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血迹飞舞,靠近司徒妙信的人都恐怖的被撕裂,血肉横飞。
蓝柳撑着不敢睡过去的眼看着眼前发了疯一样的他,他曾经为了自己的母亲经历过这样的一幕,现在,又害的他再一次重温。
好害怕身旁躺着的两个男子身体会变得冰凉,怎么办,她该怎么办,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都是自己高估了自己。
蓝柳颤抖的手捡起了地上匕首,曾经在鬼医的书里看过,哪里腐烂就把哪里挖掉,那样,就不会坏下去了。
可是,可是她根本下不去手对闫雾情亦或者影穆歌,这剜心之痛谁能明白。
拨开了衣襟,狠狠的将胸前一片溃烂的地方刺了下去。
痛,真的很痛,刀子划了一圈撕开了一整片血肉,那糜烂的味道让蓝柳作呕。
摇摆的站起了身,因为这样的刺痛让蓝柳的神智稍微恢复了一些。
那个黑衣男子不停的杀戮没有终止的疯着。
就算敌人已经求饶,吓的四处逃散他还是不停手。
刚刚撒毒药的女子不知道是死了还是逃了,可是那张脸蓝柳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如果还能再遇上,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两个。
如果司徒妙信再疯了,还有谁能带他们回郡王府。
“司徒,司徒……别杀了,是我……蓝蓝……”
这一句呢喃让司徒妙信扔掉了手里的残肢,转过身来一脸的迷糊。
“到我身边来。”
司徒妙信几步轻移到了蓝柳的面前。
蓝柳看着血染了司徒妙信半张的脸,轻轻擦拭他的脸颊。
“你是妙信,对么?”
“你……她……”
“对,是我,我回来了。”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一大批黑衣人赶到,刚刚被宫主叫去保护郡王府,若不是一路上有他留下的信号根本没办法找到这个地方。
深色的眸子就这么与蓝柳对望,她来找他了,还以为此生不会再见。
黑衣人见还没杀光,和那些肖虎卫周旋了起来。
他的精神分裂症还是没有好,如果这次侥幸活下去一定要让鬼医给他治治。
满天的鲜血飞舞,血腥味滑入喉中,连呼吸都被带动着粘腻。
司徒妙信的长发上的鲜红顺着发尖一滴滴落在草丛之中。
“你……”
“妙信……救他们,一定要……这个东西交给剑灵……保郡王府……”
终于还是不行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面倒去,尽管司徒妙信想伸手去抓,却还是只接住了她手中递出的鲜红圣旨。
“交给剑灵,找鬼医,救他们。”
司徒妙信简单的几个字多身后的小左说到,小左飞身接住圣旨,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司徒妙信和蓝柳齐齐往山坡下滚去,没有回音。
“宫主……”
那张没有半点表情的脸上既然会滑下泪水。
孟启梦不敢大声喧哗也不敢告诉大家浅浅的的痛。
这时候已经乱的不能再乱了。
大厅里的大家看到一群黑衣人扶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进来的人,心里那不安终于像炸弹一样炸开了。
“是正君和影侍候……”
茹管事已经上去帮忙搀扶,可是两人如死人一样没有血色的脸和身上散发出的恶臭让大家都预想到了没有出现在这里的蓝柳会是什么情况。
红方没能支撑住,倒在了碎伤的身上。
“快找人去通知剑灵侧君回来。”剑无双现在必须镇定,已经昏过去一个红方,不能再倒下去了。
刚刚帮过他们的黑衣人再次回头,说明他们肯定见过蓝柳。
“郡王呢?我们的郡王呢?”
小左面无表情的站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宫主在他们的眼前抱着那个女子跌下去,那个地方通到哪里没人知道。
虽然已经留下人搜索了,可是,还有害怕的感觉。
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宫主神功盖世一定会和那个女子平安归来。
混元宫还需要他。
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宫主既然会和那个女子一起滚下去。
难道宫主不想自己的大业不要强大的混元宫了吗?
“让剑灵来。”
宫主滚下去之前是这么说的,派人去叫了鬼医,应该很快就能来。
将闫雾情和影穆歌扶到了蓝柳的房中,褪去外面的衣服,里面却全是血色看不清楚。
本来在照顾浅浅的君迷被拉了过来看闫雾情和影穆歌。
“准备热水,先清洗伤口,快。”
这难闻的气味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毒,先清洗总是对的。
等下人准备好了热水,君迷先给较重的闫雾情擦拭了起来。
红方撑着难受的身体硬是走到了君迷面前,拿起毛巾小心的给一旁的影穆歌擦拭。
“红方?”
“我没事,这个时候不能倒下……不能。”
一边擦拭一边掉泪,浅浅还在喊着痛,他没有死,郡王就没有死。
郡王那么好,不会死的,绝对不会的。
鬼医终于在两人清洗好伤口的时候进来,一闻这味道他就知道是百步穿杨。
“世间还有人藏着这种毒……”
下毒之人存的心实在歹毒。
百步穿杨曾在师傅的医书里记载过,这些都是后宫那些人发明出来的东西。
用来折磨奴才用的,哪个不听话就在身上划开一小口子再撒上一些粉末。
等那人因为溃烂痛到求饶的时候,再用小刀一点点把烂肉挖掉。
很多人都死在了这样的毒药之中,这百步穿杨的起源点是楼天国。
那里是以男子为尊的地方,与宁凤恰恰相反。
只是早年就已经签订过永不侵犯的协议,才让两国一直交好。
不过是没发生正面冲突而已,就这百步穿杨流入宁凤国来看,这事情就一定有猫腻。
难道要害这些人的,是楼天国之人?
大厅的小左也等到了剑灵,终于肯开口说出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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