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赵睿和段嘉許的任务还是要进行的。
苏远对他俩好像没防备似的,一直带着他们出入他的地盘。
段嘉許暗暗觉得事情的不对劲。
一日,苏远甚至要带他们回苏家赴宴。
苏远难得正经了一回,规规矩矩地换了身宝蓝色的锦袍。
苏哲没有见过段嘉許和赵睿的样子,这得多亏了段嘉兴。
凡是有应酬的是都是他顶上,他这位大哥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跟苏远不逞多让。
段嘉許还是怕事情败露,悄悄在自己的眉眼上改动了几分,显得没那么好看,气质都内敛了许多。
赵睿给自己贴了个胡子,安上一颗痣。
这个宴会倒像是招徕宴会。
很多人都来头不小,宴会进行得如火如荼。
段嘉許和赵睿对视一眼,段嘉許借口如厕离开宴会。
苏家占地之广,段嘉許先换上了夜行衣,巡视了一圈,看到有几处重兵把守的地方。
先选了离内院近的那一处。
无声息地放倒守卫,进入房内,翻找了片刻。
突然听到一声,“啪”灯笼掉落的声音。
段嘉許连忙翻窗逃了出去。
路过的侍从警醒地呵斥:“谁?”
只见一道幽幽的倩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张清雅的面容显露出来,“是我。”
侍从看了一眼,恭敬道:“霍姨娘。”
“刚才我的猫跑丢了,你们去帮我找找。”霍香廖吩咐道。
侍从对视一眼,霍香廖显然不高兴,“我的话不管用了。”
“是。”侍从只能拎起灯笼四处去找。
霍香廖是苏哲的新姨娘,近三年来一直很受宠,侍从只能恭敬着。
——
段嘉許躲到内院附近的一间厢房,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阵呵斥,“苏静宜你想害死我。”
另一道声音婉转悠扬,带着冷意,“怎么,下手的时候,你不是挺赞同的吗?一出事就赖在我头上。苏栖你就是个孬种。”
苏栖恼火,“你以为那是好玩的,你是大牢没蹲够是吧!”
苏静宜也不客气,“你被打了,屁都不敢放一个,你很神气是吧!”
“你……”苏栖气急。
苏栖也就是苏家大郎,苏哲的嫡长子,说狠也狠,说怂也怂。
那批袭击谢婉柔她们的死士就是苏静宜撺掇他去花钱雇的。
苏静宜想讨好苏哲,又见他不满谢家很久,正好谢婉柔宴请了南阳的贵女郎,如果趁乱把谢婉柔杀了最好不过,如果没有,其他的贵女郎出事,她也讨不了好。
还可以帮苏家解决掉多年来的竞争对手,何乐而不为。
“你以为郡守大人不知道是我们苏家干的吗?”苏栖愤愤道,“你以为谢家那个老狐狸是什么省油的灯。”
“那又如何,即便谢婉柔死了,郡守又找不到证据,他能拿我们怎么办。”苏静宜不屑道。
苏栖不想跟无知妇人辩口舌,“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如果不帮我,我就把你做的事告到别处去,看看哪个哥哥愿意帮我。”苏静宜威胁道。
苏栖真的恼了,“我是你亲哥。你这样算计我。”
苏静宜眼里只有利益,“你别逼我哥哥。”
有时候苏静宜都觉得他真天真,会听信别人的话。
苏家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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