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雨已经停了,谢婉柔和段嘉許在附近幸运地捡到了干枯枝,也没遇到黑衣人。
回到洞穴后,段嘉許拿出打火石,熟练地生起火,洞里很快就没那么冷了。
段嘉許弄了个架子,把衣袍晾在上面烤。
又对谢婉柔道:“把衣服解下来烤烤。”
谢婉柔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了他的话。
衣袍挡住段嘉許的视线,谢婉柔开始解衣服。
谁都没说话,洞穴里只有她“窸窸窣窣”解衣服的声音。
谢婉柔后知后觉有一些羞耻,佝偻着身子把上襦递过去。
段嘉許看见一只瓷白的手从衣袍后伸出,手上是堇色的上襦,明明什么都没看见,他却觉得浑身燥得慌。
“怎么了?”谢婉柔有些焦急的声音传来,段嘉許连忙接过,道了一句:“没事。”
入手的面料柔软得不行,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像谢婉柔这个人一样。
段嘉許红了耳廓,把上襦搭在架子上,红色和堇色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问了一句,“你冷吗?”
谢婉柔搓了搓手臂,轻应了一声。
“离火堆近点。”段嘉許伸手添了点柴,把火拨旺。
谢婉柔移过去了些,好受了一点。
但她的影子清晰地映在衣物上。圆润的肩头,纤细的手臂。
段嘉許狼狈地扭过头,望着洞外,期望段嘉兴早一点找到他们。
———
天渐渐黑了下去。
段嘉許的衣袍已经干了,谢婉柔也换上了上襦,段嘉許出去找他捡柴的时候挖的陷阱,这回谢婉柔没去。
段嘉許回来得快,陷阱抓了只兔子,他手脚利索地处理了兔子,架在火上烤。
谢婉柔披散着头发坐在火边,帮他添柴,莫名想到之前那次野炊。
现在是两个人,又是不同的心境了。
兔肉烤熟后,段嘉許用匕首切成小块用叶子垫着递给谢婉柔。
剩下的段嘉許直接上嘴啃,吃得快,却不难看。
谢婉柔吃了几口,看着他,问道:“你去过战场。”
段嘉許点头,想到背上的伤,“去过,长的时候,一去就是好几年。”
大秦虽然看起来比较安稳,但是西北的北狄和西南的南蛮,时不时地骚扰边境,彼此之间大战没有,小战不断。
段嘉許随着段其鸣和段嘉兴上过战场,也随着二哥段嘉随上过战场,他去过西北,也到过西南。
段嘉随就一直驻守在西南。
段嘉許也是前不久才从西北回来的。
战场上远比他们现在经历的残酷得多。
段嘉許没再多说,怕吓着谢婉柔。
谢婉柔却没有多害怕,越发钦佩段家军了。
“你再讲讲吧!我想听。”
段嘉許只好捡打仗的时候发生的趣事讲。
讲这些的时候,他的身上有一种不一样的光彩,人也柔和得多。
那是他驰聘的地方,也是他绽放光芒的地方。
谢婉柔从他的言语中勾勒出,少年意气风发的他,上阵杀敌,在马上恣意飞扬,手持枪,与同伴并肩作战。
闲暇的时候,就在草地上踢蹴鞠,累了就躺在草地上,渴了就去和冰川消融的雪水。
那样的日子,快乐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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