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楚徽冬忽然瞧见窗外的有一个笔直高大的身影提着一把枪走了过去。
楚徽冬瞬间心跳快速的加快,她忍着自己的那种空虚和恐惧,下了床。
她瞧了眼谁在一旁榻子上的玛瑙,瞧瞧屏息踩了软鞋就瞧瞧往着窗户前走了几步。
这一看,她就像是着了魔。
山谷里薄雾似散非散,在这静谧又满山翠绿的地方带了几分仙境的意味,一轮明亮的月光洒落而下,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在楚徽冬望过去的是一片空地,就在这朦胧之间,一个矫捷的身姿拿着一把红缨枪在薄雾间练武。
大开大合,却又不拘泥于一招一式。
她原本有些难受的心情瞬间都好了许多,在这一招一式中间,她分明是瞧见了面对困境的坚定,又像是瞧见了一往无前的勇猛。
明明她并不懂武,但却上一辈为自己找的退路就是死地。
那一片挥洒而落的鲜血,那模糊了她死路的红,那是她前世一辈子错误的爱恋,也是为父母哥哥大仇得报的昭示。
不知何时,祁云鹤已是练到了终结,她也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他快要结束了。
她心中的那一腔子的热血和委屈都在这一瞬间爆发。
滴滴滚落的泪水慢慢浸湿了她的衣衫,也润了她干枯惊惧了这样久的心。
失而复得,她为此而害怕重蹈覆辙,她这样的伤心,这样夜夜梦魇,难道是因为重新面对祁萧吗?
不,不是的。
她在害怕自己不能阻止,她在害怕重新失去。
失去她的父母,哥哥,甚至是陷入泥淖之后,又要残忍的选择生下注定悲剧的儿子。
祁云鹤收式后,眸光从那露出一丝缝隙的窗户里瞧进去。
如他所料的瞧见了一缕白色的绫罗,眼眸清浅的露出些笑意,随即樱枪一挑,将路边一朵不知名的花摘下,恰到好处的从那缝隙落入屋子里,随即消失在视线里。
原本是满脸泪水的楚徽冬被一朵猛然落入的小花一惊,猝然视线下落,那一滴泪珠滴落在杏白色的花瓣上,随即滚落进花蕊里,慢慢的消失不见。
她那张原本是苍白无力地小脸一愣,随即瞧着这花慢慢的红了脸颊。
不知何时,天慢慢的亮了,玛瑙睡醒了之后,瞧见床褥间酣睡的姑娘,瞧着倒是脸颊比起以往更为红润,她也没在意,心里还有几分高兴,心里想着姑娘定是因为在军营里瞧见了哥哥,高兴,睡得也好了几分。
只是她走几步,就发现窗户边的一个瓶子里不知何时放了一朵野花。
玛瑙:“?”
她和这花两厢对视,有瞧了瞧打开的窗户,突然恍然大悟。
等着楚徽冬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她起身后顾不得其他的,先是连忙踩了软鞋跑到榻子上瞧见了那花瓶里飘着的小花,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开心的笑了起来。
玛瑙端着水一进门,就瞧见自家姑娘那一张笑得及灿烂的小脸。
窗户大开,日光直直的落在她那张白玉一般的小脸上,长而翘的睫毛下是一双明亮的双眼,眸光温柔而欢喜。
挺翘的鼻梁下,那开心扬起的红唇和右侧鼻梁上的小痣对比鲜亮。
“姑娘,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楚徽冬刚才生害怕自己是做了梦,此刻瞧见了那朵花是真的,自是欢喜无比。
她悄悄的将心腔子里压抑不住的欢喜控制住,在脸色上不露出半分。
“没事儿。”
洗漱完之后,她又跑去细细的瞧过了那花。
“这花挺好看的,你可不要给我丢了,好好养着!”
但即便是掩饰,这语气之间到底是透露了几分娇憨和欢喜。
“哟,什么花这么好看,惹得在御花园看遍天下花色的楚大姑娘都要仔细护着呀?”随着声音传进来,楚千炀的身影出现在屋内。
楚徽冬脸一红,但在自己家的哥哥面前她素来是娇惯惯了的,她也不怕被笑话,就回了一句:“哼,御花园的花我是有幸瞧见了,但那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花,我呀,我就喜欢我瓶子里的这朵!”
话一说完,楚千炀还没能回嘴,楚徽冬就瞧见门外立着的魏吉和祁云鹤。
!!!!!
楚徽冬顿时尴尬的恨不得立马再世为人。
这她这是说了什么呀?
她唯独喜欢着一朵?
这这不是在变相的给祁云鹤告白?
楚徽冬心思几番纠结,面红耳赤,一时间找不到自己该如何解决面前的困境。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的不解决了。
“给王爷、魏少卿请安。”
她规规矩矩的立在地上,端仪的请安,但那双通红的耳朵,和绯红的脸颊却明显的说明了她内心的不镇定和羞涩。
祁萧刚出门就瞧见了三个男人围在楚徽冬的屋子前,远远地瞧见了楚徽冬那张涨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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