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同苏家原来是姻亲,谢婉柔自然知道苏远此人,小的时候她还见过苏远。
看见段嘉許跟苏远混迹在一起,她的心脏有一瞬是紧缩的,甚至有些喘不上气来。
但是,随即她又冷静下来。
段嘉許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但是了解归了解,她还是很生气。
可她没有立场生气,她只是跟何氏关系好一些,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寻常的女郎。
就这样憋着,更难受了。
所以,段嘉許追上来的时候,她险些憋不住,“你跟上来做什么?”
语气带着点恼意。
段嘉許闻言顿住,离她有半尺远,也不敢靠太近。谢婉柔对脂粉有些轻微过敏。
他不说话,谢婉柔更气了,快步向前走,心里腹诽,赵大哥都会解释,只有他白长了一张嘴。
“你别生气了。对身子不好。”段嘉許跟在后面,想了半天,憋出一句。
谢婉柔停住脚步,转过头,凶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
段嘉許有些无措,也不敢顶嘴,没回答她的话,解释道:“我不该听赵睿的馊主意,重新寻个法子接近苏远比较好。”
谢婉柔闻言气莫名地消了大半,她杵着没动,戴着帷帽,段嘉許看不见她的脸。
手指去挑她的帷帽,谢婉柔想躲,没躲过。
段嘉許看见她白嫩的脸,气得都红了,嘴巴无意识地撅起,分神地想,连生气都这么可爱。
他的嘴角也露了三分笑。
谢婉柔看着他穿着玄色的新衣裳,扮着与以往不一样的装扮,嘴角微扬,越发显得英挺俊朗。
结果这身装扮是为了姬女去的,虽然是军务,不免让人难过。
谢婉柔都觉得自己矫情。
“你还生气吗?”段嘉許斟酌一下,问道,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
谢婉柔忽然就软了,原来他也有无措的时候,“我没气了。”
只是也没搭理他。
几人既然到出来了,自然要在外面用过饭再回去。
于是就到了南阳著名的醉香居。
谢家有时候招待客人也会用醉香居的厨子,谢婉柔来的时候就点这位厨子专门做菜,也不怕忌讳了。
谢婉柔做东招待几人,问过几人意见,就点了菜。
段嘉許和赵睿中途报备了一声就走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等到饭菜端上来,二人才姗姗来迟。
原来是去换了身衣服。
段嘉許难得穿了件素青色的衣袍,头发用玉簪固定住,衣袖也没束,柔和了五官,多了几分文人的气质。
赵睿穿了件骚包的朱色衣袍,得亏他长得张俊脸,不然一般人都压不住这样的颜色。
赵浣喝的茶,差点没喷出来,“你们两个是被夺舍了吗?”
赵睿气得去踹她,正经不过三秒。
赵浣连忙躲开了,放心地拍了拍胸脯,“看来没被夺舍,还是我的好大哥。”
赵睿已经气不动了,落座后,否认道:“我不是你大哥,我是捡来的。”
戚明珠见状笑出了声。
谢婉柔也摇摇头,见怪不怪。
段嘉許盘坐在她身侧,身上已经没有脂粉味了。只有独属于他自己的干草和皂角的味道,干燥温热。
段嘉許在军营里训练,时常在草地上打滚,难免沾染上。
谢婉柔有些喜欢这种纯天然的味道。
嗅着干草味,心情好了许多,问:“怎么想起来换衣服。”
段嘉許坐得端正,闻言朝她的方向歪去,低头道:“不合适。对你的身子也不好。”
谢婉柔有点开心,她的帷帽没戴,她的表情一览无余。
段嘉許也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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