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考完月测放假了!学校外面的空气都是新鲜的,憋死我了……考虑一下来我家一起玩啊,我去对面搭车了,拜拜~"姜与盼穿着校服外套,手上拎着轻飘飘的书包,嘴里不停。
楚锦知看着他走到去等车,收回视线,就听到沈牧晢在他耳边说:“我先送你回去。”
“为了感谢你送我回去,你有没有什么愿望?我争取帮你实现一下。”这几天里,楚锦知经过几夜的脑部战争,摸着自己的良心,决定要用许愿值帮牧哥实现他的心愿,不然他靠着牧哥攒来的许愿值,而牧哥便宜一点都没占上,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他一条锦鲤就算丢脸,也不可能丢却良知啊是不是?
沈牧晢盯着他真诚的眼睛,琢磨不透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暂时先用一下缓兵之计好了:“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你就没有什么你很需要的东西,但你目前又没办法得到的?”楚锦知满是认真。
沈牧晢疑惑地眯起眸子,拉好他的外套上领,没把真心话告诉他:“那你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行吧。”
到家的那一路上,楚锦知失落得过于明显,很难不让身边人注意到。
“到家了,睡觉记得盖好被子。”沈牧晢提醒一直低着头沉思的他,宠溺地摇了摇头,对他挥手。
他还知道我踢被子?可是我每天起床的时候被子都好好的。
“知道了。”
沈牧晢看着楚锦知小跑着上了楼,在原地回味了那个远去的身影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楼道昏暗,五楼的房门紧闭,无光泄漏。
楚锦知推开门打开灯,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上面弹出来的信息,他哥今天没空回来。
看了眼厨房,他摇摇头,还是选择去泡了桶泡面,厨房这辈子大抵是不适合他了,因为他生来怕火。
哪条鱼能忍受火上煎熬,那不就相当于火化他自己吗?更何况他也还没对生活过不去,想自虐。
嘴上嗦着泡面,眼睛盯着班群里不断跳动的信息,他可真是两不误。
突然,他wx里就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群,群里包括他在内,总共四人。
夏日一馨:“楚锦知,你最近好像和校霸走得很近欸”
“是啊是啊,你们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楚锦知……"
他一脸茫然地吸溜着面,尽管不想去搭理那些信息,但是一连串的信息搞得他发烦。
现在拉群都不用提醒就可以随随便便被拉进去?
楚锦知从上到下截了个完美的截图,直截了当地把图片转发给“牧哥”,再接着删群,眼不见为净安好。
“?”沈牧晢一秒回复,下一秒视频通话就过来了。
沈牧晢应该刚洗完澡,那张厌世脸染上半分水气,惹得他双眼发直,发上的水还没来得及擦干,前额的发尾挂着垂危的水珠,半截的耳朵正朝向他的手机屏幕前,暴露无遗,只会平添一分戾气,并未有何不妥之宜。
顿时,他收起快滑到嘴边的口水,发觉嘴里的泡面就不香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觉得这是你的锅。”楚锦知把这句话说出口时,才察觉到里面轻不可现的颤音。
手机直直怼着他的脸,对于沈牧晢来说,这完全就是一场现场吃播泡面。
“我先看看。”沈牧晢露骨的眼神盯着他的上唇,暗声一句,就挂了。
等楚锦知收拾好残局,都没等到沈牧晢的回消息,倒是群里那三人仍不死心地发问。
“喵~”是牧哥。
楚锦知从床沿处蹦起,给背了一个小包的折耳猫开了窗,把他抱进来:“你怎么来了?外面风挺大的,你也不穿件衣服过来。嘶嘶~”说完,还抖抖双肩显示自己的冷。
“给你送饭。”沈牧晢化回人身,把还存有余温的饭放在他的桌面,然后用他的手机处理刚才的信息轰炸。
楚锦知在把心爱的手机交付出去的那一刻,语气不由地加重提醒他:“我的手机你别乱按,回完信息就还给我啊!”
“有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沈牧晢眯着眼看他。
“反正你不能随便动!”"我不动。"
得到回应的楚锦知满带好奇地把包包里面的饭盒拿出,是鸡蛋番茄盖饭!
看一眼,肚子就又饿了,也太不争气了吧。
“饭,我吃了哦~”楚锦知双眼放光,咽下口水,矜持地没有饿狼扑食,拉长尾音告知了他一声后,盯着面前的饭。
嫩黄色的鸡蛋液和鲜艳的番茄铺盖在粒粒分明的白米饭上,颗颗米粒都像是在鸡蛋液中翻滚过一圈,番茄添色又添香,味道恰到好处,软硬度刚刚好,这是绝味啊草!
