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
谢婉柔和段嘉許落入一个湖。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二人发麻,段嘉許死死拽着谢婉柔的手,环抱着她。
在湖里晃荡不久,段嘉許连带着谢婉柔游向岸边。
谢婉柔呛了好几口水,但是掉下来的时候被段嘉許抱着没有受伤。
反观段嘉許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他伤口还在流血,上了岸撑着地,喘着粗气。
谢婉柔担心道:“你的伤口需要包扎一下。”
段嘉許从地上起来,拉着她,道了声,“先走,我们不确定他有没有在崖下面埋伏人,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谢婉柔立马跟上他的步伐,尽量不添乱。
两人在草丛中穿梭,不敢说话,只听到两人的喘气声。
很快,段嘉許就在几棵环抱的树下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段嘉許先进去,环视一圈才让谢婉柔进来。
又找了枯枝掩盖了洞口。
这才坐下,松了口气。
“你有没有事?”
“你的伤口!”
两人同时开口。
本来是危险的境地,却涌现了一点不由分说的绮丽。
“我没事,来之前我就服过药了,身上也带着药。”谢婉柔率先解释道。
段嘉許放下心,意味不明道:“准备得挺齐全的。”
谢婉柔察觉到他的一些恼意,轻推他的肩膀,“我先帮你上药吧!”
段嘉許也没拒绝,事态从急,也顾不得男女大防。
解开绛红色的衣袍,后背被染得鲜红,分不清袍子本来的颜色。
裸露的后背是两道血淋淋的伤痕,黑衣人用足了力,血肉翻滚,隐约可见骨头,被水一浸泡,伤口边缘泛白,看着就很疼。
除去这些,他的背上还有许多疤痕,或大或小,或深或浅,杂乱无章。
谢婉柔没再看。
段嘉許坐着,他的个头窜得越发高了,背脊越来越宽广,谢婉柔半跪在他身后,直起身子来,才可以给他上药。
段嘉許有随身带金疮药的习惯,谢婉柔手生疏,但是好在动作轻柔又很快,她撕了内里柔软的布料给伤口缠上。
绕到段嘉許身上,清浅的呼吸落在他胸前,像在草原上点了把小火,密密麻麻地烧,烧得人心慌。
段嘉許一直没吭声,疼是真疼,脸色比纸还白,额头都是细密的汗。
谢婉柔一直尽量放轻动作也没用,她又绕到身侧打结,不小心碰到段嘉許的腰,他紧缩了一下,伴随着一声喘。
这声音一出,两个人都静了。
谢婉柔的手哆嗦了一下,肩膀忍不住抖了抖,窘迫地僵在那。
段嘉許喘过后,也愣住了。
见她羞窘的样子,斜歪了一下头,靠近她耳侧,忍不住道:“谢女郎,男人的腰是不能随便碰的。”
热气钻进耳廓,谢婉柔的耳朵乍红,半边身子都酥麻了,打好结,连忙躲到一边去了。
段嘉許看在眼里,心也跟着颤了颤,白玉的耳垂染上红,像染上胭脂似的,诱人得紧。
想到她的脖子唤道:“过来。”
谢婉柔没动,他只好过去,蹲在她面前,轻抬她的下巴。
“冒犯了。”
说罢,掏出金疮药摸在手上,用手去涂她脖颈的伤。
谢婉柔绯色的脸,烫得不像话,像一朵诱人的果实,诱得人想去尝一口。
段嘉許压下心里的杂念,目光落在她脆弱的脖颈上,那么细,手轻轻一掐就断。
但是她的胆量比她的脖颈厚实得多,这是段嘉許第二次佩服她。
涂完脖颈的药,她的脖颈也红了。
谢婉柔像个鹌鹑似地缩在一角,段嘉許不敢再调笑她,准备去外面再捡一些干柴回来。
“你去哪?”谢婉柔见他朝外走,连忙道。
“我出去捡一些柴,穿着湿衣服,晚上降温可能会发热,那就麻烦了。”段嘉許解释道。
见她惊慌的样子,又补充道:“就在这附近,我不走远。”
谢婉柔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你还受着伤,而且坏人来了,你赶不回来怎么办。”
段嘉許思虑再三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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