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个疑惑,楚锦知合上幸运本本,给自己留了一盏夜灯,躺下准备睡觉。
正要进入梦乡时,他听到一股讨人厌的刺耳声,仔细一听,是利器割裂玻璃的声音,还伴随声声微弱的猫吟。
楚锦知蹙着眉头,靠近他房间的三楼玻璃窗前,瞳孔一缩,是沈牧晢的原型——折耳猫。
柔和的月光铺洒在他身上,蓬松顺滑的毛发更显光泽,灰白相融,棕灰色的猫眼掺杂着他读不懂的情绪,后腿淌着一行触目惊心的血痕,不由地令楚锦知心中一紧。
此刻,楚锦知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一秒绷断,神色冷静地开了窗,把一大只猫抱进来。
楚锦知迅速搜出家庭救急医药箱,熟练地帮他剃了后腿上的那一撮猫毛,清理干净血迹后并完美的在纱布上打了个小型爱心。
沈牧晢痛苦地趴在书桌上,不争不吵也不闹,任由他处理伤口,轻柔的手法和力道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等楚锦知停下动作之后,折耳猫微抬起受伤的后腿,熟悉的爱心入眼,他不加掩饰地轻笑,收好舌尖的倒刺,往楚锦知的手心处舔了舔,表示感谢。
楚锦知盯着原型的沈牧晢,想动手把他抱走,抬手的那一刻,他被“攻击”了!
他被一只猫舔了!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急……
一整条鱼原地石化,心底炸毛。
沈牧晢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优雅地转身舔毛。
楚锦知回神,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书包里拿出那张标志性的沈牧晢的水卡,远远地丢到桌面,转身蹦回床上,拿薄被蒙住脸,颤巍巍地说:“你的水卡落在我的杯套里了,你赶紧拿了走。”
沈牧晢摆烂般地躺在桌面,声音虚弱,幽幽道:“走不动。”
“那你滚。”
“喵!”
楚锦知屏住呼吸,捂紧耳朵,翻身说:“我睡着了。”
沈牧晢自知不能把人逼得太过,适可而止地把那张水卡揣进猫肚,小心翼翼地走回原位,安静地躺下眯眼睡去。
而,楚锦知这条心大如太平洋一样的锦鲤,在说完那就话后也安然睡着。
隔天,楚锦知一觉醒来,看到书桌前那一团白灰色的毛绒团子,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闪,却发现身体已经贴墙了。
“你怎么还没走?”楚锦知边叠着被子,边问。
“喵~早。”沈牧晢打了个猫哈欠,面色如常地跟面前死鱼眼的人打招呼,接着道:“你能不能送一程?”
冷脸的楚锦知本能意识地给他下逐客令:“不能。”
后知后觉,他这个星期还剩下一次拒绝别人的机会了,要不是超额拒绝会扣掉许愿值,他才不愿意呢。
“喵~嘶,真的走不了了。我借你水卡刷,你扶我一路行吗?”沈牧晢化为人型,一张生人勿进的厌世脸装着可怜,装模作样地走了两步后,双手扶着桌面,痛苦面具上身,但不忘拿出水卡当作诱饵。
床上的被子乖顺的变成了豆腐块状后,楚锦知才拿正眼看着那只被称为校霸却各种行为都不似校霸的折耳猫,内心焦灼地向病猫作出妥协。
“我不是一条物质的鱼,才不会因为钱向本能低头。”正快他收起来时,楚锦知红着脸,一把夺过水卡,口头上还不肯妥协地说。
他才不会承认他是为了那张巨额水卡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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