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冷得像个木头一样,打架了?不像啊,要是和晢哥打架,你现在不会还坐在这里了……”姜与盼继续推测。
姜与盼秒看到抽屉里亮屏的手机,眼疾手快地掏出来接收到了来自晢哥的信息问候。
“-你问他滴眼药水没?”
姜与盼充满怪异的眼神在后桌两个人之间扫视,深感自己必须采取点措施,帮助他们缓和关系,不然他会被冻死的吧。
然后,他趁着课间这会儿,光明正大地把手机举到楚锦知的面前,给他看沈牧晢发来的信息。
“姜与盼!手机没收,这周都收了你两个手机了,屡教不改……你们两个给我出来。”教导主任站在窗户边伸手把他的手机抢过,气急不已。
“我草!”姜与盼吓了一大跳,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和教导主任干瞪眼了会,就被叫出去了,连带着被动违规的楚锦知。
出门前,沈牧晢示意了姜与盼一个“他要是有事你就完”的眼神。
从座位上经过时,楚锦知的手背骨不小心撞到了沈牧晢的椅子,痛感从手上开始蔓延,他忍着没有叫出声,等出门一看,手背都青了一块。
姜与盼磨磨蹭蹭地跟着,和楚锦知咬耳朵:“楚锦知,待会你就说我逼你看的,责任在我啊。”他可不想和晢哥干架,那比没收他手机还要痛苦。
楚锦知有点想笑:“这借口太扯了,我的眼睛长在我自己身上。”
“啊这……好吧好吧,那我完了……”姜与盼摇头晃脑地嚎啕。
一节课之后,他们从办公室出来,姜与盼收到了教导主任的检讨书大奖,并成功失去了一台新手机,而楚锦知仅以扣分告终。
楚锦知心想姜与盼经常和牧哥一起,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吧,打探道:“你觉得牧哥刚才是什么意思?”
“我管他什么意思,反正我即将被打这事是真的,你借手机给我买套护甲呗……”
楚锦知看着姜与盼愁眉苦色,一脸下一秒就要世界末日的既视感,迟疑开口:“他……这么凶残吗?”
姜与盼贴近他的耳旁,细声呢语:“高一那会儿,他把一男的手打脱臼了,但是最后还好接了回去,吓得我躲了他一个星期呢……”
楚锦知大惊失色。
“铃铃铃,下课时间到……”
“下课了,我先去抢饭了……”姜与盼头也不回地跑向楼梯。
楚锦知都没来得及跟他说声再见,人就跑得没了踪影。
脑海里挂记着沈牧晢那句话,他绝对先回教室拿眼药水好了,因为左眼还没痊愈,他不敢快步跑,怕摔个鱼吻地板。
刚进教室门,沈牧晢回看他一眼,就面无表情地转头了。
楚锦知嘴角下弯,不理睬他,进去内座收拾好书包,转身就走,留给他一个无情的背影。
沈牧晢抿着嘴,默默肩挎起书包,跟在他身后一同出去。
楚锦知在准备下楼梯时视线往后看了一下,因为左眼还未痊愈,看东西时不时有些模糊,但他没在意,脚步不停往下一踩,没想到踩空了。
他狰狞地闭上眼,做好了从这摔下去断手断脚的准备了。
但,突然有人从背后捞了他一把,把他缓在了楼梯边缘,他知道是沈牧晢。
“上来,背你走。”沈牧晢心中有股余后的惊魂在萦绕,走下一阶台阶蹲下身。
楚锦知还没拉下面子,直接无视他的举动绕过他,一步一个台阶慢吞吞下去。。
“楚锦知,我背你走,快点上来。”沈牧晢顿时失去耐心,急忙跟了上去,不死心地拽住他的手臂。
楚锦知瞪着他,喊:“我不是残疾,只是眼睛伤了影响了一下脊髓神经。”
当时,正好有两个女生从楼梯侧经过,被两人一惊一乍的对话,吓了一大跳不说还磕起了cp。
“还有四楼台阶,以你这个速度,你要走到天荒地老?”
楚锦知同意沈牧晢的话,内心开始动摇了,但仍然嘴硬地回嘴:“有问题?”
