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你俩别在这腻腻歪歪欺负我这个丈夫不在身边的,可酸死我了。”

    阮清浔原本只是想开玩笑,缓和一下气氛,谁知道这么一说,自己倒是先e了。

    迟辛夷见状况不对,狠狠地瞪了阮金钊一眼,阮金钊一脸无辜,他可什么都没做。

    “快坐下喝茶,我去把给你做的衣服拿出来,那件已经浆洗过了,挂在院子里晒着,你不是中秋节要在清皖坊举办活动吗?肯定要盛装出席。”

    说到这个,阮清浔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难怪她总觉得有什么大事没做,原来如此。

    “幸好你帮我记住了,我最近杂七杂八的事一堆,总忘事。”

    最近她还要物色房子,顾着家里,生怕张地主趁她不在,过去找麻烦。

    她米是卖完了,听说张地主最后没办法,只能降价,但还是没人买,毕竟他成本就比阮清浔的高,再低也低不到哪儿去。

    农民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反正已经买了不少的米,混着山上的野菜或者蕨根一起吃,饿不死就行,这些钱省下来可以做不少事,比如说娶个媳妇。

    “我们知道你忙,你看你这脸上的肉越来越少,到时候小宝他爹回来不得说我们做哥哥嫂嫂的刻薄绝情,没照顾好你,枉费你对外家这么上心。”

    “胡说胡说,我哥哥嫂子可是最好的,只要我在清皖坊,日日给我送吃食,还都是平时自己舍不得吃的,这种时候永远帮我记挂着,给我解决了不少琐事麻烦呢。”

    阮金钊已经把衣服拿进来了,衣服折叠整齐地被他拿在手上,他艰难地用手的其他部位推着轮椅,“你们也别在这里互夸了,都是老熟人了,又不是外人,还要客套客套。”

    她俩赶紧上前接过衣服,阮金钊松了口气,迟辛夷拿手帕给他擦擦汗,又没忍住开始念叨,阮金钊只是傻笑。

    阮清浔看着这个轮椅陷入沉思,她记得古代是有可以自己动的轮椅,不过需要熟悉机关的人来制作,她又想到了鱼玄,那个玄乎的老头。

    上次她有想过让鱼玄帮忙做轮椅,可是等她到那个院子里时,他人影都没了,阮清浔暗暗将这件事放在心里。

    “别站着发呆啊,赶紧试试,不合适还能改改。”

    她被催促着进去换衣服,这衣服的布料是荆皖留给她的,说是自己进宫后肯定有更好的布料,让她做一件体面的衣服。

    她对穿衣没有过多的讲究,可是现在她不得不注重些,这是一件槿紫色的软银轻罗百合裙,迟辛夷不会这种款式的制作,在大街上转悠了半天,看见县令小姐穿了一件新颖的衣裙,后来自己改了改,就成了这款式。

    阮清浔穿起来是极为合身的,而且养得娇嫩白皙的皮肤在槿紫色的映衬下闪着莹白色的光,眉眼如画,山河不换。

    阮金钊不由得感慨:“我怎么也想不到年少时跟在我后面咿咿呀呀叫着哥哥,不抱着就哭得满脸鼻涕满脸泪的小姑娘会出落得这么好看,这么有本事。”

    原主的脾气是极骄极躁的,从小因为这脾气惹了不少麻烦,永远都是阮金钊跟在后面处理,打不过他也会硬着头皮上,总不能让别人打自己妹妹,他习惯了给妹妹撑伞,突然有一天妹妹高到能为他撑伞了,不由得让人感慨。

    “放心,你妹妹最有本事,最厉害,以前你保护我,现在换我保护你。”

    她交代了迟辛夷一些衣服颜色搭配问题和布料使用问题,马不停蹄地赶去荆府,一点儿都不夸张,她现在忙得连轴转。

    荆洛又要去北荒南夷做生意,归期不定,今天还要约她一面。

    自从荆皖进宫后,他们很少见面,除了必要的生意交谈,算是单纯的生意伙伴,也不知今天他找她有什么事。

    阮清浔发现荆府的人竟然变少了,以前随处可见小厮和丫鬟,现在只能见到几个管事的,荆府的人对她已经很熟悉了,看见她也会停下来微微颔首表示尊敬。

    领她进来的小厮说:“少爷还在书房和安公子谈事,劳烦您在这儿坐着等等。”

    阮清浔微挑眉,“安景少爷回来了?”