吃完最后一勺饭的楚锦知把嘴唇沾上汁的外围也舔了一遍,这时,沈牧晢把手机还给了他。
“处理好了。”
楚锦知翻动手机,仔细地查看一番,刚才那三个人的wx号已经被删除了。
“你怎么处理的,威逼利诱,还是拳脚相逼?”楚锦知吃了顿好的,心情舒适得很。
“差不多。”沈牧晢没什么表情,语气拽得像个什么一样,“只是告诉她们事实。”
他是我罩的,有事找我,骚扰他后果自负,自觉点把他删了。——沈牧晢
而她们收到的是这条自带署名的语句,如果说前面的话不足以令她们立刻闭嘴,那“沈牧晢”这三个字在n校可是出了名的让人逃之夭夭。
紧接着,楚锦知坐直摆正身体,真诚且认真地盯住他的双眼,眼中的他一脸平静地与他面对面,发自内心地说:“谢谢你啊,沈牧晢。”
点名道姓,庄重严肃的态度不容拒绝。
“你谢我什么?”沈牧晢听完前几个字后,脸就黑成锅底了,使劲撑着捏紧的拳头,“我不接受口头道谢。”
楚锦知翻了他一个鱼白眼,撇着嘴角喃喃:“那我收回。”
沈牧晢扫视了一下床的大小,刚刚好够两个人睡,立马提出心里盘算了一天的想法:“不行,我今晚就和你一起睡这,收收谢礼,不过分吧?”
楚锦知不好意思再拒绝:“好吧好吧,关灯睡觉。”
当楚锦知快要忽视自己的心跳声入睡时,耳边响起了沙哑磁性的嗓音,那是沈牧晢睡前没润嗓后发出的声音,不禁令他更脸红心跳了几分。
“明天去不去姜与盼家,他家有小型电影院。”
楚锦知猛地一颤,把头蒙在被子里,小声应他:“好,我要睡了,你不要再说话了。”这句话无疑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果真,没过多久,他就安然睡去了。
沈牧晢撑起侧脸,端详着他思念了如此之久的脸蛋,抬手勾勒出他的眉眼、鼻梁,还有柔软的唇瓣。
他棕灰色的眸子里载满了他人不可及的柔情,眉眼里承的满池清泉在翻涌,这是他心心念念的多少年才等来的。他不敢细想,盈握他的下颌,缓缓低下头吻住那处甘泉。
晨时,楚锦知是被无法挣扎开的热度热醒的,明明现在都已经快入秋了,热浪仍往他身上侵袭。
他迷迷糊糊地张开双眼,瞪大至圆,眼前的是他的好兄弟沈牧晢,这没什么。
令他无法置信的是,他们此时此刻是抱在一起,章鱼触手般胡乱缠绕,身体好像还是需要打码的那种。
他的腰上有一双一直在传递热度的手把他紧环住,而且他的手搭在沈牧晢的肩上,另一只手在他的脖子下面压着麻了,腿和他的交织在一起,简直是摔跤的架势,他还是属于即将缴械屈服的那一方。
楚锦知神智清醒后,他想起来了,昨晚他做了个梦,他梦到了他和沈牧晢就是在这张床上干着那种事情。
想什么呢!梦和现实都是反的,他这么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脏。
知道一切的源头是一场梦,他放心了,小心地退出手。
沈牧晢被他的动静给吵醒了,半眯着惺忪的眼,一脸无事发生,声音暗哑地开口:“醒了?”
“嗯,我要起来了……”楚锦知不知道哪里来的片刻羞赧,令他眼神飘忽,心跳突然以加速度的态势俯冲。
沈牧晢支撑起侧脸,盯着他起身穿衣一系列不太自然的动作,嘴角勾起笑。
昨晚这家伙儿真是把他折磨得够呛,嘴里像是沾了糖浆一样能拉丝地一遍一遍叫着他的名字,竟然还……!这个美梦应该有把他满足到。
如果楚锦知现在转身看他,就会发现此时此刻沈牧晢的眼神里叫嚣着一股危险,正如猎人手里上了膛的枪,时刻准备扣下。
楚锦知穿好衣服就急匆匆地逃也似地出门了,生怕后面有恶狼会跟上,一出房门,好巧不巧正正好撞上了准备好早餐的他哥。
“哥~”楚锦知把这个字在嘴里转了好几个滑滑梯,才僵硬地大叫出声。
楚迢远放下碗筷,中气不足地朝向他:“喊那么大声,生怕吵不聋耳朵?起床了就来吃饭,吃完了就去学习,听到没有?之前一整天的不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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