“没问题。“沈牧晢放软话哄他,很难让人拒绝,”上来我背你,不然你肯定迟到。”
接着,沈牧晢弯腰蹲下,拉住他的手往背上放,楚锦知不敢再闹,只好识相地靠了上去,嘴上不饶人:“我只是不想迟到。”
可是,楚锦知知道他此时的心跳正在出卖他,还有他那发烫的耳廓,快速乱撞的跳动使他的上半身僵硬,生怕一个动静就被人识破。
他的目光胡乱地瞟在沈牧晢的侧脸上,前额的黑色碎发长长了些,隐隐约约盖住了上翘的剑眉,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唇,以及那半清晰的下颌线。
实话实话,要是沈牧晢是条锦鲤,可以算是鲤界的第二美人。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楚锦知等他下到一楼后立马开口,挣扎着要下来,他自知自己还算挺重的,不好意思在人背后靠那么久。
沈牧晢丝毫不带喘气,回绝他:“安分点。”话落,手掌没轻没重地拍了拍他的臀。
楚锦知的背一下子就挺直了,上手紧握住他的天灵盖,恶狠狠地在他耳边道:“别拍我!”
锦鲤的臀不能乱拍的,那是在暗示着求欢!算了,一只傻猫知道什么。
“为什么?”沈牧晢装作不知情地反问。
楚锦知偏脸到一边去,脸上泛起红晕,一秒泄气地喃喃:“就是不行。”
“就是不行?所以说,我可以是吗?”沈牧晢和他玩抠字眼游戏。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猫嘴,一嘴恶臭的鱼腥味。”楚锦知双手捏住他的后脖颈,小幅度地前后晃了晃。
果然说的没错,猫和鱼就是一对天敌!
“我不吃鱼。”
楚锦知杵着眉头,对刚刚那猫说的那句话一个字儿也不愿意相信,就像狗改不了吃x,猫改不了吃鱼。
小树林里的那条校道弯弯绕不说,路上还铺了大小不一的鹅卵石,难走。一般除了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们外,几乎没多少人走这条路,有人也只是匆匆行过,根本不会顾及到他们两个,但为了不过加引人注目,沈牧晢还是选了这条路。
之后,黄昏下落日沉睡,一切归于沉寂,秋风越过树梢俯冲而来,只能听见校道两旁的树林里细细簌簌的声响,那微薄的冷意让楚锦知缩紧脖子,甚至把手都往袖子里塞。
他破天荒的有一天会在一个人的背上看校园风景,就连他哥还没背过他呢,更别说陪他看风景了,压根儿没有这空闲时间。
其实说实在的他不亏,心里还挺乐意有这样的一个时候,便安静地把胸膛靠在沈牧晢的后背,靠上去的那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了响彻的心跳声,如鼓点般落在他的心口,很难让人忽视。
“会不会有人觉得我们是情侣?”楚锦知看着一路上的小情侣们,无厘头地和他闲聊,想分散心跳声的注意。
沈牧晢耳朵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脚步一顿,脸色紧绷着继续往前走,缓缓开声:“你介意”
楚锦知有些尴尬地捏了捏耳垂,结束这个让鱼脸红心跳的话题:“就问问。”
他闭上嘴,安静地听着那毫无节奏的鼓声点,看向即将到达的目的地,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突然有人给他开了窍,就乐了。
“冲啊!”楚锦知不顾周边人的反应,一手直指前面亮灯的宿舍楼,一手扶着沈牧晢的肩膀,有点鱼类神经质。
沈牧晢似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乐感感染了,顺嘴一溜:“有病是不是?”
楚锦知眼睛里都盛满了不明所以的笑意,还有的扬在嘴边,没在意他的话,顺着心走:“可能,有点。”
“其实,我也有病。”沈牧晢棕灰色的眸子沉了沉。
“去你的,你哪儿有病?”楚锦知当他在开玩笑,笑着骂他。
沈牧晢趁着这个空挡,对他说了句腻人的情话:“想你的时候,有点相思病。”话音中,包裹了层意味分明的笑意。
“草!。”
顿时,那吹在他身上的风都开始黏糊了,就连空气也情不自禁地变得腻歪人了,就差两边打起来了。
在宿舍门前时,楚锦知被放下,眼见他并没有很累,只是额上冒了层薄汗,气息有些不稳,整个人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把他从楼上背回宿舍的一样,虽然这一段路的路程并不远,但他走得算是挺慢的。
所以说,这猫的体力和臂力真不错,他有点羡慕了。
“你们怎么回得这么晚?还有半小时就上自修了,待会我就走了……”姜与盼半躺在床上,听到声音就开始叨叨了,手上拿着个小型游戏机捣鼓着。
沈牧晢看了他一眼,忍不了身上黏乎乎的触感,径直走到床边,拿好早就准备好了的衣服,关上浴室门:“我先去洗澡。”
“好嘞,我走了,你们快点啊别迟到了,最近抓得有点严……”说完,姜与盼把游戏机揣进口袋里,单跨一个背包就走了,还好心地捎上了宿舍门。
楚锦知赶快准备衣服,生怕迟到,急切的心和出错的手拖慢了他的速度,着急忙慌地冲进隔沈牧晢旁边的浴室,开始今日的锦鲤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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