    “是的,刚回来。”

    小厮领她坐下,然后端来茶水和点心,看样子这谈话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

    她也难得这么坐下来,喝两口热茶,吃两块点心,真是惬意。

    很多时候不是她不想停下,而是有助力在推她。

    她这边结束了,还要回村里找鱼玄,看与他有没有这缘分。

    明日就盯着清皖坊准备中秋用的东西,陈二是个不错的人才,只要这边筹备好了,就可以完全交给他,而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阮姑娘就等。”

    她抬起头就看见荆洛和安景走了出来,看见安景的模样时,她几乎愣住了。

    不知是相思使人愁还是北荒的风尘让人茶饭不思,现在安景上街,估计再也不会有女子丢香囊给他了。

    “怎么还看呆了?你可别告诉我,你喜欢安景现在的模样。”荆洛缓和气氛。

    现在的模样?指的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皮肤粗糙黝黑吗?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那种什么都无所谓的眼神。

    记得曾经的他就是“公子润如玉”的写照,眼神里带着不被察觉的专注和锐气。

    “安公子可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安景面无表情地颔首,然后转身离开,这就算是打招呼了?

    荆洛一边倒茶一边说:“别管他,他现在脾气越来越怪,这次要不是我写了十几封信求他,他都不会回来。”然后大口大口的喝水,可见刚才说了多少话。

    “荆公子叫我来是账面上有什么问题吗?”除了这个她也想不到别的了。

    “清皖坊的账是做得最好的,都做得一目了然,看起来不费劲。”这是事实,阮清浔对这个要求很严格,每一笔账都不能含糊,绝对要清楚明了。

    “那是……”

    “我要走了,以后应该很少回来了吧,我该侍奉在双亲跟前,他们年纪大了。”荆父荆母写了不少的信回来,硬的软的都说了,他之前一直因为荆皖进宫的事怄气,不想见他们,结果荆父忽然大病,他不得不去。

    荆父说了,这边的生意,能处理的都处理了,不能处理的就找人看着,每年回来看一两次就行。

    他们不需要底气了,自从荆皖进宫,他们便没了退路,只能往前。

    阮清浔大约猜到了,这是必然的结局,跟皇家扯上关系,从来没有全身而退的。

    “你是想……让我帮你看着这边的生意吗?”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可能,虽然显得不合情理。

    荆洛摇头,“我将一些人脉错综复杂的生意全都交给了安景,这也算是稳住他的心吧,他总往北荒跑,还是危险的地方,就像……求死一样。剩的就是清皖坊和一家珠宝铺,这都是“干净”的,毫无根基也能经营,我想把这两处生意送你,生意好时,你就交些租金,生意不好了,就算了。”

    阮清浔觉得好笑,哪知真的笑出来了。

    “皖皖走时,把晴天绣坊交给我了,算是半卖半送,你走又要把清皖坊和珠宝店交给我,你们兄妹都用店铺当离别礼物吗?再说了,你们去京城,把这些交给我,那我去京城呢?交给谁?”

    她说这话只是为了怼荆洛,从没想过一语成真。

    荆洛认真地回复她:“你现在就开始培养二把手,等你去京城,他们也能独当一面了。”

    阮清浔无奈,“你过了中秋再走吧,等我想几天。”

    “自然要等了中秋再说。”毕竟,荆皖在宫里孤独一人过节,他哪来的脸阖家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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