那晚上回出了楚府的门,表妹就委屈的哭了一路,那轻轻压着的痛哭,让他恨不得回楚府为表妹讨个公道。
他那是年少,被气晕了头,就要起身去楚府讨要个公道,却被表妹一把拉住衣袖,说是不难为表哥。
自那日起,他就知道,他的妻子该是表妹这样善解人意,温柔温婉的姑娘,而不是一个被家里人娇惯的目中无人的大小姐。
楚徽冬等着祁萧行完了礼,早就想跟着一起出去了。
谁知那刘夫人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又开始说话。
“哟,三皇子方才不过来,此刻过来,可是为着什么人不是?”
如今楚徽冬和祁萧还有两月就要成婚,老一辈的人开个一二玩笑倒是不妨事儿。
楚徽冬心知肚明祁萧这般上心的可不是为她,怕是今日入了宫也是因为参加了宴会的沧兰,深怕沧兰被北定王瞧上吧。
说起来,这沧兰能引得祁萧如此喜欢,长得倒是确实有几分姿色。
和她的明艳不同,沧兰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味道,温柔小意的,那个男人不为之心动一二呢?
祁萧倒是落落大方,带着少年意气的考笑了笑,反问刘夫人道:“夫人这话倒是还有什么说成不是?”
“三皇子折煞我了,我也就是瞧见了楚大姑娘,这可不得问上一问吗?”
这话一出,惹得众人发笑,倒是刘夫人瞧了眼一旁立着的楚徽冬,只见她眉眼低垂,神色淡然,似乎众人明里暗里说的楚大姑娘不是她一般。
只是那刘夫人是个心气高的,但到底她的女儿还未说人家,三皇子当初不显,如今瞧着却更是个好的。
反而是没了背景雄厚的母家,只能是是要依靠妻子的娘家,到时候她的儿子不就是三皇子嫡亲的兄弟?
况且三皇子也是个有本事的,如今瞧着式微,但日后的光景谁又知道呢。
再不济,日后也是个体面的郡王爷呢,生个儿子也是带着皇家血统的。
刘夫人眼眸转了转,瞧了眼默不作声的楚徽冬,心想,当初瞧着倒是个灵秀可人的,如今越发大了倒是越来越木楞。
楚徽冬此刻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人评价了木楞,甚至已经开始想要截胡她和祁萧的婚事了,她屁股现在疼的有些发麻,只想着快些离开。
若是有机会,就将祁萧和沧兰的奸情揭发是最好的,若是不行,她只要能早些回家,养一养身子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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